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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楼  发表于: 2023-12-18 16:26

[都市]欲望与烦恼(全)-1

  




(一)

夏夜,繁星满天,璀璨夺目。四周凉风习习,田野间蛙声一片。

远远望去,有座小楼上的一个窗口往外泄着橘黄色的灯光。风吹动竖纹的窗
帘,上面绣着的青蝴蝶飘飞,栩栩如生。透过白纱,可以隐约看见一对男女赤裸
着,纠缠在床上,似两条肉虫,不停蠕动。不一会,男的撑起有些削瘦的胳膊,
在女的耳边说着什么,引来她吃吃的娇笑。男的一个翻身把女的压在身下,长满
络腮胡的脸凑近了,像猪啃白薯一般在女人的脸上抵着亲着,女人闪躲着,脑袋
直摆,嘴里呼痒。

男人一边热情的吻她,一边用手偷偷寻着她的耳垂,不轻不重地揉起来,女
人「嗯」的一声,像蛇被捏住七窍,全身发软。男人呵呵低笑,沉沉的嗓音透着
一股得意劲。他厚厚的嘴唇缓缓地挪到下巴,又来到耳根,猛地将女人红润小巧
的耳垂包住,像老鳖夺食一样准确。他不紧不慢的吸着,时不时用舌头拨弄嘴里
的软肉。

「呀……」女人仰起头,叫了一声,露出一段白皙的脖子,俊俏的脸上双目
微闭,鼻翼翕动,红唇半张着,享受着他的爱抚,从喉间挤出断断续续,魅惑人
心的轻哼。

男人更得意了,左手鬼祟地攀上女人丰满的乳房,覆住它,时而轻时而重地
揉捏,好像手里揉的是白面团。他的技巧不错,爱抚乳肉的同时,食指与中指还
能夹住峰顶的樱桃,让它涨大,挺立。女人被刺激地发出嗯嗯嗯声音,这声音从
鼻腔里飞出来,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娇嗲和淫荡。

「啊!」她突然浑身一紧,两腿间钻进一只捣乱的手,在那好奇的探索,挑
动她的情欲。她一抬身体,立刻叼住了男人的嘴,像盘着的蛇叼住猎物。两个人
由唇的接触逐渐变为舌的缠绵,直吻天昏地暗,不知身在何处。

「立哥,我,我,给我……」女人好容易离开男人的大嘴,娇喘吁吁,身体
也有些放浪形骸地扭了起来,波浪一般起起伏伏,灯光下的胴体忽明忽暗,一段
魅惑的舞。

「给你,给你什么?」男人显得游刃有余,嘴里调笑着。

「给我给我……你的大鸡巴!」女人不堪挑逗,蹦出这句话,自己也觉得羞
人,拖过一旁的胸衣把自己火热的脸蛋遮住了。两条雪白的大腿倒是张得越开了。

年轻人就是敏感。男人满意的想着,他舔了舔嘴唇,跪在女人敞开的腿间,
手执住了自己的阳具,在女人浓密的阴毛下找到她的阴蒂,用龟头在那上下磨着。
低头看着女人在他的摆弄下抖着,喘着,辗转着,呼唤着,不为所动,临门一脚,
就是不进。

「立哥,来呀,进来呀。」女人忍不住了,将挡住眼睛的衣物扯开,看着男
人,眼神透着渴求,像沙漠里求雨的旅人。

王立听到女人的邀请,不出一言,憋着呼吸,依然在那使劲挑逗着。王立喜
欢这种感觉,把女人欲望和饥渴如同堆积木一样,累到巅峰,摇摇欲坠时,再让
她酣畅淋漓的发泄。

「立哥,立——哥——」女人的声音变得有些发颤,都带着些哭音了,紧张
而冲血的阴道口微张着,好似肌饿的嘴,微微蠕动着,淫水将床单弄湿一大块,
她不由自己的挺着腰,想要追寻那渺茫的充实感。

王立看到女人将臀都抬离了床,身躯像蛇一样扭着,就闭了眼享受似地深吸
了一口空气中弥漫的微酸气息,女人动情的气息。他觉得一切尽在掌握,而他的
女人已经按捺不住了。两手捧起女人柔软的臀部,校正炮口,借着泛滥的女人分
泌物,屏息,一下捅到最阴道最深处。

「啊……」女人一声哀叫,身体一动不动,好像中箭的猎物,她喜欢这种粗
暴的占有方式,灼热,凶猛的突进让她一下子攀上巅峰。王立觉得她的娇躯也像
被电了似地乱跳,下腹部一缩一缩的抽动起来,阴道里传阵阵抽搐,让他舒服的
想叫美文社

这就高潮了,我还没动呢。年轻就是好啊!王立看着女人,不知在感叹女人
的敏感还是赞赏自己的技术。他闭了眼,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种成就感,这种感觉
极少有过,生命里又一次,他在床上威风凛凛地显示着男人的控制力。

我王立又活了!

他骑上女人的身体,大肆鞭挞起来,女人环抱他的脖子,两人乳房紧紧贴着,
两颗心脏蹦的像擂鼓一般。女人热情地应和着,她无师自通地扭着跨,试图将阴
茎送到最需要它的角落,阵阵酥麻快感让她摆头甩发,欢欣高叫。

「快,快,用力啊,干死我,干死我啊!」女人抬腿锁住男人的腰,犹如癫
狂的野马。王立被女人从灵魂深处发出的呐喊深深鼓舞,挥汗如雨,好似辛勤的
老牛。不知耕耘许久,身下的女人又入佳境,两只白嫩的手在男人并不健壮的背
上抓绕着,留下道道红痕,她的叫声变得有些歇斯底里,听起来跟被处以酷刑犯
人惨叫相差无几。

「立哥,立哥啊,我快死了……啊!」

女人突然抬头狠狠咬住男人的肩膀,丰腴的躯体抖成一团,王立疼得面目扭
曲,表情狰狞,两腮咬肌鼓着,他还在尽职尽责地冲刺着,现在正当紧要关头!

