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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武俠]金鹰英雄传(全)-3

  
第五章 百兽异人

百家村在一个盆地里,名虽百家,实际有上几百户人家,黄虎军肆虐后,附近的猎户全搬到这里,连老带少,有四五千人,可以作战的壮丁也近千,相信城主不敢轻犯。

岂料他们派人打探消息,发觉黄石城一夜之间,添兵数千,忧疑未已,哨岗又急报丁同带兵入山,顿时人心惶惶,不知如何是好。

众人明白强弱悬殊,不能力敌,决定移居盘龙谷,从百家村往盘龙谷,最少要走一两天,但是扶老携幼,人数众多,自然行动迟缓,於是遣老弱妇孺先行,留下壮丁和丁同周旋,希望和他说道理,要不然,便出力死战,拖延时间,让先行的妇孺逃走。

盘龙谷在山后,亦是原住民聚居的地方,本来山前山后的居民,以前也有亘通往来,可是十年前,一个异人定居朝天洞,阻挠猎人在附近捕猎猛兽,自此猛兽特多,由於那里是来往盘龙谷的必经之路,於是行人顿减,免生危险。

先行的老弱妇孺,由几个老人领队,他们少年时去过盘龙谷,熟悉道路,护卫的工作,却是由银娃和壮健的女子负责。

她们虽然是女流之辈,但是行猎为生,可不是弱不禁风,银娃来到百家村后振臂高呼、领头死战的故事,瞬即广为流传,巾帼不让须眉,男的固然佩服,女的更以她为首。

银娃等人离去后,留下的便设防戒备,安排退路,也挑了几个言辞便给的,等待丁同前来。

岂料丁同求功心切,知道讨税只是藉口,根本就没有打算对话,迳自兵分两路,前后夹攻,预备一网打尽。众人虽然有备,但那里是训练有素的兵丁敌手,结果伤亡惨重,只有部份死战得脱,百家村还给丁同一把火烧成白地。

丁同大获全胜,趾高气扬,只道馀人在附近躲藏,不以为意,留下一千军士搜捕其他人,自己领兵回城。

留下的军士不知道居民远走,只顾在附近搜掠,杀了几家不及遁走的猎户,没有追捕银娃等人。

「没有俘虏吗?」王图奇怪道。

「有些人躲起来,我已经留下士兵搜捕了。」丁同答道。

「很好,你立下大功,我先赏你五个金币,其他军士也重重有赏。」王图高兴道。



「我没有忘记!」王图好像知道丁同心里所想的,吃吃笑道:「还有一件赏赐,你要是不累,便进去那边的房间领赏吧。」

「属下不累,城主厚赐,属下没齿难忙!」丁同大喜道,心里卜卜狂跳,知道能够待偿大欲了。

房间里灯火通明,亮如白昼,中间有一张硕大的锦榻,上边正是丁同这两天朝思暮想的秋怡。

秋怡托着香腮,侧卧榻上,腰间搭着锦被,露出被外的上身,只是挂着翠绿色的肚兜,白皙皙的香肩藕臂,使人目炫。

「夫人!」丁同双眼放光,颤着声说。

「站在那里干么?过来呀!」秋怡媚态撩人,旎声说道。

丁同哪里按捺得住,和身便扑了上去,秋怡嘤咛一声,任由丁同压在身下,却把粉臂缠着他的脖子,也同时送上湿润的红唇。

四唇交接,秋怡的丁香小舌,便主动地游进丁同的口腔,和他的舌头纠缠在一起,送上缠绵香吻。

丁同也不是第和女孩子亲嘴的初哥,这一吻却使他心神佳醉,血脉沸腾,除了是脂香扑鼻,使人神魂颠倒,也因为秋怡的技巧高超,热情如火,香甜的舌头熟练地游遍了口腔里每一寸地方,催情似的使他的欲火一发不可收拾。

隔了良久,差不多透不过气来时,才喘着气分开嘴唇,虽然没有紧贴一起,还是恋恋不舍地亘相碰触,留连不去。

「夫人……!」丁同的手掌探进秋怡的抹胸里,贪婪地揉捏着说。

「叫秋怡!」秋怡媚眼如丝,撕扯着丁同的衣服说:「给我!我要你!」

丁同已经冲动得快要爆炸了,如奉纶音,跳起来,匆忙地脱掉衣服。

这时秋怡在榻上蠕蠕而动,腰间的锦被随着她的扭动掉在地上,展示着羊脂白玉似的胴体,原来她的身上,除了歪在一旁的肚兜外,竟然是不挂寸缕,只见她的玉手按在胸前,起劲地揉动着,还有一手却掩在腹下,春情勃发似的搓捏,瞧得丁同双目喷火,咆吼一声,便腾身而上。

