级别: 圖文專員
UID: 1459780
精华: 0
发帖: 52925
威望: 0 点
金钱: 427034 RMB
贡献值: 228 点
注册时间: 2020-09-01
最后登录: 2024-11-24
0楼  发表于: 2024-03-20 16:41

[仙侠]仙缘(全)-10

  

91 千叶门-7 (3PH)

轩辕彻右手探向岑竹的花穴,长指毫不客气的直插入女人濡湿的阴道,而左手则插入两指直入菊穴,搅弄著她敏感的後门。

下面的两个小洞都被轩辕彻霸道的占有,楚天云边亲吻著岑竹柔嫩的娇乳,直到乳头变红变硬犹不停止,他伸出食指插入她的娇唇中挑弄,他的长指温柔却又执著的逗弄著她的樱唇及粉舌,令岑竹来不及吞咽的津液延著嘴角不断得滑落。

「唔……」身上所有的洞都同时被两个俊美男人玩弄著,岑竹连阻止的话语都无法吐出,她不停的扭动身躯,想阻止男人的恶劣行径,谁知男人们见岑竹弹跳的娇乳与粉色的娇躯,这等动人的春情更令他们变本加厉,肆虐的手指更加激情……

楚天云抽出手指後,薄唇狠狠的贴在岑竹娇唇上,他不断疯狂的啃吮,下身的肉棒亦高高的翘起,他边亲吻边说道:「我好难受,求你再让我插吧……」他的双手无法再温柔,揉捏胸乳的手激动的微微颤抖,显见情潮来得多麽汹涌,他快被这欲火折磨而死,若再无法插入,只怕他快暴体而亡。

「春……药……竟还没解吗?」岑竹讶异楚天云的反应,此春药竟然霸道至此?但她感觉已经没事了啊?莫非他的药被下的比较重?

「小乖儿,我也好难受,让我再一次吧?!」轩辕彻见楚天云的模样,知道他不过是情欲再被挑起罢了,并非春药馀毒,但他却不拆穿,因为见了岑竹这般娇美的模样,他觉得这种渴望并不亚於春药,二年的思念与欲念,此是这麽容易就能平复?他觉得体内涌起熊熊欲火,他还是想再狠狠的干她。

「你们……」岑竹见两男人的阳物都高高翘起,显然是馀毒未清,她心中一软,两男都是她的好友,眼下既已发生过关系,只好救人救到底,总不能让他们去找她的心上人霍青丝解毒吧?!她不愿想像霍青丝在二男身下淫叫的模样,二个男人都曾占有自己,潜意识中,她已将两男视为亲蜜的存在,而这等亲蜜,她亦不愿分享……

她咬著牙,闭上眼睛不敢再看两人,酡红著俏脸道:「你们……要轻一点……」。

此话一出,两男俊脸上皆露出喜色,轩辕彻密语分配道:「楚弟你去後面,岑竹的前面给我。」

岑竹被两男扶起身,她站在两男中间,轩辕彻开口道:「小乖儿,打开眼睛,看看我是怎麽爱你的……」他边说边亲吻著她早已硬挺的乳尖,舌尖卷起她那圆润的乳珠,不断地亵玩……

岑竹打开双目低头一见,便是这样色情的画面,男人长舌啧啧有声的吸吮著,而自己的乳珠豔红得好似风中摇曳得动人花蕊,颤抖抖的惹人怜惜。

楚天云则不甘示弱似的,在她耳边暧昧地吐著长气道:「岑……我要爱你了……」他手指一拨,将她柔软弹性得臀瓣微微分开,露出被乾净而美丽的小皱折,他伸出手指往她花穴刮了几下,将晶莹的淫液涂在皱折中,他边涂边叹道:「岑……你这里这麽紧小……等下我会温柔一点……」

倏地,楚天云微转过岑竹的小脸,一边温柔得吻著她的娇唇,一边挺身一刺。

「啊……」岑竹皱著眉头,忍不住轻声呼痛。

「小乖儿……放松喔……」轩辕彻伸手拨开她的花瓣,也挺腰一刺,将肉棒深深地埋入她紧窒的肉壁中。

「唔……」岑竹边被两个男人插穴,边与楚天云舌吻著,她下身实在受不了这样刺激的干穴,两个洞都被男人粗大的男根塞得满满的,她忍受不住地发出淫叫声,一只长腿被轩辕彻拉到腰际,这样的姿势让岑竹的穴内更加紧小,她感受到两根粗大同时在肉壁内狠狠的磨擦,她花心酥麻,下身不由自主的颤栗著。

「岑……你好棒,你夹得我爽死了……」楚天云今天经历了两个第一次,第一次操花穴以及第一次操菊穴,这两种滋味都是妙美难言,与心爱之人交欢真是天下最美妙之事,他如今完全了解何谓『只羡鸳鸯不羡仙』,只要他能够永远与岑竹在一起,他可以犠牲一切,包含所谓修仙。

「唔……小乖儿……你的穴怎麽越操越紧……」轩辕彻敢发誓,这绝对是极品美穴,不管干几次都是这样紧紧的咬著他的欲龙,他兴奋地粗喘著,真恨不得能干上她十天十夜。

轩辕彻结实的臀部狠狠抽插著,沾满花液的欲龙越插越勇猛,他看著下身被干得微微外翻的两片花瓣,心中又是怜惜又是情动,两人交合处一片的泥泞,白色的泡沫让男人越看越是激动,他耸动著屁股,奋力的干著心上人的美穴。

「啊……不……啊……太快……了……啊……轻点……」被前後两个男人干得强烈快感让岑竹忍不住尖叫连连,她忍不住仰头淫叫,身後的楚天云亦被佳人淫叫的声音刺激得全身一抖,差点忍不住要喷射而出。

「小乖儿,你叫得我好爽,唔……再多叫点,我爱听……」轩辕彻兴奋地愉快低吼,他耸动窄臀,抽插得更加卖力,『啪!啪!』的声音不绝於耳。

岑竹被两男夹击,她几乎是半悬在空中,因为两男的身高与她有著一段距离,轩辕彻起先是双腿大开的蹲低插入,但这姿势让他使力不方便,就只好大掌拖起她的臀部,让他可以方便抽插,而如此一来,比轩辕彻略矮一些的楚天云插得角度也正好,两男更是拚命干穴。