终于,女人一声尖叫,刺破屋顶,直透黑夜,身体一下子瘫软如泥,王立觉
得龟头像是泡在了热水里,他感到女人的阴道肌肉束紧,挤压着坚硬如铁的阳具,
蓬勃的快感让他「嗷!」的一声怪叫,挣扎着将阴茎拔出,一泡热精有力地射在
女人起伏不停的白肚皮上。

云散雨收,两人大汗淋漓,股叠股的瘫在床上,良久。

「立哥,今晚你怎么这么猛啊,人家都给你弄坏了。」女人声音娇滴滴的,
好似抱怨,却带着满足与夸奖。

「阿秀,那是因为你今晚太美了!」王立这时戴上了眼镜,脸上放着光。他
侧躺在床,搂着阿秀。

「哼,你们男人尽说好话,没几句真心的。说我美,那我问你,你家那位可
是县里公认的大美人,有的人在背后叫她什么什么傲雪霜菊呢!」阿秀的半坐起
来,娇嗔道。她大约二十出头,姿容艳丽,丰满白皙,尤其是一对胸器乃罕见的
柚子形,又高又挺,说话时也颤巍巍地抖着。

「她,哼哼,那个人在床上就跟死人似的,冷冰冰,有时还苦着个脸,好像
不是在和丈夫做爱,是被陌生人强奸!」王立说着也坐了起来,拥着阿秀,轻抚
她光滑的背,还湿着呢。「阿秀你就不同了,一逗你就出水,还又叫又抓,又搂
又抱,淫荡得很,我很喜欢!」

「讨厌!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两三次就给你说成荡妇了。唉,对了立哥,
人家到底能不能调到你那学校去当保健员嘛?在卫生院累死了,老值班。」阿秀
又撒娇又抱怨,尽欢后的娇顔红晕透染,狐媚的双眼水汪汪的,她看着王立,伸
手擦了擦王立额上细碎的汗珠。

「放心吧,这件事我已经托同学了,下个礼拜你就来上班。」听到王立的回
答,女人高兴地嚷起来,使劲亲他的脸。

「唉——」王立突然叹了口气:「说来也怪了,自从跟她结婚后,就再没得
到提升,倒是她步步高升,真是白虎克夫,我给她害惨了。」

「白虎?立哥,你,你是说她那里没毛?」女人总对这些事感兴趣。

「是啊,我看她就是扫把星,我的运道都给她吸光了!」王立带着恨说道。

「不说她了,我问你,我们什么时候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王立闻言伸手
抚摸阿秀的圆肩,「嘿嘿,我尽快尽快。」

「什么尽快,给个准信!」阿秀头一偏,一副不相信的模样。

「好好好好,就下个月!」王立看着她高耸起伏的丰乳,咬咬牙,下了决心。

「真的吗,立哥?好老公我爱你!」阿秀欣喜地转头,两手捧着王立的长满
胡子的脸一阵乱亲。亲着亲着停了下来,王立奇怪的一看,她眼圈红了,王立心
想她怎么跟小孩似地,一会哭一会笑。但他又喜欢阿秀的真性情,二十一么,还
是半个小孩啊。

「又怎么啦?」王立搂紧了她,关切地问。

「我是在想,我,我三十几可能就变得丑了,哪像你家那位一样,脸蛋身段
就跟二十几的大姑娘似的,到时候你要是不爱我了,我该怎么办?」

「哎呀呀,宝贝你说的什么话,我爱的是你的情,又不是你的容貌身材,再
说了,你到那时还会比她差,我不信。」王立说着甜言蜜语,哄着阿秀。

其实,他也知道,就是现在的苏蘅也比张秀要来得美。苏蘅确实是县里的第
一美人。嫁给他前她就是了。如今儿子王行之都十五了,他老婆的面容和体型几
乎没变,据说还在第一美人的宝座上稳稳当当坐着。大伙都说苏蘅天生丽质,保
养有方。王立更是成为男人们最羡慕的人,可他心中却没有面上那么得意。他和
苏蘅是同一间大学毕业的,又先后来到县重点中学教书。他没多久就被那时的副
校长赏识,当上年级主任。可半年后副校长退休了,他在这个位置上呆了十几年,
一直没挪窝。

可他老婆苏蘅却芝麻开花节节高,十几年来,从一个中学教师提为校团委书
记,又变成县团委书记,再升到乡长,乡党委书记,更进一步成为县委常委,宣
传部长,后来又变成目前的县委副书记,主管全县教育和群团工作。十九岁的那
次意外怀孕让她吃尽苦头,结婚后对夫妻生活就不太热衷,升官后工作忙了,更
没时间,精力了,常常倒头就睡。王立觉得苏蘅在床上简直是冰做的,逗了半天,
没什么反应。进去时还要靠房事润滑油,这让他有种愤懑感和深深的挫折感。开
头他自己还能达到高潮,后来王立常常勉强抽动几下,就软下来,一头冷一头热,
自己也觉得没趣,再后来,自己心里就开始淡了,硬都硬不起来了。他不清楚有
多久没过性生活了,十个月?甚至一年?