「好大的家伙!」秋怡欢呼似的探手腹下,握着一柱擎天的肉棒,在牝户上磨弄了几下,纤腰弓起,迎了上去,丁同也顺势往下刺去,鸡巴便尽根闯进了肉洞。

秋怡娇吟一声,双手抱着丁同的腰肢,喘着气说:「你……你别动,让妾身侍候你吧!」

丁同还没有会过意来,秋怡已经动了,可不见她作势使力,蛇腰款摆,便把丁同的身体弹起,尽管弹得不高,却让丁同的鸡巴退出了一点,待他掉下来时,她亦及时迎了上去。

秋怡不是很湿,也没有玉翠般紧凑,可是腰肢好像装上了弹簧,丁同不费半点气力,便彷如腾云驾雾,鸡巴在肉洞里进进出出,享受着这个迷人的尤物,使他乐不可支。

「喜欢吗?」秋怡喘着气说。

「好……好极了!」丁同兴奋地把头脸埋在秋怡的胸脯,婴儿哺乳似的含着奶头吸吮着说。

虽然秋怡娇喘细细,气力却好像用不完似的,此时纤腰还愈动愈急,差不多把丁同完全弹起,然后凌空掉下,鸡巴也进的更深更劲。

丁同感觉秋怡已经湿得利害,他也兴奋得不得了了,忍不住怪叫道:「让我来,你也歇一下!」

秋怡透了一口大气,反转了身子,趴在床上,粉臀朝天高举,诱惑地扭摆着说:「来吧……快点……!」

丁同野兽似的大叫一声,跪在秋怡身后,双手扶着滑不溜手的玉股,怒目狰狞的鸡巴,便从后刺了进去。

「呀……美……大力……啊……!」秋怡放荡地叫。

丁同疯狂地抽插着,沸腾的欲火,烧得他头昏脑胀,只有在那暖洋洋,湿淋淋的肉洞进进出出的快感,才能纾缓身体里的熊熊烈火,快感不住的累积,却又使他生出爆炸的冲动。

「啊……啊啊……美极了……呀……你真强壮……」秋怡欲仙欲死似的叫。

「喔……爽……不成了!」丁同忽地着凉似的打了个冷颤,奋力地冲刺了几下,然后伏在秋怡身后喘息,原来他已经得到发泄了。

「呀……射死我了……呀……我……我来了!」秋怡在丁同爆发时,也是娇躯急颤,尖叫连声,然后长嘘一声,没有气力似的软倒床上。

丁同压着秋怡歇息了好一会,才满意地翻身躺下,轻抚着她的粉背说:「你真是了不起!」

「累吗?」秋怡偎入丁同怀里,柔情万种似的说。

「不。」丁同逞英雄道:「要是让我歇一下,我还可以……」

「可以欺负人么?」秋怡温柔地握着那已经萋缩的鸡巴,挑逗似的边套弄着说。

「不错!」丁同心里发热,刚平复下去的欲火,好像又死灰复燃了。

「你想弄死人家了!」秋怡嗔叫一声,从床头摸出一方素帕,揩抹着秽渍斑斑的牝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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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帮你好吗?」丁同按着秋怡的玉手说。

「你这个大坏蛋!」秋怡拧了丁同一把,张开粉腿,仰卧床上,说:「可别弄痛人家才行。」

「我一定会很温柔的。」丁同笑嘻嘻地接过素帕道。

秋怡待丁同坐在身下后,自行把粉腿左右搁在他的肩头,让牝户朝天高举,神秘的洞穴,便无遮无掩地暴露在他的眼前。

丁同也不忙着动手,扶着腿根,定睛细看,只见平坦的小腹,光滑柔腻,娇嫩如丝,腹下便是肉饱子似的桃丘,红润涨满,长满乌黑色的茸毛,张开的肉洞里,却是秽渍狼藉,满布战后遗痕。