「不……不要了……」男人都是骗子,大骗子!岑竹被前後夹攻得全身发颤,她的花穴不断收缩著,被高速抽插到忍不住又泄了身……他们明明说过要温柔点,但一沾上她的身子,却都食言,一个比一个猛,一个比一个狂……

「小乖儿,再一下……唔……让我再好好干一下……」轩辕彻试著安抚女人,他伸出另一手去找到她隐藏在贝肉中的红豔珍珠,边插穴边揉搓,感受到身下的花穴又再次敏感的收缩著……「放松点,别再咬了……」天啊,他快受不了了,他的欲龙被这样死命的咬著、包裹著,他忍不住更加残暴的抽插。

「啊……」岑竹雪白的胴体再次轻颤不已,她抓著轩辕彻的寛厚胸膛的双手,忍不住紧紧的握著,她被这快灭顶的高潮弄得快无法呼吸,她的花穴与菊穴同时不断得猛烈收缩,两个男人同时发出又是痛苦又是满足的喟叹。

「岑……你咬得太紧了……」楚天云粗喘著气道。

「小乖儿,快被你夹死了……」轩辕彻皱著俊眉,他隐忍的脸上布满汗水。

「你们……不要……顶……那……麽……深……唔……真的……不.行了……你们……快停下……停……下……」她丰满的双乳在两人夹击之下摇曳成雪白乳波,那盈盈地波海,令在她身前的轩辕彻只觉再次倾倒在她绝美身姿,她微蹙的眉头是那样惹人心疼,轩辕彻又爱又怜,他伸出手指插入她的小嘴,配合著下身抽插的频率,一下一下的捣入她的娇唇,她被搅弄得淫叫连连,湿滑的津液自无法闭合的嘴角流下……

「唔……」岑竹的小穴不断的颤栗著,两片红肿多汁的贝肉则被轩辕彻的粗大干到外翻,他的肉棒犹不断的狂猛抽插,甚至拉起她的长腿,让她单脚环住他精实的腰际……

那样的动作,牵动两个小穴内肉壁的肌肉,埋在其中的轩辕彻及楚天云,皆有欲死欲仙的快感。

楚天云自身後托起她的腰,这体位让他的男性更加深入她的穴内,九浅一深,他炽烈而勇猛……

岑竹无力的嘤咛,她咬牙承受著两个男人永不停止的猛烈欲望,他们的深深插入,让她被迫狠狠的颤栗,两人猛烈的男性气息强烈弥漫在屋内,轩辕彻抽出在她唇上肆虐的手,而楚天云则深深的告白後,「岑……我要你……只要你一人……」深情地吻上她。

他吻得有多深情,下身的抽插就有多炽热,他的动作越来越快,幅度越来越大,岑竹无法自己,在两男的夹击之下早已溃不成军,她的双腿微微颤抖著,娇唇溢出的呻吟越加淫乱……

在岑竹无法承受更多之前,两人不断的嵌入,再缓慢抽出,狠狠嵌入,如此刚猛的贯穿著她的身体,她终於忍不住淫叫地迎来高潮,而在那绚烂的高潮中,她失去意识。

92 千叶门-8

神智完全清醒的瞬间,岑竹心下慌乱起来。

两个男人神态靥足,楚天云一手横在岑竹腰上,而轩辕彻的大手,则抓著她的发丝,三人俱是浑身赤裸,一丝不挂。

也许是体质被阳改变,承欢过後的身体非旦无任何不适,反而感觉神清气爽。岑竹苦笑,这何尝不是一种好处呢?最起码在这种尴尬时段,她可以不必面对清醒的两个男人。

事情究竟是如何演变至此呢?孟极不是应该带回解药吗?究竟孟极怎麽了?发生什麽事情了吗?

岑竹将楚天云横在腰上的手轻轻移开,她轻轻一划,几缕发丝便握在轩辕彻手中,她连忙起身,快速穿好衣物,连忙呼唤孟极。

心中的意念,本可透过神识传给契约灵兽,但眼下并如任何回音,她丝毫无法感应孟极之所在。

岑竹心里略感不安,到底孟极怎麽了,莫非出了什麽意外?

自从岑竹与孟极签订灵兽契约後,她的心里隐隐对孟极有些依赖,毕竟契约之下可保他是绝对的忠诚,并且孟极实力又如此高强,她心下不免有所倚仗,始终相信他会在自己身边。但万万想不到一趟本应平和无灾的千叶门访友行,竟会发生如斯意外。

这可如何是好?对了,得赶紧去找霍青丝,若昨夜真是她下的药,那麽,她应该会知道孟极究竟怎麽了,难不成孟极与霍青丝两人会发生关系?

想到此,岑竹心中一痛,她此时心中纷乱,不知道究竟是担心孟极多些,还是担心霍青丝多些?又或者,她心上牵绊著两人,一则为爱,一则为友。不,她对两人的感情岂是爱与友就能厘清。

唉!此时此刻她早已无多馀心思去厘清自己的思绪,她只想尽快找到两人的下落。

岑竹皱著眉头思索间,轩辕彻已然醒转,他开口问:「小乖儿,怎麽不再休息会儿?」

「你……」岑竹低下浓密的睫毛,不敢直视男人。

「昨天没累坏你吧?」轩辕彻无视自己的赤裸,将岑竹抱坐在自己赤裸的腿上。

「不要这样……」岑竹面色又白又红,急著挣扎。她回忆起昨晚的放浪,忍不住羞红俏颜,但现在可是朗朗白日,她又神智清楚,怎肯再被男人如此孟浪地抱在他粗壮的大腿上,她不住扭动著娇躯,试图摆脱他大掌的禁锢,谁知挣扎间又触及男人敏感部位,引得他的阳物竟又粗硬坚挺起来。