回想以前,在他当上年级主任,年少得意之时,家长们还身前身后地招呼主
任好,主任来啦,主任这主任那的,回到家,苏蘅也及时地做好了饭菜等他。可
苏蘅成了副县长之后,人们当面还礼貌的叫他王主任,转过头就称他为苏县长爱
人!似乎王立或王主任这些名称已被他们遗忘,或是抛到黑暗的角落里,弃之不
用了。你说这叫什么事?

王立在苏蘅来校视察时,看到平日里对他爱理不理的副校长,校长在自己老
婆面前客气地笑着,说着体面话,就气不打一处来!他觉得做为一个男人,他在
性和社会地位领域上都失败了。在家里或学校里都没有存在感,苏蘅是太阳,光
彩耀目,他是星星,在太阳边上黯淡无光。加上苏蘅足足有一米七二,穿起高跟
比起一米七四的他还来的高!这这,他觉得什么男人的侵略性,自尊心和主动性
在自己身上已像风中飘零叶,消失地无影无踪。儿子王行之是黑暗中的唯一亮光,
可就是这点亮光,也更愿意亲近太阳。

就在他对人生,事业,家庭都失去信心时,张秀出现了,像一盏灯,他被照
亮。张绣是卫生院的新护士,一米六左右的个子,天真热情,俏丽可爱,纯的像
张白纸,艳得像朵红花。他在她面前,又重新成为一个事业有成,成熟有魅力的
稳重男人。她的要求,他一一满足,她的愿望,都很好实现,他可以把她搂在怀
里,摸她的头,他的社会优越感又回来了!信心如雨后春笋般在胸膛里滋长着,
他仿佛能听到它们唰唰唰的声音。干柴烈火般烧到一起后,他发现他们两个在床
上的契合度,简直是天衣无缝,他狠狠的给予,她积极的回应。渐渐地,王立发
现自己真的爱上她了。



(二)

王立茫茫然走在街上,他的目的地是张秀家。他和苏蘅是协议离婚,双方签
订协议,然后到民政局办离婚手续。他的上衣口袋里放着一张离婚证书。

我的婚姻就这么结束了,我摆脱了她。王立觉得奇怪,他怎么不大高兴呢?
苏蘅哀哀的眼泪让他有负罪感。从高中到大学,我追得多么疯狂啊。他想着,脸
上表情略显呆滞。他回忆起他和苏蘅酒后的第一次,其实他那夜没怎么醉,倒是
苏蘅瘫软如泥,欲情大发的他疯狂地掠取苏蘅,让她从女孩变成女人。谁知他一
炮中的,苏蘅竟怀孕了。

王立回想着往事,不知不觉来到了张秀的门前,犹如识途老马。他下意识的
把这当成他的第二个家了。敲敲门,眉飞色舞的张秀马上就迎出来,拉着他的手
进屋。他看到饭桌上摆着盛宴:香煎带鱼,红烧猪蹄,蒜爆红虾等等好多菜,都
是他喜欢的,甚至还有红酒。他感动的转过身来,张秀的双眼满是深深情意。

往事如风,不如珍惜现在吧。这么想着,阴霾一扫而空,他乐了起来。

秀秀,怎么做了这么多菜,就我们两个,吃得完吗?“王立用手拿起了一只
虾,有滋有味的品尝起来。”嗯嗯,味道不错,我家的秀秀手艺不错啊!“

”喂,谁是你家的,不害臊!人家还没跟你结婚呢。“张秀假意怒道。脸上却
放着光,一副喜上眉梢的样子。”吃不完明天吃,明天吃不完后天吃!“

”啊哟哟,那我可得天天在这吃剩菜了。我家秀秀真是勤俭持家,难得难得,
我王立前世积了什么福,找了一个好老婆。”王立笑着恭维,拿起一只猪蹄就要
啃。

“去去去,先去洗手。哼,这么大了还不讲卫生。”张秀把王立整个人一转,
推向卫生间。王立笑呵呵的去了,心被幸福装满。


骄阳似火。王行之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上的花饰纹,一对白色的小
天使各自执了根细细的竖笛,低头专心吹着。小天使的纯洁使他更加觉得自己的
行为不可原谅。实际上,他刚做了一场春梦,现在他浑身热热的直冒汗,身体里
依稀残留着些快感,让他觉得轻松,可腿间粘糊糊的,又有些不适。

怎么搞的?十五岁的他晕乎乎的想。上次是因为穿了太紧身的裤子,这次我
都裸睡了,怎么还——见鬼!懒散地爬起,他走到桌边,抽了几张纸巾,仔细地
擦拭自己的阴部。我的天哪,纸巾又快用完了!是上周买的吗?他有些吃惊地想
到。

父母离婚了,他跟妈妈苏蘅一起住。现下家里就他一人,他就那么光着身子
悠悠地走向浴室。他的皮肤有些黑,小而结实的屁股却是白的,年轻而刚健的男
性身躯舒展着,一块块小肌肉活泼的动着。位于大腿前面,由四块肌肉组成的股
四头肌异常发达,他爱足球。

冰凉的水激得他一抖,两条浓浓的剑眉扬起,顿时精神了起来。轻叹了一口
气,他抓了肥皂,浑身上下快速地洗了起来。手上不停,脑袋里又自动把刚才刺
激香艳的梦电影一样过了一遍,血液涌至腿间。