「快点动手呀,抹乾净再看不行吗?」秋怡娇嗔道。

丁同吃吃怪笑,揩抹着迷人的肉洞,看见肥美的肉唇中间还是填满了白浆,於是用手掌在小腹搓揉几下,把藏在里边的也挤出来。

「里边还有呀……」秋怡叹气道。

「那怎么办?」丁同吸了一口气问道。

「掏出来不成吗?」秋怡呢喃道。

「成呀……!」丁同喘着气用素帕包着指头,小心奕奕地从裂开的桃唇探了进去说。

「进去一点……呀……里边还有……!」秋怡扭动纤腰,迎向丁同的指头,媚荡地叫。

秋怡的风流洞没有玉翠般狭窄,丁同的指头进退自如,轻易探骊得珠,闯进洞穴深处,里边湿漉漉的,果然还有不少。

丁同的指头,放肆地游遍洞穴的每一个角落,虽然没有弄痛秋怡,却把她弄得气息啾啾,娇喘细细。

「行了……别再痒人了!」秋怡按着丁同的怪手,呻吟着说。

「我再歇多一会,便可给你煞痒了。」丁同轻轻的在湿濡的嫩肉里搔了几下才拔出指头说。

「让我瞧瞧。」秋怡爬起来,逗弄着丁同的鸡巴说:「现在凶不起来吗?」

丁同暗叫惭愧,他才发泄不久,真是有心无力,不禁着急地抚玩着秋怡的粉背,催发自己的情欲,岂料秋怡浪笑一声,竟然把粉脸凑了上去,丁香舌吐,给他作口舌之劳。

秋怡不顾腌瓒,舌头舐乾净鸡巴的秽渍,然后檀口轻舒,把蠢蠢欲动的肉棒含入口里。

丁同也不闲着,动手把白雪雪的粉臀搬到眼前,让秋怡头下脚上俯伏身前,双手放肆地狎玩着那浑圆柔嫩嫉的臀球,还把两片半圆形的股肉张开,让红扑扑的菊花洞暴露在空气里,那洞穴彷如铜板大小,圆波波的看来曾经让人践踏,瞧的丁同血脉贲张,指头忍不住在洞穴撩拨了几下。

「呀……!」秋怡闷叫一声,吸吮得更是努力了。

丁同兴奋地大肆手足之欲,想的却是可惜玉翠不如这个尤物般善解人意,要不然,一定有趣得多了。

「你……你又发恶了!」秋怡松开了嘴巴,颤声叫道,在丁同狎玩下,她也是情兴大发。

「小乖乖,让我侍候你吧!」丁同感觉雄风胜昔,信心大增,纵身跃起,抄着秋怡的粉腿,雄纠纠的肉棒便直刺牝户。

秋怡仰卧床上,娇躯诱人地蠕动,婉转承欢,口里依哦低叫,哼唧着动人的无字之曲,使丁同更是卖力。

丁同蓄意逞强,努力按捺着熊熊欲火,使出九浅一深之法,希望好好享受这个知情识趣的尤物。

秋怡却是有心献媚,曲意逢迎,好像春情勃发的母狗,饥渴似的苦苦求欢,无需丁同费心,自行摆出各种架式,让丁同从不同的角度,纵横驰骋,尽情发泄他的兽欲。

不知为甚么,丁同好像有用不完的气力,耀武扬威,愈战愈勇,秋怡却再衰三竭,全无还击之力,还乐极忘形似的哼唧大作,浪叫淫呼,叫唤的声音,彷如火上加油,使丁同更是兴奋。

这一场舍死忘生的剧战,终於随着丁同的爆发而结束了,两人都好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汗下如雨,拥在一起急喘。

休息了良久,秋怡才嗔叫一声,肉紧地在丁同的胸前咬了一口,喘息着说:「你真是累死人了!」

「美吗?」丁同轻抚着秋怡的秀发问道。

「我不告诉你!」秋怡白了丁同一眼,伏他的胸脯闭目养神。

秋怡纵然不说,丁同也是知道的,想起她高潮迭起,欲仙欲死的样子,便胸中发热,忍不住说:「我还可以再见你吗?」

「倘若你效忠城主,别说是我,你要甚么也行的。」秋怡搂着丁同说。

「我一定会效忠城主的。」丁同信誓旦旦道。

两人温存了一会,丁同才穿回衣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秋怡可真有点累,叹了口气,捡起丢在一旁的肚兜,胡乱抹去身上秽渍,用锦被包裹身体,从另外一道门走了出去,那里是相邻的房间,王图已经在候着,原来由始至终,他藏身这儿,透过暗孔,窥伺着隔璧的舫静。