「小乖儿……」轩辕彻爱极怀中佳人柔软的身体,隔著衣物实在不够尽兴,他大手探入岑竹衣襟,便想去抚弄她胸前的软嫩。

岑竹坚硬著身体,不敢再乱动,怕引发男人的情欲,她连忙开口讨饶道:「轩辕道兄别这样,我真的很累了……」见男人停下作孽的大手後,她接著道:「孟极不见了,他原本该带解药回来的,究竟昨晚发生什麽事?你原先不是仍和霍青丝在厅内饮酒吗?」

轩辕彻思及三人昨晚的狂欢後,深深吸口气後勉强将欲念压下,岑竹昨晚蜜穴及菊穴都承受两人无尽的需索,想必无法立即承欢,他轻轻叹息後低声道:「昨晚你与楚道友走後,我本想著向霍青丝索取解药,但她先开口说要将孟道友先送回房内,於是我只得在大厅先待著,但过了半个时辰,两人竟无消息,我神识寻遍整个洞府,皆不见两人踪影,此时春药效力发作,我便寻你而来,谁知楚天云亦在房内……」

听到此,岑竹不禁俏脸通红,後来之事,她自是再清楚不过,三人便在春药的催情效果之下,一同在屋内共同淫乱交欢。

「轩辕兄愿意陪我一同去寻找孟极及霍青丝道友吗?我担心两人的安危。」

轩辕彻眼眸一暗,他心里自是同意,事实上他正有此意,霍青丝竟对众人下药,这笔帐无论如何得好好算算,他看了一眼同样赤裸的楚天云道:「楚道友怎麽办?」

「我们出门後下个禁制,让外人不得进门。」岑竹自是盼望楚天云继续熟睡,她现在实在不知道要用何脸面去面对楚天云。

事实上,她本来希望在两人清醒前就先离开,没想到轩辕彻竟这麽快就醒来。

「那走吧,务求尽快寻到两人的下落。」

轩辕彻施展涤身术後简单整埋仪容,便与岑竹两人走出房门,待走至门口後,轩辕彻对著屋内下禁制,除非超过元婴道君的修为,否则无人能走入屋内。

岑竹头也不回地迅速离开,甚至可说是落荒而逃。她实在无法想像清醒时要用何脸面正视楚天云那纯净无暇的脸庞,总觉得似乎是自己污了他的纯洁般,让他那清澈的眼瞳沾染上欲色,她依稀记得昨晚他是如何凶猛地缠要她,即便她的哀求,都无法让那个纯洁至极的男人停止他狂暴的占有。

她边回想边驼红玉耳,只觉自己实在罪孽深重。

「轩辕兄,该从何处寻找呢?」岑竹见洞府极大,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四处乱钻,似乎也不是一个好办法。

「我神识扫过整个洞府了,此处并无两人踪迹,看样子两人应离开此处,我们往洞府外找寻吧!」

岑竹点头表示同意,轩辕彻长袖一挥,两人搭乘轩辕彻的飞行器具,便离开此处。

两人一路低空飞行,路上偶遇上千叶门之人,皆用呆滞的表情看向二人,岑竹心中微感奇怪,这才想起原来自己的幻颜术已解,她连忙往自己身上拍一个『隐身符』彻底隐去身形。

「嗯,也该如此。」轩辕彻见岑竹美貌,心中自是不愿意让外人窥见她真实外貌。

两人飞行至一处树林中时,岑竹心中有奇特的感应,她对轩辕彻开口道:「轩辕道兄,此处似乎有异。」

轩辕彻狠狠摸一把岑竹的俏臀,狠狠道:「下回你再叫轩辕道兄,我可不饶你。」他意有所指的表情,让岑竹一怔,连忙道:「彻!」

轩辕彻俊颜一缓,道:「这里昨晚有打斗痕迹,即使已被人小心抹去,但仍留有蛛丝马迹。」

「打斗痕迹,难不成孟极与霍青丝两人竟打起来?」岑竹心中甚感不安,此二人皆是她心之所繋,若两人当真决斗,这绝对是最差的结果。

轩辕彻抱著岑竹轻轻跃下法器,两人仔细的在林地里仔细访察,希望藉以推测此地究竟发生何事。

岑竹心慌意乱,她感觉自己心怦怦跳得飞快,总觉得脑海中似乎闪过不祥的预感。

93 千叶门-9

「你且安心,目前地上皆无血迹,两人应该都没事。」轩辕彻心中纵有一百个问题,却也知道现今不是提问的好时机,他很想问岑竹心中介意的人究竟是谁,是霍青丝还是孟极。

自从他在客栈与她重逢後,他便看出孟极与她似乎并不单纯只是朋友关系,两人之间有著极佳的默契,并且两人的气氛实在太过平和,让他每每见之都忍不住心生妒意,他在心中早已把孟极当做情敌。

但来到千叶门後,见岑竹对待霍青丝,总是那麽小心翼翼又百般讨好,岑竹待霍青丝的表情,又总是充满甜蜜与羞色,令他又对岑竹的喜好,产生了极大的怀疑?莫非岑竹竟是磨镜?他的情敌是女人?

这些问题困扰他许久,但不论如何,他早在心底下定决心,今生绝对不会放弃她,不管她喜欢谁,不管她心里究竟有没有他,他都已决心要守在她身边。

昨晚的春药,让他相隔两年後得以再次拥抱心上人,他心中虽暗喜,却亦有酸楚,毕竟岑竹是因为春药之故,才肯让他拥抱,不是因为,他是轩辕彻,也不是因为,她喜欢轩辕彻。

更何况,昨晚除了他之外,还有楚天云。

楚天云早已不是当时他相救之时的少年,他是男人,一个与他一样,深爱著岑竹的男人,他眼中的爱慕,轩辕彻看的一清二楚,楚天云与他一般,都是苦恋岑竹的可怜男人。

是的,同是天涯沦落人,纵然楚天云与他爱上同一个女人,轩辕彻却对楚天云并无敌意。也许是因为楚天云眼底的痛,让他知道,他们两人,同样都对她求之而不可得。

他不觉得自己比起楚天云有多少幸运,毕竟,他们两人都没有得到岑竹的心。他要的不是只有身体,他要的──是岑竹的心。

轩辕彻边找寻林中的轨迹,边思忖著自己的心事,浑然不觉远处,有道监视的眼神,正窥探著两人的举动。

「彻……」岑竹小声叫了声。见轩辕彻犹自呆楞著,只好再大声叫唤:「彻!」

「怎麽了?」

「你怎麽发起呆?莫非两人……」思及两人可能受到的伤害,岑竹不禁俏脸惨白。

「没事,我只是有点累……」轩辕彻随意找了理由塘塞。

「没事就好。」岑竹放下心,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虽然眼下仍未找到两人的踪迹,但没找到却也不是坏事,至少比找到两具尸首强。她接著问道:「现今要怎麽办?」她如今虽已结丹,但到底比不过元婴道君的神通,她眼下心神不宁,实在不知究竟该从何著手。