「喂!」,王行之发现小弟开始蠢蠢欲动,「还有完没完啊!」低头看着不
安分的家伙,他有些懊恼,但似乎又无可奈何。黑亮的眼看着细细的水流,有些
心虚地想,我该不会又梦见妈妈了吧?其实答案就在他心里,梦中神女左乳上的
小红痣,鲜艳地如同烙在脑子里一样清晰,而妈妈苏蘅左乳上恰巧也有这么一颗
可爱的朱砂。停停停!他急忙低诵起草书运笔规则——「起枪收曳,化断为连;
有断有连,若断若连;真多用折,草多用转。」他口里背着,无奈那颗红痣犹如
黑夜里的红灯,拂晓的晨星,令他无法忽略。「妈妈,妈妈。」他有些喘不过气
来,在想与不想间挣扎着……

好不容易洗完澡,王行之穿条短裤,来到客厅,打开冰箱拿出一瓶矿泉水咕
嘟咕嘟一口气灌了半瓶,渴啊!来到阳台,望着青山,高歌一曲:「妹妹你做床
头,哥哥我岸上走——」唱着唱着,想起唱歌无比悠扬动听的张阿姨来。

张琼花是苏蘅的同事,有着挂面般直的黑长发,王行之五六岁时,她经常来
他家玩。有时他在浴桶里洗澡,妈妈在后院搓洗他的衣物,张阿姨若是来了,就
带着小礼物,或是糖果,或是饼干,站在桶前,看他洗澡,脸上带着笑。给他擦
干后,还用尖尖的手指拨弄他的小雀雀,甚至用脸去亲,嘴里直呼可爱。

妈妈告诉他,张阿姨生的是女儿,所以对他特别喜欢。但无可否认的是,张
阿姨的行为让他出于好奇心,而对自己的小雀雀有种近乎执着的爱了。刚上小学
时,他常常在下课趁着老师不在,故意在小女孩面前暴露小雀雀,看着她们落荒
而逃,心里得意洋洋。有时在家里,他会向妈妈夸耀似地显示因想小便而变直变
硬的小鸡鸡。妈妈哭笑不得,轻打他头,或轻声呵斥,但他觉得很满足。在两腿
间的东西是这么明显,使他区别于那些哭哭啼啼的女生。它一开始就陪着他,一
开始便是兀突在外,王行之不可能忽略了它的存在。

小学三年级时,王行之就不让妈妈在他洗澡时随意进出了。同时,他又对妈
妈偶尔露出的身体感兴趣。有时他会偷瞧妈妈不经意间露出的白白的乳房,或是
圆圆的臀部。他本能地觉得羞耻和不该,但又下意识的服从于自己永不满足的好
奇心和冲动。

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个中午,那年他上初二,那天是星期六,家里没人。他收
衣服时看到苏蘅的胸罩。那是个水蓝色的小玩意,他不由自主地触碰了它,多么
光滑,上面的绣花也很漂亮。他抚摸着,端详着,着了魔似地嗅了一口它发出的
神秘的香气,想像妈妈戴着它的样子。突然地,他发觉自己腿间好像被人用手指
弹了一下,微微地痛起来。接着那里就被一股热流充斥,小雀雀又热又涨,让他
惊慌。他定了定神,拉开裤子,才发现小雀雀直挺挺的,像根木棍。一瞬间,他
觉得自己仿佛做了什么错事,右手不假思索的伸出抚慰它,想让它安静下来。

可触碰到它的同时,他得到了一阵前所未有的快感。被蛇咬一样缩回手,王
行之急急蹲下将它夹在腿间,但它像匹野马,因为压迫而蹦跳起来,不可驯服。

王行之感觉体内有股莫可名状的躁动,让他心乱跳,脸发热。等他回过神来,
才发现自己的右手早已握住那根烧火棒,自然而然地揉搓着。顷刻间,他就被那
强烈鲜活,惊心动魄的快感征服了。他脑子空空如也,觉得这中午是出生以来最
快乐的。

下午爸妈回来时,他心里一直充满不安与怀疑。这种情况只持续了一天,等
到星期一上学后,他就释怀了。男同学们挤在厕所里,高谈阔论着女性的身体,
某些高中部的大言不惭地吹嘘自己异于常人的长度和硬直时间,更有些奇人异士,
讨论想小便时自慰爽快感大大增加的原因以及这么做的可行性与危险性。他快乐
极了,想放声大叫,又想引颈高歌。回家后,他看着镜中自己因为屈臂而微鼓的
肱二头肌,自豪地想我也长大了。

后来,苏蘅的行为就颇让他烦恼了。考试得第一时她把王行之紧紧地搂在胸
前,醉人的香气和柔软的触感让他害羞又兴奋。生病时心疼的吻他的脸,她馨香
的气息和温热的唇瓣让他如坠梦中。他有心提醒,又舍不得那感觉,想要拒绝却
因为妈妈在被拒绝后的伤心眼神而妥协。他隐隐约约地认为妈妈身上有种东西会
使他腿间的野马胡蹦乱跳。万一被妈妈发现那羞耻的反应,该怎么办?