「表演很精采呀!倘若当日你是这样知情识趣,我不知会多么疼你呢!」王图讪笑似的说。

「是婢子不好,那时还不知道上座是本门中人,才会冒犯吧!」秋怡盈盈下拜道:「上座大人有大量,饶了婢子吧。」

「本门男尊女卑,记着这道理便不会错了。」王图满意地说。

「婢子知道。」秋怡低头道。

「你为甚么没有给他擦上回天膏?」王图问道。

「已经擦了。」秋怡急叫道:「你说不能让他知道,所以婢子乘他不备,把药含在口里,然后……」

「是不是吃鸡巴时涂上去的?」王图吃吃笑道。

「是的。」秋怡粉脸一红道。

「要是把药涂在骚穴里,那鸡巴捅进去时,便像擦药一样,这可以吗?」王图诡笑道。

「婢子还没有试过,不知道行不行?」秋怡怯生生地说。

「你去洗个澡,把药擦在骚穴里,我试一下便知道了。」王图桀桀怪笑道:「前后两个孔洞也要擦上呀!」

「是。」秋怡强忍辛酸道,知道又要受罪了。

丁同回到家门时,玉翠早已焦急地倚闾盼望,看见他回家,立即喜孜孜地迎了上来,施礼道:「贱妾恭喜相公奏凯回来!」

「你知道了吗?」丁同讶然道。

「城里闹哄哄的,怎会不知道?贱妾已经等了大半天了。」玉翠亲密地抱着丁同的臂弯,跨门而进,发觉他的身上带着奇怪的香气,狐疑顿生。

「这是城主赏我的,你拿去买点漂亮的衣服吧。」丁同掏出王图赏的金币说道。

「这么多!」玉翠惊叫道,她从来没见过金币,而且还有四、五个,不禁欢喜若狂,接着记起丁同身上的香气竟然和那天汗巾的气味一样,却又妒火中烧,但是想起艳娘的教训,只能暗暗叹气。

「打点水给我洗澡,我可累死了。」丁同打了一个呵欠道,脑海中又出现秋怡的倩影,想起自己在短短的时间里竟然雄风再起,征服了这个迷人的尤物,忍不住脸露笑容,哪里知道是回天膏的奇效,使他不知不觉中,堕入色欲的陷阱,甘心替王图卖命。

女人的直觉,告诉玉翠,丁同是想起那个无耻淫荡的城主夫人了,尽管心里恨得要命,也不敢做声,唯有收起金币,咬牙强忍。

且说百家村一行老幼,浩浩荡荡几千人,仓惶逃命,差不多去到朝天洞了,有些死里逃生的男丁,也从后赶上,使他们知道死了许多人,呼爹唤夫的声音,不绝如缕,一片愁云惨雾。

突然阵阵腥风扑鼻,众人都是有经验的猎手,暗叫不妙,齐齐抢起兵器,把老弱围在中间,除了那些不懂事的小孩子外,无论男女老幼,全是屏息静气,如临大敌。

接着连小孩子也不敢做声,好像全给吓呆了似的,原来前后左右出现了几十头猛兽,其中有雄狮猛虎,也有巨熊恶豹,虎视耽耽。

众人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本来南阳山是野兽出没的地方,出现野兽是天经地义的事,不足为怪,但是他们如此多人,纵是巨兽也会绕道而行,而且这些恶兽同时出现,实在闻所未闻,却只是围着他们,没有发动攻击,更使人奇怪。

他们虽然人多,但大多是老弱妇孺,纵然齐心合力,或许能尽歼群兽,然而伤亡必定不少,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最后有一个老人灵机一触,排众而出,竟然对着群兽缕述众人的困境,还恳求群兽让路,放他们离开。

隔了一会,一个骑在虎背,银发披脸的黑衣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原来是隐居朝天洞的异人,他怒责众人进山,破坏群兽的宁静,一头幼狮还因此堕崖而死,要众人偿命。

众人声泪俱下的苦苦哀求,还是不获体谅,银娃悲愤莫名,挺身而出,大骂异人不通世务,草菅人命,怎料恼了异人,竟然要留下银娃抵命,才肯放众人离开。

这时前无去路,后有追兵,银娃知道再僵持下去,可不是办法,一个不好,恐怕不知多少人死於非命,毅然答应用自己性命,换取众人的活路。

众人深感银娃高义,却是无计可施,倘若硬闯,死的人更多,只好含泪看着几头狮虎,簇拥着异人和银娃离开,才继续前往盘龙谷。

银娃已经置生死於道外,置身群兽之间,仍是泰然自若,死到临头,又想起了晁云飞,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是这个少年英雄,已经使她魂牵梦萦,渴望能和他再见。

异人领着银娃来到朝天洞前,那些狮虎熊豹,静悄悄地隐没有群山之中,尽管银娃身畔只剩下几头巨人似的猩猿,但是它们力大如牛,银娃也无法逃走。

「你叫甚么名字?」异人转身问道。

「我叫银娃。」银娃回答道,虽然异人在她身前说话,可是长发掩脸,除了斑斑银发说明他年纪老大外,也看不清他的脸貌。

「有了人家没有?还是闺女吗?」异人继续问道。

「我……我没有……」银娃嗫嚅地说。

「把衣服脱下来,让我瞧瞧!」异人冷冷地说。

「甚么……!」银娃粉脸变色,制出匕首,抵在胸前,叫道:「死则死矣,我不会让你侮辱的!」

「好一个烈性的女娃!」异人叹了一口气,慢慢走了开去。

银娃看见异人离开,松了一口气,戒心骤减,正要看看有没有逃路,眼前忽然出现一张恐怖狰狞的脸孔,还张开了血盘大口,原来一头巨猿不知甚么时候站在身畔,心里一惊,手中匕首便给巨猿攫去,身体还凌空而起,几头猩猿捉紧她的四肢,腾云驾雾似的给按在一方巨石上面。

「放开我……干甚么……放我……!」银娃恐怖地尖叫着。

「你不动手,只好让我帮你了。」异人冷笑道。

「走开……别过来……不要……!」银娃厉叫道,可是手脚给猩猿捉紧,动弹不得,只能眼巴巴看着那异人走到身前。

那异人二话不说,双掌探出,竟然往银娃高耸的胸脯抓下去!