「我们再找找吧。」轩辕彻一时半刻也无他法,只得再继续四处搜索。

两人找了一日後,皆无霍青丝与孟极的下落,只得商量著先返回楚天云的洞府内,与楚天云讨论。

毕竟此处是千叶门,楚天云占有地利之便,欲寻人还是得靠他。

岑竹虽无脸面再见楚天云,但此时却也无其他方法,只得厚著脸皮,请楚天云帮忙。

当两人返回楚天云洞府时,见楚天云已坐在前厅,手捧著灵酒正在发呆。

岑竹微红著脸,轻声唤道:「楚弟。」

「岑……」楚天云俊脸亦是满面通红,他忆起昨夜岑竹在他身下娇吟的模样,才思及此欲龙又立即抬头,还好他此时端坐在椅上并不明显,否则他倒不知有何脸面见心上人。

他醒後不见岑竹,便坐在洞府内等待,他心中猜测岑竹也许只是一时害羞不欲见他,所以他也不好立即寻找佳人,他只得坐在厅中,默默守候。

不是他不积极,而是他心思向来细腻,他待岑竹之心甚坚,但却不想让她有压力,他选择安静守候,让岑竹有空间可以思索。

轩辕彻见两人一副小儿女的模样,轻咳了声,提醒二人此时尚有他在场。

楚天云这才回神,道:「轩辕道兄也回来了。」

「我们二人担忧孟极与霍道友的安危,一早就出门找他二人,可惜至今仍未寻到二人。」

楚天云奇道:「竟是如此吗?但霍师姐已现身了啊,我出门时她已在自己洞府内修炼了。」

「霍道友已返回洞府?」岑竹大惊,她接著问:「那孟极呢?」

「孟道兄倒是不知在何处。」楚天云傍晚离去时满脸通红,他与霍师姐只是随口说几句就赶著返回洞府。

岑竹与轩辕彻两人对视一眼,心中皆感奇怪。

「楚弟可愿陪我一同去令师姐处?我有些疑问想问她。」岑竹内心五感俱焚,十分著急,霍青丝纵已无恙,但孟极呢?怎麽会只见霍青丝不见孟极。

「这是自然,孟兄亦是在下的贵客,如今失踪,天云自是有责任。」楚天云见佳人开口,岂有不依循之理,只要岑竹开口,不管是刀山火海,他都愿意为她两肋插刀,在所不惜。

轩辕彻知道岑竹心中焦急,他刻意走在岑竹身侧,与她相伴。岑竹抬起头感激一笑,她知道轩辕彻此举是让她明白,他会站在她身边协助她一同寻人。

岑竹心下已定,她坚定地开口道:「那麽便走罢!」孟极是她的灵兽,亦是她的家人朋友,无论如何,她定会寻到他。

三人御剑前往霍青丝洞府时,被门口的筑基修士拦下。

「师叔,不好意思,师父宣布今日闭关,不接受访客。」守门弟子自是识得楚天云师叔,但无奈师父交待过,闭关期间,无论何人造访,一律拒绝。

「竟然如此突然?傍晚时师姐并未说明她要闭关呀!」楚天云一脸莫名,霍师姐怎会突然闭关呢,这时机点也未免太凑巧。他接著问道:「霍师姐有没有说何时出关?」修士闭关虽属平常,但霍师姐此举时机点实在太过敏感,他忍不住心中略有怀疑。

「师父并未交待何时出关。」守门弟子恭敬回答。

轩辕彻眼中眸光一闪,缓缓开口道:「如今只好先回楚道友洞府,再做打算。」看样子这霍青丝与孟极的失踪绝对有关系,否则岂会如此碰巧,她如今倒是不打自招。

岑竹见轩辕彻似乎胸有成足,便点头同意,三人再一同返回楚天云洞府中。

94 千叶门-10

才返回洞府大厅,岑竹连忙开口问道:「彻,此事你怎麽看?」霍青丝选在此刻紧急闭关,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究竟是何原因让她采此措施,莫非她与孟极相斗身受重伤?此事疑点实在太多,不寻霍青丝问个清楚实是难办。

「霍道友与孟极失踪之事定有关联,我们必须从她身上下手。」轩辕彻可以肯定霍青丝与此事牵连甚大,解铃仍需系铃人,此事她无论如何都必须给众人一个交待。

「道友打算如何行动?」楚天云亦知事非偶然,见岑竹一脸担心,他亦不舍让她烦忧,虽然他不明白究竟昨晚是怎麽一回事,但是孟极失踪,霍师姐却在此时闭关,此事确实有实在太多启人疑窦之处。

轩辕彻毫不犹豫开口道:「我们寻机一探霍青丝。」

岑竹点头表示赞成,虽然她心之所爱是霍青丝,但孟极已等同她的家人,无论如何,她必需想法子找出孟极的下落。

岑竹自乾坤袋中拿出两张『隐身符』,一张递给楚天云,另一张递给轩辕彻。

她盯著轩辕彻问道:「何时出发呢?」

三人已隐隐有共识,以轩辕彻为首,一来自是因为他修为最高,二来也是因为他年纪最长,见识最丰,并且行事较为客观。

岑竹与楚天云,一人视霍青丝为心上人,另一人视她为师姐,二人对霍青丝皆无法做到客观,而轩辕彻则不然,他对霍青丝并无好感,亦无同门之谊,所以反而是三人之中最为公正之人。