可他越躲,苏蘅心里越是奇怪,就越是对他又搂又抱,又亲又摸,深怕自己
的儿子疏远了她。于是,在一个闷热的夏夜里,王行之梦见端庄秀丽,亲切温柔
的妈妈一丝不挂的和他抱在一起,在冰凉的竹床上尽情翻滚——他梦遗了。

醒来的他心里有着深深的罪恶感,但同时隐隐地又有一丝兴奋。妈妈在他心
中犹如女神,是属于爸爸的,可他在梦里和她——,他仿佛偷偷从权威的爸爸手
中夺走本属于爸爸的事物,藏在心里,爸爸永远不知晓,永远夺不回去。这想法
让王行之感受到了颠覆父权的刺激快感。后来他自己上网查资料,才明白恋母也
是正常的,普遍的,他渐渐迷上足球,篮球,排球,乒乓球,羽毛球各种球类,
便把妈妈的奶球抛之脑后了。

现在王行之上高一,两个月前,有一天醒来,他突然发觉自己竟然比父亲王
立还要高。他开始俯视他的爸爸,而爸爸却要仰视着同他说话!这个事实让他一
蹦三尺高。他看着镜中的年轻人,认为他有着比他爸爸还强大的力量,埋藏在心
中的对妈妈的爱慕重新被唤醒,妈妈的倩影又被套上完美女人的框架。他认为他
足以挑战父亲的权威,但真这么做时才发现权力感不因身高的改变而转移。妈妈
依旧把最大块最肥美的鱼肉留给爸爸;爸爸汤碗中的虾仁厚厚一层,比他多;爸
爸依旧有着坐中间位置,头一个动筷子的权利;爸爸拜年时第一个走出门,最后
才是他。许多的许多时候妈妈站在爸爸的一边,联合起来,教训他。这让他灰心
丧气,虽然嘴硬,却不得不承认父母说得比他透,想得比他深。

直到上个星期,爸爸妈妈离婚了!尽管对要离去的爸爸有那么一丝不舍,他
还是选择了跟妈妈同住。表面上他有些惆怅,其实他的心怦怦跳!头顶乌云不见
了,我王行之要烈焰四射,如日中天!



(三)

王行之那天对着当头烈日立下宏愿,口出大言,可这个事情具体怎么做,他
倒是还没有想好。

应该怎样取得一个女人的欢心呢?王行之站在高一七班的门口,靠着有些斑
驳的铁栏杆,头望望天,又看看楼下来来去去的同学,心里烦恼着。我应该做些
什么呐?他举手摸了摸脑袋,头上短短的平发软中带着硬,扎的手又痛又痒。他
两眼痴痴地看着湛蓝的天,天空依稀出现了妈妈的倩影,抿着嘴,大眼睛微眯,
看着他朝他微笑。「呼」,妈妈嘟起小红唇,调皮地往他脸上吹了一口气,清新
如兰,他傻呵呵的乐了,妈妈看着他那傻样,掩嘴咯咯直笑,声音轻若银铃。

「嗨,想什么呢!」王行之右肩狠狠地被人拍了一下,唬地他一下子跳起,
云端上的妈妈登时消失不见。他不用想就知道是萧风这厮,懊恼地抓住肩膀上的
手,狠狠地捏了捏。

「啊哟哟!王少侠饶命!」萧风假意的惨叫起来,语气十分夸张。王行之转
过身来,萧风正翘着兰花指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可惜他黑手皮粗肉厚,骨骼奇大,
相当没有美感,让人想起经典角色如花来。

「官人,人家是不是打断你思春了,你居然就这么辣手摧花,昨夜的一晌贪
欢全忘了么?」萧风嬉笑地看着王行之。他个头跟王行之差不离,高鼻梁单眼皮
有点双下巴,一笑腮旁露出俩酒窝来。

「哼,思什么春,现在是夏天!」王行之被道破心思,脸上就有些红,嘴里
强自辩道。又伸手摸了摸萧风的下巴,反击道:「你看看你,下巴双的这么严重,
就这么发展成三下巴,就可以和巴夏桑凑对了。」

「什么双下巴,人家这是虎颌,赵云就是阔面重颐,你懂什么?」萧风翻起
牛眼,一脸冤枉相。

「得了吧,疯子,古人讲究天庭饱满,地角方圆,阔面不一定是大脸,而是
相貌堂堂的意思,阔面重颐那是说赵云面部棱阔分明!」王行之下巴一点,「喏,
说曹操曹操到,那不是三下巴么。」

巴夏桑是他们同班同学,身宽体胖,有三个下巴,故名字被人倒过来读,唤
作三下巴。她大身子偏偏又爱挎个小书包,夹在腋下,像生在她身上。

王行之看着她的包,忽然想到考拉抱树。身边的萧风一脸坏笑:「哎,行之
你瞧那黑包在她身上像不像招财猫带着黑铃铛?」

王行之一乐,还真像!巴夏桑穿着白色的短袖,配一条浅灰的紧身牛仔裤,
鼓胀的犹如快撑破的气球,两块硕大的臀肉跟两扇磨盘似的,随着步伐相互碾压
着,丢花生进去估计就能磨出油酱来,惨不忍睹。

「哎,你说,她要往你身上一坐,你会不会粉碎性骨折?」

「你个死疯子,积点口德,再说小心她今晚到你梦里找你去!」

「我靠,王行之,过分了啊!」萧风攒起拳头快速打向王行之的臂膀,王行
之一移脚步,敏捷的躲开了,嘴里哈哈笑着,跑向教室。萧风想着王行之的话,
一阵恶寒袭来,双手抱胸龇着牙打了个寒噤。「好冷。」

「风行二傻——别来无恙——」突然从走廊尽头传来一声大叫。王行之萧风
皆面露尴尬之色,对望一眼,颇显无奈。循声望去,就见一个嫩黄色身影由远及
近飞奔而来!