「不……放手……你这个禽兽……为甚么这样……!」银娃羞愤交杂,破口大骂道。

「奶子很结实,该是处女吧?」异人自言自语,揉捏着说。

「……杀了我吧……不要碰我!」银娃尖叫着说。

异人松开银娃的乳房,双手却没有停下来,继续在香肩胳膊抚摸扭捏,气得银娃叫骂不绝,没命挣扎,可是怎能挣脱几头猩猿的魔掌,待那异人把手移到腰下,在粉腿揉捏时,终於崩溃似的哭起来了。

「不……呜呜……不要……!」银娃哭叫着说。

「告诉我,你是处女吗?」异人动手解开银娃的裤子道。

「是的……呜呜……别碰我!」银娃放声大哭叫道。

「不用害怕,我只是瞧瞧吧!」异人柔声道,手上却把裤带松开。

「呜呜……不要看……呜呜……求求你不要……让我死吧……呜呜……我不要做人了!」银娃痛不欲生地叫,但是怎样哭叫哀求,也是徒然,裤子还是给褪下至膝下,现出了遮掩着私处的麻布内裤。

异人没有就此罢手,竟然把内裤也剥下来,银娃的下身,也赤裸裸地暴露在阳光之下,只见她的毛发疏落有致,虽然是整齐乌黑,却掩盖不了白里透红,微微贲起的桃丘,两片肥美的肉唇紧闭在一起,裂缝仅像一根粉红色丝线。

银娃已经放弃了挣扎,只是凄凉地泣叫着,她从来没有在人前赤身露体,别说在光天白日下,任人检视这神秘的私处。

「很好……」异人双眼放光,目灼灼地看着迷人的三角洲说:「忍着一点,让我瞧清楚!」

银娃还没有会过意来,异人的怪手已经直薄禁地,扶着腿根,小心奕奕地把桃唇张开。

「不!」银娃绝望地厉叫一声,珠泪如断线珍珠,汨汨而下。

「果然还是处女!」异人定睛在洞穴里窥探了一会,才满意地点头道:「你可以穿回裤子了。」

几头猩猿好像通晓人言,异人语声甫住,也同时松开了掌爪,银娃急忙跳起来,穿回掉在膝下的裤子。

「孩子,得罪了。」异人叹了一口气,拨开脸上银发,现出庐山真脸目,却是一个鸡皮鹤发的老妇人。

「你……你……!?」银娃饮泣着叫,尽管异人也是女身,但是如此羞辱,也使她羞愤欲绝。

「对不起,我只是想看看你能否传我衣吧。」老妇歉然道。

「甚么?」银娃愕然道。

「我叫宓姑,精通役兽之术,想收你作传人!」宓姑语出惊人道。

「你不是要杀我吗?」银娃难以置信地说。

「不是的,本来我只是打算唬吓一下,让你们知道不该滥杀野兽,岂料你强行出头,却让我看中了。」宓姑笑道。

「我们行猎为生,怎能不杀?」银娃抗声道。

「不是不杀,而是不能滥杀,留意生态均衡,要是乱杀一气,不是要它们绝种吗?」宓姑气愤道。

「但是……但是为甚么要……要看人家那里?」银娃哽咽道。

「本门秘传的役兽之术,要饲以癸水淫汁,不看清楚你的牝户,如何知道你的禀赋?」宓姑解释道:「我年纪老迈,癸水桔竭,淫汁渐少,急於寻觅传人,看你的骨格胆气,颇像本门中人,一时情急,只好让你受惊了。」

「不!我不习这些淫邪功夫!」银娃愤然道。

「这门功夫,邪则邪矣,淫却未必,要不是你守身如玉,我未必会让你传我衣的。」宓姑正色道:「而且甚么功夫也好,用之於正则正,用之於邪则邪,全看你自己吧。」

银娃听她说得有理,再念:要是习得役兽之术,或许能助族人抵抗黄石城城主,於是毅然答应,拜宓姑为师。

第六章 识破阴谋

且说云飞前往四方堡报讯,在途中偷空思索武功的难题,却是大有所获,与朱蓉一战后,云飞对自己的武功,信心大增,大战黄虎军一役,也悟出不少群战的道理,当时左剑右刀,虽是权宜之计,但是感觉很好,可惜晁贵留下的短剑不大趁手,有些攻击的招数殊不称意。