轩辕彻道:「两位先去准备一下,一个时辰後在此地集合,一同出发。」他打算利用一个时辰的时间,再去那天发现两人踪迹的地方一探,看看是否有其他隐藏的讯息。

轩辕彻凝神静思,自地上轨迹研判,并无再进一步线索,但轩辕彻发动秘术『灵探秘法』确认孟极应无生命之忧。

一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三人准时出现在大厅。

隐身符一拍,三人同时隐去身形,御剑往霍青丝洞府而去。

当三人来到洞府前,禁制飒然而至,轩辕彻神色淡然,长袖一挥,射出一对吴钩,吴钩上隐含淡红灵气,想必是至阳至烈之物,倾刻间吴钩竟大张血口,张嘴一吐便是一道巨龙,将眼前无形禁制消灭殆尽。

禁制一毁,修炼室中闭关的霍青丝双目大睁,想不到竟有人破坏禁制,究竟是何人如此胆大,她神识铺展,却未见任何人的踪影。

她心下不敢放松,禁制被破,必是有异,敌人隐身在暗处,更该小心谨慎为宜,她祭出本命法宝,淡青色的光芒一闪,手上已出现一盏美伦美焕的宫灯。

瞬间,修炼室的石门开启,霍青丝正欲展展宫灯的摄魂术时,竟发现自己的身体被定住,浑身动弹不得。

石门缓缓合上,轩辕彻的身形竟出现在眼前。

「霍道友,共饮不过一日,竟旋即闭关,这决定未免仓促。」轩辕彻冷冷一笑,眼中寒光耀眼。

「轩辕道兄就因区区小事,将青丝定住身形?」霍青丝俏脸微红,男人这番大费周章的寻她,究竟所为何事?莫非……他竟舍不得自己,即便破坏禁制亦要来此寻人?

岑竹与楚天云隐身在旁,不发一语。

楚天云与霍青丝俱是千叶门门下,自是不便露面,而岑竹此时亦未想与霍青丝撕破脸,亦是隐身,但当她从霍青丝目光中看到对轩辕彻毫不掩饰的爱慕时,心中一痛。她是否应该死心?霍青丝的恋慕是这般明显,她根本不可能爱上同为女人的自己,她心中一边疼痛著,却又不舍得将视线自霍青丝俏脸上移开。

轩辕彻不由皱了皱眉,暗道女人实在太过自信,他心中已有岑竹,岂会看上她这个用尽心机的卑鄙女人。

轩辕彻不愿在此地浪费时间,他冷冷道:「孟极呢?」

霍青丝一怔,脸色微变道:「我不知道。」

「霍道友,我来贵门派作客,实应守主客之理,但是你一再挑战我的耐性,需知万法宗亦不是好惹的。」轩辕彻满脸冷漠之色,冷哼道:「莫非道友这般天真,以为春药连自个儿一起下,旁人便不会怀疑到你身上?」

霍青丝闻言小脸一白,她不知道轩辕彻究竟如何打算,莫非是找她算帐来的,她苦於浑身被定,无法施展半点法术,只能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杀。

霍青丝惊骇道:「你究竟想怎麽样?」

轩辕彻嘴角挂著一丝冷笑,道:「只想请霍道友明白告知孟极的下落。」

他脸上闪过一丝杀气,随即神色一敛,若非看在岑竹与楚天云的面上,他岂会轻易饶过霍青丝。他虽非好杀之人,但修仙者若对敌人仁慈,无疑是对自己残忍。自霍青丝不自量力地对他下药後,他对她原先的朋友之情荡然无存,只馀浓重的厌恶。

「若我实言相告,轩辕道兄就肯放我一马?」霍青丝并不天真,她此刻已看出男人脸上毫不掩饰的嫌恶,心中一痛後她决定还是性命要紧,俊美男人虽然难得,但终究抵不上自己的性命,轩辕彻绝非善与之辈。

「是。」为了岑竹,轩辕彻自是会放过她。

「孟极被我师父捉去,师父欲强逼孟极签订灵兽契约。」霍青丝只得一五一十,详细告之。

霍青丝的师父是天极中少数的女元婴修士之一,一般低阶修士中,女修的比例已经不高了,越是往上层,女修比例越低。

由於女修士天生较男修士多愁善感,亦不耐烦斗法,因此女修的成就相对而言就受限,因此造成天极中越是高阶修士女修越是稀少的普遍情景。

「你师父玄瑶道君抓走孟极竟是为此,原来孟极是灵兽?」轩辕彻眼中精光一闪,他暗自猜想:此事岑竹知情与否,孟极与岑竹看来似乎交情并不一般,莫非孟极竟是岑竹的契约灵兽?但这似乎不合常理,现今岑竹不过是结丹修士,如何能驾驭一名能够化为人形的高阶灵兽呢?

「当日孟极威逼我欲取得解药,我无奈之下遁逃至树林中,谁知师父竟突然自飞剑一跃而下,见孟极後直接下重手,用她近年秘练之法宝制伏孟极,并吩咐我不得将此事泄露出去。」

95 千叶门-11

「令师二话不说,直接就对孟极下手?孟极可有受伤?」此事似乎颇有内情,不说元婴道君突然现身,再者,即便灵兽难得,为何她竟会如此不顾道义,强行压走孟极,此事实在令人不解。

「我觉得师父与孟极似乎早就相识。」其实此事霍青丝亦感奇怪,为何向来不理世事的师父会在那夜突然出现,并且二话不说直接拿人。而师父用来制伏孟极的法宝-困兽鍊,分明是针对灵兽而来的高阶\法宝。莫非此物即是针对孟极特别炼化而成?若真如此,想必师父早有猎它之心。

霍表丝满脸恳求之色道:「我已将所知之事完全告知,望轩辕道友能信守承诺。」

轩辕彻冷冷道:「你的定身术过十二个时辰自会解开,我会帮你在修炼室下禁制,旁人无法利用这十二个时辰进来偷袭你。」轩辕彻已是人至义尽了,他不欲多看此女一眼,大步转身离去。