「恭迎未见人先闻声唐明月唐大小姐!」王行之萧风迎上前去,双双抱拳而
立,俨然一副江湖好汉的样子。他们两个打赌输了,要给唐明月行一周礼。

唐明月噌噌噌越跑越快,她身穿一袭黄裙,中间用黑腰带束着细腰,裙下小
黑皮鞋若隐若现,脑后一束高高的马尾活泼地左右甩动。近了,是个正处破瓜之
年的少女,鹅蛋形的脸,两腮略有些婴儿肥,表情眉飞色舞的很高兴,又圆又亮
的双眼像明月一般放着灼灼光华,令人一见难忘。

「嗯嗯,不错,」看着两人恭敬地样子,唐明月满意的点点头,「言而有信
大丈夫当如是。」

两人心想你唐明月家传咏春拳,一不遂意就撒泼,拳脚齐上,谁敢惹你啊。

当下各自垂了头,乖乖听训,不发一言。

唐明月眼睛如同探照灯一般在两人脸上轮流扫射着,突然停在萧风脸上,好
像在看着他,眼角却斜斜瞟向王行之。用余光端详着他低垂的脸。

「嗯,萧风,向后转——齐步——走!」唐明月右手「啪」地打了个响指,
萧风挺胸收腹,听令回教室去了,看都没看王行之一下,嘴边带着笑。

「那个,王行之,你,看我今天这裙子怎么样,好看么?」唐明月独自面对
王行之,脸上竟露出一丝些腼腆来,她轻巧巧的转了个身,裙裾飘飘,如蝴蝶展
翅,似春花绽放。

「嗯,好看,很适合你。」王行之心想又来了,每次都这样,但还是一抬头
由衷的赞道。他说的是实话。像唐明月这样容貌身材俱佳的少女,穿什么都是一
身青春气息,活泼靓丽。

「真的,哪好看,具体说说。」唐明月脸颊有些绯红,手轻提裙子一角,又
转了个圈。

「嗯,裙子颜色好看,样式也符合你的气质,嗯,鞋子也配得很清爽,有夏
天的味道,不错不错。」王行之知道不讲不行,上下打量着评判。

唐明月看见王行之的目光,脸上发热,但还是侧身并腿,摆了个姿势。她有
一米六五左右,一双长而匀称的腿是她最满意自己的地方。今天她特意穿了白色
丝袜,将美腿裹得越发曲线诱人,她转身像个淑女那样,优雅地走了几步,「他
在看我的腿了。」唐明月察觉到王行之的目光,害羞的想,心头如小鹿乱蹦。她
虽然有些大大咧咧,可毕竟是少女,在异性面前展露自己的美时也会害羞的,更
何况她对王行之青睐有加。

唐明月心里正七上八下呢,王行之却在看她的鞋,心里忽的想起妈妈苏蘅。

妈妈比唐明月高那么多,穿的鞋倒是和她的差不多大。嗯,看来唐明月的脚
有些大呢,不!应该是妈妈的脚格外小巧。他美滋滋的想着,竟然对那双美腿视
而不见!天可怜见,唐明月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抡起粉拳将他打得头似如来——
全是包。

「放学咯!」全班各路豪杰飞快收拾一番,旋风般刮出教室,有的直奔食堂
而去,有的冲向操场,王行之三人都不是住校的,常常结伴而行。说说笑笑间来
到唐明月练武的武馆,和她说了再见,两人继续前行。

「疯子,疯子!想什么呢?」王行之发现萧风神色有异,问道。

「没事,啊,行之我今天要去买点东西,呃,有点事情,先走了明天见!」
萧风急急道别,转身而去。

王行之想正好我也有事。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他想去书店好好挑几本「专业书刊」,了解了解女人的想法,好好打造自己
这个「器」。

萧风心里确实装着事。只见他急冲冲的走进「特香包」面包店,笑嘻嘻的提
了个大盒子出来。穿过街心公园,和花店的小妹妹打了个招呼,挑一束红玫瑰拿
在手里。再到对面街的精品店买了礼物,请店员精心包装好,搁裤袋里,脸带着
一副兴奋不已的神情上了公共汽车。

陈玲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静静地看着墙上挂的油画,那是一幅梵高的仿真油
画「鸢尾花」,画中红花蓝花白花绿叶棕土色彩丰富,线条细致而多变,左边的
白花优雅的开着,那是画中唯一的白花,它在群花中那样明显,那样别致,那样
——孤独。电视里人声鼎沸,她却感到寂静清冷。她嫁给丈夫何振已经十年,由
于她不能生子,丈夫大发脾气,婆婆渐渐对她冷漠了起来。今天是她三十三岁生
日,丈夫却随省粮食贸易考察团去台湾考察,历时五天。她想起丈夫早上临走时
那兴高采烈的样子,仿佛离开这个家是他最快乐的。他早已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婆婆,婆婆一早便去亲戚家串门了,她知道那里有婆婆最喜爱的小孩子。

「唉——」陈玲幽幽叹了口气,素净的脸微微仰起,满是落寞。这个家没人
在乎我,没有人——她蜷起腿,将头埋在两膝间,一会就嘤嘤的哭起来。

「叮咚」,门铃突然响了,陈玲抬起头,一张素净的脸上满是泪痕。她连忙
用纸巾擦擦脸,站起身向门走去。「会是谁呢,婆婆又有钥匙的啊。」

「小风,怎么是你?」陈玲柔柔的声音响起,带着意外。她推开防盗门,就
看见外甥萧风穿着校服,左手直直地举着玫瑰花,右手提个大盒子,一脸笑意。

「你这是——」陈玲有些纳闷。

「舅妈,生日快乐!」萧风大声恭贺道,手一伸,芬芳的玫瑰来到陈玲的面
前,将她雪白的脸映红。

「谢,谢谢!」陈玲有些不知所措,有些迟疑地接过玫瑰。这这,红玫瑰是
送给恋人的啊!这孩子想什么呢。但下一刻,她的鼻端就传来玫瑰的香气,这股
香气让她有一种甜蜜的感觉,眼眶一热,鼻子酸涩,晶莹的泪水就涌出来。还有
人记得我的生日,小风还记得!他还买了蛋糕鲜花,专程来给我庆祝!