重温多年来修习的武功,云飞发觉差不多每一种兵器都学过了,但是剑术,只学过晁贵的短剑,长剑的使用,独付阙如,不禁暗暗奇怪,忍不住捡了一根树枝,模拟长剑,有空便练习劈刺之术,竟然悟出几招好像威力不小的剑法。

至於那几个鬼卒的武功,云飞也悟出个中奥妙,发现他们的招式,与姚康传授王图用来制伏秋怡的三招彷佛同出一脉,顿然豁然开朗,找到破解之法,可是想到姚康之上,还有甚么秦广王,还有一个地狱老祖,他们该比这些鬼卒利害,要和他们对抗,可不能掉以轻心。

这一天,云飞终於抵达四方堡,那儿防范森严,想是提防罗其袭击,幸好云飞手持当日童刚的信物,顺利见到了童刚,和他的新娘子秋瑶。

「兄弟,李广和侯荣呢?怎么不是一起来看我?」童刚热情地说。

「他们还在黄石,我是往黑石城购买一点东西,所以顺道看望你吧。」云飞闻得童刚和秋瑶新婚不久,心生警惕,不敢贸然道出来意,打探着问道:「嫂子也是堡中人吗?」

「不是,她是北方逃难而来,我们前些时在黑石城认识的。」童刚答:「你往黑石城买甚么?」

云飞心中一凛,更不敢道出真相,随口道:「我想买一柄剑,黄石那里找不到好剑,想去黑石碰碰运气吧。」

「你使剑吗?」童刚问道。

「我不懂使剑,想买柄剑练习吧。」云飞腼腆道。

「堡里也有些剑,明天我和你去看看,要是合适,便不用买了。」童刚说。

「谢谢大哥!」云飞喜道。

「这样的小事还谢甚么?我们兄弟再见,可要庆祝一下。」童刚笑道:「秋怡,你去烧些好菜,让我和晁兄弟痛饮一顿。」

「麻烦嫂子了。」云飞求之不得说。

秋瑶去后,云飞才把当日在黑石城,窃听罗其和朱蓉的说话,以及地狱门如何利用秋怡王图夺取黄石城,和怀疑秋瑶是他们同路人等事,和盘托出。

「你……你是说……?」童刚大惊失色道。

「这只是怀疑吧。」云飞叹气道:「没有证据,可不能冤枉好人的。」

「不,这不是真的!」童刚激动地说,和秋瑶结后,发觉她温柔娴淑,正是理想的妻子,爱慕之心也与日俱增,但是想到结识的经过,却是疑点重重,云飞更不会杜撰这样的故事加害,使他不知所措。

「大哥,你不要冲动,我也希望是误会,但是不怕一万,最怕万一,为了四方堡的安危,要小心才是。」云飞道。

「我该怎么办?」童刚痛苦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云飞思索着说:「为今之计,只有多点留意着嫂子的行动,地狱门急於夺取四方堡,倘若她是内应,该很快便有行动的。」

两人商议了一会,秋瑶已经捧着酒菜回来了,童刚遵从云飞的劝谏,努力装作若无其事,与云飞共叙旧情,秋瑶也殷勤地布酒劝菜,尽着女主人的本份,使云飞暗暗称羡。

席间云飞假装好奇,探听北方的消息,秋瑶也是有问必答,透露了不少北方的近况。

原来北方诸国在铁血大帝的铁蹄下称臣后,暴政之下,民不聊生,民变此起彼落,还有一些落难王孙,聚众抗暴,十多年来,战祸连年,但是铁血大帝实在强大,抗暴的行动相继失败,死了不少人,近年铁血大帝已经歼灭了主要的反抗势力,大致控制了北方,人民更是苦不堪言,因为逃难的人与日俱增,铁血大帝遂派兵驻守南下的要道,截杀逃人,不知制造了多少惨剧。

酒醉饭足后,童刚便给云飞安排住宿地方,然后和秋瑶回房休息,秋瑶却送上莲子甜汤给童刚解酒。

结后,秋瑶偶尔会给童刚准备夜宵,吃过后,才上床休息,童刚只道爱妻情重,心里欢喜,总是一觉睡到天明,这一天,却心里生疑,假装吃过,然后上床装睡。

半夜时,秋瑶竟然悄悄下床,还换上黑色衣服,看见她挂上脸黑纱时,童刚心里剧痛,知道云飞的怀疑未必无因。

秋瑶换了衣服后,回头看见童刚还有床上熟睡,低叹一声,离开了房间,她的行动矫捷,武功好像不弱。

夜深人静,除了值夜巡逻的守卫,堡中人全已进入梦乡,秋瑶灵巧地避开了守卫,来到一口水井,伫立井前,长嘘短叹,好像碰上疑难似的,待了一会,才取出一个小纸包,把纸包里的药粉倾入井里。