三人御剑返回楚天云洞府後,解开隐身术,各自沉默不语。

楚天云低下头,心中暗暗惭愧,他叹道:「想不到师父竟强捉孟极。」自己的同门竟然又是下药又是抓人,他实在不知如何对岑竹交待。

岑竹只觉此事难办,孟极是自己的契约灵兽,也是她异世家人,她绝不可能眼睁睁见孟极被抓走而不去救援。

但元婴道君的修为摆在那里,她的实力完全的无法与之相比,即使身边有轩辕彻这元婴修士,但刚结成元婴的修士,与元婴初期,仍是有著偌大的差距,别说轩辕彻肯帮忙,她实在也找不到理由要他陪自己冒著生命危险去救自己的灵兽。

「小乖儿,孟极是你的契约灵兽吗?」轩辕彻问。

「……是的。」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必要再隐瞒了。「这件事,轩辕兄与楚弟都不要插手了,我会自己想办法的。」

楚天云与霍青丝是师姐弟,而玄瑶道君又是楚天云的师父,此事不宜将楚天云拖下水。

至於轩辕彻,他完全没有义务帮自己,他能够在结束闭关後前来寻她,已令她万分感动,但是与千叶门为敌一事,万万不能拖他下水。

「你这是什麽话?你当我轩辕彻是何人?难道我这麽不值得你信赖吗?危难之时,我就会抛下你一人离去?」轩辕彻气愤,难道这女人直到现在仍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吗?他是为了什麽,千里来寻她,为了什麽,一结束闭关就立即马不停啼地四处奔走?她竟然这样看他吗?

「岑,我怎麽可能不插手,虽然我的力量不够强大,但此事完全因我而起,若非你来千叶门作客,怎麽会失去自己的契约灵兽呢?於情於理,我都不应该在这种时候撒手不管。」楚天云心里补充说,更何况,我早已将你视为我此生相伴的对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弃你而去。

「我很感谢两位的好意,但此事非同小可,元婴初期的大能摆在那儿,我实在不愿意二位做平白的犠牲。」她叹口气道:「两位好意我真的心领了,也万分感激,但孟极既是我的契约灵兽,不管如何,我都得去救它,至於二位,我决不能拖累你们。」实力的差距是如此险峻,若让两人介入此事,岑竹如何良心得安?更何况此事是她的私事,若让万法宗的元婴修士出手,一旦演变成万法宗与千叶门两个门派的斗争的话,伤亡实是难以估计,她於心何忍?

她心里很感动,真的,她没想到两人仍愿意帮助她,但是,她实是不忍拖累他们,在听到霍青丝说孟极被元婴道君抓走的时候,她心里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她虽然珍惜性命,但更重视道义,她的大道,不是犠牲灵兽得来的,她会为了孟极去拚命,即使犠牲自己的性命,也要让孟极平安自由。

「你这女人……」轩辕彻气极,他觉得岑竹实在冥顽不灵,他大手一揽,将岑竹抱在怀中,也不管楚天云在一旁目瞪口呆,直接俯下身去,深深一吻。

岑竹楞住,双眼大睁,这是什麽情况,怎麽变成这样?

长长拥吻後,轩辕彻才贴在她唇上说:「小乖儿,不要把我当外人,不要推拒我的心意,你难道不知道我的心吗?为了你,我可以什麽都不要,你别拒绝我,好吗?」

「我……」岑竹呆住,她瞬间酡红双颊,不知道如何回应。

楚天云略带苦涩道:「岑……此事因我而起,若你不让我插手,我……」楚天云不知道如何说出威胁的话语,他看著岑竹绝美的面容只觉词穷。

「你们二位何苦如此?此事九死一生,你们何必陪我冒这麽大风险,一点都不值得。」岑竹心里又是感动,又是为难,她真的不舍得两人陪她冒如此大的风险,她何德何能,竟让两男为她如此?

轩辕彻俊眉微挑道:「值不值得,由我们自己说了算,你替我们瞎操什麽心?」

「我赞成轩辕道兄的话。」楚天云语气万分坚定,今日之事,他须负一半的责任,他绝对不可能眼睁睁看著心爱的女人去冒险而袖手旁观。

岑竹见两人态度坚绝,知道无法说服两人放手,她长长一叹,低下头沈思许久後,缓缓开口:「好吧!」她只能先答应下来,到时不管发生何事,她拚却自己性命,也要护他们周全。

三人商量一会儿後,决定由楚天云先去元婴道君洞府探一下虚实,至於轩辕彻及岑竹二人,则佯装离开,实则躲在暗处伺机偷袭。

这日,岑竹与轩辕彻两人在千叶门山脚下的客栈暂居,她们商量著如何隐蔽地自道君洞府将孟极偷出。

元婴道君斗法之力绝对非同小可,如果可能,轩辕彻并不想与千叶门的道君为敌,毕竟轩辕彻代表的不是仅仅他自己,还有万法宗。他并不怕得罪千叶门元婴道君,他只怕拖累自己的门派。因此如何能够隐蔽地将孟极救走,绝对是目前最艰难的任务。

两人各自在房内等待楚天云的消息时,岑竹将屋内设了禁制後,口诀一念,就遁入卷轴世界之中。

一样的江南山水,一样的风景如画,一样的灵气充沛,可惜,岑竹一样无任何心思欣赏。

96 变故

见阳依旧一身青衣坐在亭中对奕,岑竹连忙冲至亭内。

「阳。」岑竹一脸为难。

「吾主是为孟极而来吗?」阳仍旧埋首棋奕中并未抬头。

「你知道??那你可知道有何方法解救孟极吗?」岑竹欣喜若狂,想不到卷轴之力竟如此神奇,阳身在其中,竟能知外面世界,如此一来,孟极肯定有救了。

「吾主放心,孟极必将安然无恙,但解救他之人,并非吾主。」阳语气平缓道。

「不是我救他,还会有别人救他吗,是谁?」岑竹觉得跟阳讲话实在累心,每次都越说越迷糊。

「不能说,不可说!天机不可泄露。」阳轻轻摇头。

岑竹不知该如何反应,阳的能力自己应当有信心才是,但是,他什麽都不肯说,只说孟极有救,这样让她如何放心?