「快进来,快进来!」陈玲急忙转头擦擦泪,萧风看着舅妈,她五官清秀,
娇小纤弱。今天她上身穿着赫本领的花纹T恤,配着条灰白素长裙,身上自有一
股轻灵之气。她素雅的娇顔被红玫瑰衬托的分外苍白,让人看着难受。他心头热
热融融的,像是化成一泓秋水,有股强烈的想把她揽进怀里,好好疼惜的冲动。

跟在陈玲身后进了屋,萧风看了看,「咦,外婆呢?」他问道。

「去你姑妈那了,」陈玲回答,她在厨房解冻虾,「估计明天才回来。」神
使鬼差地,她又补了一句。

萧风心头猛地一颤,头一涨,太阳穴砰砰地跳,一瞬间竟连呼吸也困难起来。
外婆也不在家,那,今晚岂不是就只有我和舅妈在家里。他觉得身子僵硬如石一
般,脸热得发烫,急忙深吸一口气,缓缓地那股邪思挤出脑外。

不知不觉间,陈玲已经做好了菜,摆在饭桌上,萧风拿出蛋糕摆上,插上三
根大蜡烛和三根小的,点好。陈玲洗了手过来,萧风说道:「舅妈把灯关了。」

陈玲展颜一笑:「哟,想不到我们小风还挺懂情调的。」按灭壁灯又开玩笑
地添了一句,「现在可是萤光火烛,二人世界啦。」说完自觉不妥,脸顿时红了。

萧风听的心几乎漏跳一拍,嗓子眼又涩又痒。走过去挨着陈玲坐下,把陈玲
吓一跳,以为他当真,又见他乖乖的坐着,一动不动。心里想陈玲你胡思乱想着
什么?他是小风,你外甥。两人挨着坐好,萧风闻着陈玲身上的幽幽体香,看着
她在烛光掩映下分外娇美的脸,忽然觉得心中喜乐安平,只希望这此情此景能够
永恒。

对了,要唱歌。萧风回过神来,张嘴就唱:「祝你生日快乐,祝你身日快乐
——」唱到第三句时,陈玲轻声相和,声音微带沙哑,有股说不出的感性。

两人一边对视,一边唱着,陈玲眼含情意,柔波似水。怎么能不呢,大家都
忘了她,而这么个孩子,却能这么细心,这么至诚,令她无比感动,无比熨贴。

萧风目光灼灼的看着舅妈,她多么美丽,多么温柔,舅舅却因为她不能生子
就这么对她,多么不公平!心里想着想着,越发对舅妈生出怜意来。

陈玲觉得萧风的眼散发着炎炎的情意,深深的眸子泛出炽热的光,像是在透
视她的灵魂,摄取她的魂魄!这哪是晚辈看长辈的眼神,这分明是男人看女人,
情人看爱人的眼神!她低垂了眼,睫毛扑闪着,不敢迎视萧风痴痴的目光,她觉
得自己耳热心跳,有件事像是要发生……

「吹,吹蜡烛。」萧风终于开口,声音嘶哑的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噗噗,噗——」最后一支蜡烛灭掉的一刻,四周尽墨。陈玲听见隔壁的椅
子「咯吱」一响,身子就被两条有力的臂膀环住。她「啊!」的一声轻叫,下意
识地挣扎起来,但那双手臂跟铁铸成似的,她用尽全力还是难以挣脱。

「小风,小风你放开我!唔——」她的叫声暴露了她嘴唇的位置,下一秒,
她就被一张热热的嘴堵住了,双唇与自己的紧密吻合,蠕动旋转;然后很温柔的
松开。紧密的接触,蠕动旋转再一次松开,如此反复几次。接着,那张唇贴着移
到左边,带给她痒痒的感觉,然后它又向右倾斜,以不同角度进攻,她闭上了眼,
垂着的手环抱住萧风的脖子,欲罢不能想要更多了。

下一刻,她的微张的小嘴巴被大嘴包住,她感觉一条湿热舌头在轻轻舔湿她
的双唇,随后湿滑上下唇分别接触着,做左右来回平行摩擦,不一会她的嘴唇就
非常的润滑了,那种接触的感觉非常美妙,她脑袋一阵眩晕,忍不住伸出嫰滑的
舌与嘴边的舌尖轻触。它回应了,但它另有目的,并不与她的舌纠缠,而是调皮
的绕过她的舌,入侵到嘴里,舔着她的牙齿和牙龈,她的唇张得更开了,两条舌
有了灵活的活动空间,一会在她嘴里玩耍,一会到他嘴里做客。

「嗯嗯嗯」陈玲发出满足的哼声,她觉得萧风的嘴巴使劲的从自己嘴里吸气,
空气都被吸走了,从萧风的鼻子中呼出,又粗又热的喷在她脸上,呼出后他再使
劲吸,直到把双方嘴巴里的空气都抽出,她感觉天地之间什么都消失了,只有紧
紧缠在一起的两条舌头,纠缠到时间的尽头。