接着秋瑶再行动身,朝另外一口水井而去,全堡有几十口水井,看来她要在所有的水井里下药,抵达后,不再犹疑,又取出一个纸包,正要倾倒井中时,一把声音在身后响起,道:「你为甚么要这样?」

秋瑶心里一惊,转身望去,童刚赫然站在身后。

「你……我……!」秋瑶嗫嗫不知如何回答。

「究竟是甚么一回事,你在井里下了甚么药?」童刚逼上一步道。

「大哥。」秋瑶凄叫一声,慢慢解下脸黑巾,露出了苍白的粉脸,说道:「那是……是我对不起你,你杀了我吧!」

「不!」童刚痛苦地说:「你是我一生挚爱的妻子,我怎会杀你?」

「大哥,别说了!」秋瑶泪流满脸道:「我不配当你的妻子,以前的事,全是骗你的,碰上你之前,我已经不知让多少男人糟挞了,在牢里的所谓落红,根本是猪血!」

「秋瑶,我不理以前你干过甚么,嫁给我后便是我的人,我会护着你的!」

童刚猿臂轻舒,把秋怡抱入怀里说。

「大哥……!」秋瑶悲叫一声,伏在童刚胸前哀哀痛哭。

童刚让秋瑶哭了一会,才爱怜地轻抚着粉背说:「告诉我,这是不是黑石城城主的主意?无论甚么事,我会一力承担的。」

「不是他……」秋瑶凄然道:「大哥,你……你把四方堡交出来吧,没有人斗得过他的!」

「不是他是谁?」童刚问道。

「是一个魔鬼!」秋瑶泣叫道:「大哥,不要再问了,我甚么也不会告诉你的,杀了我吧,我……呜呜……我是生不如死呀!」

「是谁也没关系,拚死无大害,我们是同命鸳鸯,死也要死在一块儿的!」

童刚激动地说。

「不!没有人拚得过他的!」秋瑶挣脱童刚的怀抱,反手制出匕首说:「大哥,你快点离开这里,远走高飞,忘记我吧!」

秋瑶语声甫住,匕首便朝着胸脯刺去,也正是在这个时候,一颗石子从天而降,击中秋瑶的手腕,痛得她娇哼一声,匕首便掉在地上,童刚亦及时赶至,夺去匕首。

「为甚么要寻死?有甚么解决不了的?」童刚着急地叫。

「大哥,你不明白的。」秋瑶悲叫道:「听我说,立即走吧,井里的药会使人上吐下泻,完全没有气力,三天后,罗其便会带人来攻,那时可来不及了。」

「我不走,只要我们在一起,甚么人也不怕!」童刚愤然道。

「拚有甚么用?要是能拚,也不会有这么多人送命了!」秋瑶顿足道:「我已经把四方堡的地理图送了回去,他们深知堡里虚实,拚不过他们的。」

「他们究竟是甚么人?」童刚追问道。

「大哥,你不让我死,我可要走了,保重吧!」秋瑶咬牙道,掩脸便往堡后走去。

童刚知道堡后有小路往伏牛山,也没有追赶,只是呆呆的望着秋瑶的背影,喟然长叹。

这时云飞也从暗处走了出来,原来他发觉秋瑶童刚先后离开房间,於是尾随追纵,击落秋瑶匕首的石子,便是他出手的。

「兄弟,我该怎么办?」童刚茫然地望着云飞说。

「嫂子必定是有难言之隐,逼她也是没用,慢慢查探吧。」云飞同情地说,相信秋怡秋瑶两女,不是有心作恶,个中必有隐情。

「她回去后,不知道会怎样?」童刚愁眉不展道。

「该没有事的,她伪称完成任务,别人也无法证实的。」云飞安慰道:「但是嫂子说罗其三日后进攻,看来不假,我们也该早点准备呀。」

童刚明白纵然有心相助,也是无能为力,当务之急,却是防范罗其攻击,於是招来守卫,把有毒的水井封起,扰攘了一会,也差不多天亮了,遂着人召开紧急会议。

出席会议的,不单有童刚等四个四方堡的族长,还有两个老者,一个童颜白发,一个相貌威武,双腿却是齐膝折断。由於云飞前来报讯,也叼陪末席,报告事情的始末,两老见到云飞后,吃惊地对望一眼,脸露异色。

众人听罢童刚和云飞的报告后,面面相,忧形於色,竟然没有人说话,最后还是那个童颜白发的老者长叹一声,道:「该是那个魔头来了,童刚,你着人去打一桶毒水回来,让我看看下了甚么毒吧。」