「阳,我不信赖别人,我要自己去救,你可有救他之法?」岑竹实在无法相信这种虚无飘渺的话语,她宁可相信自己的力量。纵使她的力量再微薄,但也是真实之力,比起一句『有人相救』要踏实多了。

「吾主莫急莫慌,时候到了你自知。」阳依旧一派云淡风清的模样。

岑竹见无法自阳身上得到更多讯息,只能叹息离开。

当她口念法诀离开卷轴後,阳在原地淡然道:「天命如此,天命如此。」

岑竹回到房间後,望著窗外发呆。

望著人来人往的街道,她顿时有些迷茫。

阳亦无方法救孟极的话,单凭她们三人,真的可以顺利救出人来吗?

她向来乐观,也觉得这是自己的优点,但此时此刻,她实在是觉得乐观不起来。

不!她绝对不会放弃,纵然阳无法助她,她亦会想出办法来。

正当她坐在房内努力思索有无其他救人方法时,一道遁光一闪而逝。

这是高阶元婴修士的遁光,不知为何,当遁光往千叶门而去时,岑竹心中隐隐有不安感。

她心跳加快,不知为何,似乎有凶兆。

所谓凶兆,是一种预知能力,不管是吉是凶,当修士修炼到某一种程度时,在某些机缘巧合之下,可以感应天命。

天命的感知并非常常有,毕竟机缘一事,也不是人人都得遇。

但岑竹此刻心底竟涌现强烈不安的感觉,这就是凶兆的感知。

到底怎麽回事,莫非孟极有难。

岑竹忙往身上拍上隐身符,急忙赶去千叶门,她往隔壁房内发一个传讯符,匆忙间也不及等待轩辕彻的回应,直接御剑而去。

岑竹心中急道:「千万不要是孟极出了什麽意外啊!」

她高速御剑的路上,竟被树林中一股强劲的吸力往下拉扯。

怎麽回事,她为何飞不动?发生什麽事了?

她心里又是著急,又是无奈,究竟何人在此处下此禁制,而她却又倒楣的误入此地。

禁制的引力太强,她的行程注定因此地的禁制而受到耽搁。

她察觉出自己此刻的心烦意乱,知道这样下去根本救不了人,她只得跳下飞剑,寻一草丛中打坐默念清心咒。

当她终於平复下心情之时,却几乎被眼前的情形吓傻。

这是怎麽回事?此处原先是一处再平凡不过的树林,为何转眼间成了迷雾重重,阴森可怕地,而眼前突然出现三十多名魔修,她连忙往身上拍『隐身符』後隐腻气息,深怕被众多魔修发现自己的踪迹。

一名女子柔媚至极地开口道:「王不群,你确定这样不会有问题吗?咱们才三十多个人,有可能打得过他吗?」

「你放心,为了今日,我早已计画多时,这十年来,我日日在他修炼的屋内燃宁香,此香单独闻是无害,但是,若是搭配环灵圣草,可就是难解的奇毒了。我将环灵圣草炼化为发饰及衣物,送给他的侍女穿戴,耗费十年之力,让两者合而为一。此奇毒『万无』乃是极难解之毒,当我注意到他眼角出现的细微红点,便知大事已成。」

「想不到你竟然默默布局如此之久。」女人柔媚笑道。看样子,此人心计果然甚为阴险,身为主上身边的四大高手之一,竟如此心狠手辣的背叛主人。不过,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身为魔修,她们并不会有所谓心魔,她们向来任意妄为,今日她也不过为了王不群所承诺的异宝与他共谋,哪日若有他人提出更好条件,她必定二话不说直奔那人怀抱。

「哼!若不是用此方法,依他多疑的性格,你以为能够诓他?」王不群脸色阴沉,他想到今日就是报仇雪恨之日,向来下弯的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

「接下来计划又是如何?」女人的声音依旧娇媚,但可听出语气中多了狠毒。

「你且细细听来。」

男人贴在女人耳盼轻声说著,但他的声音实在太小声,估计应是用密语传音,岑竹修为不及二人,故完全不知二人在密谋什麽。

她只觉眼前魔修的黑色道服非常眼熟,啊!是了!就是当日参加南山派结婴大会时来袭之人。

究竟这些人欲对谁下手呢?

眼前之事其实与岑竹完全无关,岑竹对眼前的恩怨也完全不想理会,但是她此刻被迫得知这些人的阴谋,想要在廿多名结丹魔修的包围底下杀出生路,想来是万万不可能了。

此时,她无比庆幸师父赠她的藏灵符,若非此符,她身上纵然拍上隐身的符籙,想隐蔽气息不被众位高阶修士发现,实在是绝不可能。

时间缓缓的流逝,岑竹完全不敢移动半分,她持续在心中默念清心咒。毕竟眼下的情景十分诡异,三十多名魔修守在此地,看来似乎是要诛杀某人,但他们偏偏个个看起来气息浮躁不安,看样子欲劫杀的对象想必非池中之物。

三十多名魔修中,结丹圆满者就占了一半以上,依此可判断欲狙杀之人,修为肯定在元婴级以上,岑竹不免心中暗暗期待,最好他们引发之骚动得以将千叶门元婴女修引出一举擒拿,如此一来,也许孟极就可以顺利逃脱。

这当然是岑竹一厢情愿的想法,但是,坐在此处实在太过无聊,并且压力也实在太大,若不胡思乱想一下,她怕自己在这种无形压力之下发狂。

又过了二个时辰,当岑竹感觉自己快要濒临临界点之时,一名身裹血红色大氅的黑衣男修士瞬间遁至众魔修之中。

岑竹定睛一看,此人竟是当初结婴大会时,率众来袭的那名元婴道君。

她记得那时众人唤他天极第一魔修──斐向寒。

97 魔修之祸

但他不是这群魔修的领导之人吗?莫非这些人叛变,要将他灭杀?