「唔——唔——舒服死了——」陈玲浑身乱颤,大脑缺氧,迷迷糊糊间下腹
部猛地一缩,一股热流从阴道里流出来,大腿和股间一片温热,战栗般的快感瞬
间传遍全身,令她夹紧双腿,缩成一团。

「我——泄了。」这是她晕过去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不知过了多久,陈玲悠悠的醒来,精神仍有些恍惚,灵魂好似忽悠忽悠地上
了九天逛了一圈,还没回来。全身上下有股舒适的快感游走着,让她觉得疲惫,
是愉悦的疲惫。像是从悬崖下惊险的爬上来,她发了一身的汗,风吹来,有些凉
。她正闭眼细细回味着,就感到暖暖的热气吹拂在脸上,一激灵睁开眼,就看见
外甥萧风近在咫尺,双眼泛着温柔的光,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满脸的关切。

陈玲有些害羞,急急地又闭了眼。

“天哪!我刚才都做了些什么啊!”她在心里责备自己。难以置信,我竟然
和自己的亲外甥接吻,还,还被吻成那样!陈玲啊陈玲,难道你真是那么随便的
女人么?——不,我不是,我绝不是!可我,我怎么会这样呢?

不不不,这不全是我的错,他抱的是那么的紧,我挣脱不了啊。我越推却,
他搂得越紧,我只是个柔弱的女人啊,哪里是他的对手。何况,他的嘴唇那么温
柔,那么湿润,那么富有技巧,他的舌头那么灵活,那么有力,那么令人销魂。
她痴痴地想着,全身有些发热。

陈玲迷迷糊糊的想着,萧风心里正七上八下呢,舅妈怎么了?叫她没也反应
,像晕了过去似地。焦急的等了许久许久,舅妈双眼终于张开了,他那颗吊在嗓
子眼里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他趁舅妈娇弱无力的时候手臂勾住她腿弯,一使力,就把她像抱新娘一样抱
在胸前。从他看到舅妈的第一眼那天起,他就有了这么一个愿望。小小的他坚决
认为这是一见钟情。在他脑子里,这个愿望在每次看见舅妈时就被重温一次,今
晚他居然美梦成真!柔光如水银泻地,迎着月色,他抱着自己的舅妈,缓步走到
窗台前。舅妈好轻啊!舅妈好暖啊!舅妈好香啊!舅妈好甜啊!窗外沁人心脾的
夜来香让他微醺,他低头看着被白光晕染的舅妈,脸上很平静,可微睁的眼露出
一袭光来,似乎是在看他。长长的睫毛轻抖着,是展翅欲飞的蝴蝶。菱形的嘴半
张,好像有些肿——那是自己的杰作。呵呵地,他轻笑了,是得意地笑。脸上的
神情让人觉得偷偷摸了小尼姑头的阿Q,也该是那个样子。

陈玲逃避似地躲在萧风的怀里,不知该如何面对萧风。伦理道德虽姗姗来迟
,却像一座大山,压得她无法动弹。扪心自问,其实萧风对她的喜爱之情,陈玲
很早就知道。萧风的父母时时出差,经常将萧风送到这来。丈夫何振忙于工作,
常常不归,于是萧风,陈玲和陈玲的婆婆经常一起呆着。吃完晚饭,聊了聊天婆
婆便进房间听戏曲,萧风就成了陈玲的唯一伴侣,他们坐在客厅里,谈着笑着。
渐渐的陈玲就发现萧风有时用斜斜的目光看着她的脸;有时甚至直勾勾的与她对
视,眼里有着野兽一样的占有欲;又或痴痴地看进她的双眼,如同看着心爱的珍
宝,目光是凝固的。

她记得有一天,她穿了一条紧身裤,萧风坐立不安,左顾右盼,后来好奇的
问她什么五脏的位置,在她指给萧风看时,他的目光却随着她的手光明正大地打
量她的大腿,还有腿间被有弹性的布料绷得沟壑毕现的私处,她受惊似地用手遮
住萧风放肆的目光。更让她难堪的是,那天她一转身,便感觉萧风灼热的眼盯着
她那翘挺结实的臀部看个不停。每当走楼梯时,萧风总走在她身后,说什么女士
优先,其实她心知肚明,她上楼时,细腰和丰臀扭摆的样子才是他这么做的原因
。这一切的一切,她都认为是男孩子青春期对异性正常的冲动与好奇,并没有觉
得特别的不可理解,令人厌恶。也没有告知萧风父母的必要,难以启口先不说,
万一被萧风知道了,他再也不来了呢?甚至,她心里悄悄的有一丝窃喜,萧风的
目光重重地肯定了她的美丽,她的魅力。她开始在家也注重起仪表来,总觉得要
在萧峰眼中永远保持自己的好形象。

同时陈玲无法否认的是,萧风确实是这个家里最关心她的。她生病时萧风天
天一放学就来看她,连最爱的足球也不踢了。她在萧风面前就提及一次她对梵高
的痴迷,萧风整整打了一个暑假的工,给她买了梵高的画【鸢尾花】,骄傲地对
她说这是他自己赚钱买的,没用父母的钱,她看着他布满伤口的手,两眼泪如泉
涌。平时她有了烦恼和心事,萧风总在她身边,静静地耐心聆听,用幼稚却真诚
的话语安慰她,甚至讲蹩脚的笑话逗她开心,她觉得让她开心不是笑话本身,而
是萧风讲笑话时滑稽的神情和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