这情形实在太出乎岑竹意料之外,没想到今日竟在此处看见众魔修自相残杀。

元婴道君冷冷开口:「你们竟然如此大胆,将我引来此处,莫非以为这小小地缚之阵,就可以将我困住?」

王不群冷哼一声,讥笑道:「地缚之阵的效用在下不敢期待,但是『万无』之毒,可就没这麽轻易解除了。」

斐向寒冷厉的目光扫过他,语气中带著不屑道:「哼!笑话!我还以为你这麽有恃无恐是为了什麽?天真,太天真了!既然这麽天真,你们没有资格做我门下之人。」

斐向寒冷冷一笑不欲多言,一招手『横天斩』破空而出,黑色雷电直接劈向众人,魔修们早有预料,纷纷祭出法宝闪躲,可惜仍有超过半数的魔修连法宝都来不及祭出,当场被黑色雷电劈得形神俱灭。

「斐向寒你应该中毒了才对,竟仍有如此威力?」王不群额上冷汗直冒,他大吃一惊,他耗费十年时间下在斐向寒身上的『万毒』岂会如此轻易被破解,斐向寒的眼角分明有血色红点,他此时应该魔气尽失才对。

「天真!太天真了!王不群,你以为你的计谋万无一失吗?你以为下在那几个你送来侍寝的女修身上,我的魔气就会被两毒合并所产生的万毒所抑制?」斐向寒俊脸上写满轻蔑,他魔气上涌,眼角的红点瞬间消失无踪。

「想不到你早就看穿了,若是如此,为何十年来你毫不做声,为何你不直接果断了结我的生命?」原来那红点竟成了斐向寒的诱敌之计,天极第一魔修绝非良善之人,若他早就知情,怎麽可能会让背叛他的自己多活十年?不不不!斐向寒一定中毒了,他此时分明是虚张声势!

「我不得不说看著几个跳梁小角自以为是的愚蠢行为,的确很大程度的娱乐了我,为了这点小小的乐子,让你们这群自以为是的蝼蚁多活十年又如何?就当是我给你们的恩赐。」小小蝼蚁毕竟无法撼动巨象,他们再如何殚精竭力,玩空心思,亦无法对他产生任何影响。

「你……」王不群被斐向寒一个威压扫过,就口吐鲜血,果然是第一魔修啊,竟然强悍到如此地步。

他连忙祭出身上的法宝──天灵大圈。

此法宝是他花费廿年精心炼制,威力强大。若配合廿名结丹修士,所爆发出的效果将可到达元婴修士的等级。

「摆阵!」王不群的谋反已策划十年,这十年间,他想尽办法策反所有对斐向寒不满的修士,投其所好,或是以利诱,或是派出美女色诱,可说是无所不用其极。他为的就是报当年夺妻之恨。

三十多名修士中有一半以上在初始之际就被斐向寒『横天斩』所灭杀,如今留下的十多名修士能发挥的效果固然有限,但他们在此时此刻也只能背水一战。

轰!

一声划破天际的巨响!!

天灵大圈散发著灰暗光芒,飘浮在半空之中,惊人的魔气正透过十多人的魔气逐渐地聚集,一阵强大的威压正猛烈绽开!

「哼!这就是你最後的手段吗?看样子你还无法认知我们彼此实力的县殊差距。」袖袍一拂,斐向寒神色淡漠地望著犹自挣扎的王不群,他右手一翻招出黑焰,彷佛随意的一挥手,黑焰飘荡至半空中,才不过一息功夫,天灵大圈竟被彻底吞噬。

「啊啊啊————!!」凄惨的尖叫声此起彼落,十多名黑衣魔修转瞬间被黑焰爆破吞灭,众魔修声音中所蕴含的痛苦及恐惧,令岑竹心胆俱寒。

这就是天极第一魔修的功力吗?他灭杀同门竟如同踩死一只小小蝼蚁一般轻贱而容易。

岑竹感到不寒而栗,这是她所见过最残酷的一场杀戮,鲜血四溅,人命在此时此地似乎不值半分,这就是修仙界的残酷与真实。

王不群见同伴皆尽死亡,他明白他败了,彻彻底底的败在斐向寒手中。

他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眼里写著不甘与怨恨,这麽多年的策划,竟然无法诛杀这该死的男人。即使现今情况报仇雪恨已然无望,他仍然恨极道:「今日我技不如人,无话可说,你辱我发妻让她惨死你的床上,这等血海深仇,我来生再报!」

「哼!你自己有眼无珠看上那贱人,倒要寻我报仇雪恨?真是无聊,现在玩得差不多了,看样子你也没什麽有趣招式了。」斐向寒冰冷的眼眸中杀意慢慢涌现,王不群的实力比他想像中还要不堪一击。

「你这个魔头……」王不群十年的策划竟被斐向寒当成是娱乐,他的复仇只是一个可笑的游戏?!而他心爱的妻子,更被斐向寒污辱为贱人,他好恨!好恨!!

那是他用尽生命来爱护的女人,竟然被他无情玩弄後,惨死在他的床上。

他要诅咒他,他诅咒斐向寒爱上一个永远也不可能有回应的女人,他要让男人嚐到最大的痛楚,他要他永世无法得其所爱。

斐向寒轻蔑道:「愚蠢之人。」那种卑贱女人他竟然当成宝贝,当真是有眼无珠。

斐向寒伸出左手虚空一挥。

一瞬间,噬心碎骨般的疼痛袭遍全身,王不群临死前的脸庞,充满阴毒与不甘。

岑竹看著眼前几乎可说是一面倒的对决,她心中暗暗觉得斐向寒当真是可怕至极。他身上散发的魔气可谓浓重,连躲在此处的自己,都觉得气息不稳,若非身上的法宝护住周身,只怕只是斐向寒的威压,就足以令她命丧当场。

岑竹皱著眉头,看著眼前的血腥,原先对魔修之间的内乱她是完全没有任何的立场,但看到斐向寒残忍的手段後,她不禁暗暗摇头,原来天下间竟有如此男人,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她心里深深同情起那个被夺妻含恨而死的男人,不论他复仇的手段有多麽卑劣,但他爱妻之心却是令她动容。

相反的,只是因为自己一时的乐趣,就拆散有情人,甚至残忍虐杀的男人,岑竹打从心底鄙视他。

「出来吧!!戏应该看够了吧!!」一道冷冽的声音自耳边响起,彷佛在她耳旁吐出细语一般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