「来便来吧,我跑不动,也无路可逃,就在这里和他拚命便是!」双腿折断的老者气冲冲道。

众人齐声附和,个个磨拳擦掌,除了童刚,一脸茫然,人人脸露悲愤之色,好像知道敌人的来路,使云飞暗暗称奇。

「小兄弟,你远来报讯,又多番相助,本该好好招待的,报答大恩的,但是本堡劫难方兴,不宜留下来,待我们渡过此劫,才能够置酒酬谢了。」童颜白发的老者诚恳地说。

「老丈,此言差矣!」虽然童刚并没有介绍,但是众人对这两个老者必恭必敬,言听计从,知道他们一定是四方堡的重要人物,可不敢失礼,离座而起,正色道:「小子纵然年轻识浅,也不是临阵逃跑的孬种,要是诸位不弃,小子希望留下来,略尽绵力。」

「好汉子!」双腿折断的老者竖起大姆指道:「尽管四方堡没有铜墙铁壁,但是栅高沟深,别说罗其那些狗贼,就算黑鸦军来攻,亦不能讨好的。」

「老丈,可容小子说几句话吗?」云飞抱拳道。

「说呀,大家是自己人,甚么话也可以说。」双腿折断的老者道。

「小子认为他们下毒在先,又有本堡的地理图,当不会正面强攻,或许会在堡前虚张声势,再派遣高手从伏牛山的小路潜进来,里外合击,那便麻烦了。」

云飞道。

「伏牛山的小路容不下许多人,倘若只是百数十个,也不济事呀。」童刚怀疑道。

「大哥,罗其那里不知有甚么高手,但是黑石城还有些鬼卒,武功诡异,可不能掉以轻心呀。」云飞警告道。

「真是高见,英雄出少年,我们许是老了。」方姓的族长方岩叹气道。

「小兄弟,你和那些鬼卒动过手么?」断腿老者讶然道。

「是的,前些时在南阳山,我便碰上了几个。」云飞解释道。

「刚侄,这个小兄弟识见不凡,有大将之风,有空要向他多多请教才是。」

董姓族长董锋说,邓姓族长邓朴也齐声附和,原来他们都是童刚的长辈,童刚袭父职当族长,年纪辈份比他们小。

云飞脸嫩,顿时俊脸通红,呐呐不知如何说话,但是这一番话,却使众人另眼相看,筹画退敌之策时,竟然多番徵求云飞的意见。

众人拟好计画后,立即动员族人,准备迎敌,两老竟然留下云飞说话,但是说不了两句,不断有人如流水般向他们报告请示,云飞不敢打扰,告辞而出,向童刚讨了一柄长剑,独个儿寻找地方,采索剑术的奥秘。

秋瑶回到黑石城了,她迳趋城主府第,见到了那美丽的城主夫人。

「秋茹姐姐,我回来了。」秋瑶黯然道,原来城主夫人名叫秋茹。

「事情顺利吗?」秋茹关切地问道。

「还好。」秋瑶果如云飞所料,没有剖白真相,说:「大姐,蛊毒差不多要发作了,我该往哪里取解药?」

「往花月楼吧,姚康说他回来时,便会让罗其入门,所以把解药交给他,也让他主理黑石城的大小事务。」秋茹道。

「是他!那么……?」秋瑶凄然道,要不是蛊毒快要发作,她可不会急於下手,败露行藏了。

「妹妹,看开一点吧,我们命该如此,躲也躲不了的。」秋茹同情地说。

「你也……?」秋瑶愕然道。

「我还没到时间上药,但是又有甚么分别呢?」秋茹苦笑道。

秋瑶也不是第一次上药,上药便要受辱,记忆中,好像没有例外,只道自己已经麻木了,但是童刚使她动了真情,想到行将受辱,心里便好像压着一方大石头,无法自解。

「快点去吧,过两天要进攻四方堡,他常去狂风峡打点,去晚了,你便要走冤枉路了。」秋茹劝说道。

「只有狂风峡那些强盗吗?」秋瑶漫不经心似的问道。

「当然不是,姚康志在必得,传令要我调派一千黑鸦军和五十个鬼卒帮忙,四方堡是难逃劫数了。」秋茹叹气道。

秋瑶心中一紧,知道那些鬼卒利害,纵然童刚有备,族人也没有中毒,但是要抵挡那些鬼卒的突袭,可不容易,不禁后悔走得匆忙,没有泄露进攻的细节。

「还有,你要小心罗其的姘头朱蓉,这个女人淫荡善妒,上次差点让我下不了台。」秋茹警告道。

秋瑶谢过秋茹,回到居处换过衣服,才启程前往花月楼。

「你便是秋瑶吗?干得很好,我会报告总巡察的。」罗其笑咪咪地说。

秋瑶故意不施脂粉,还换上朴素的衣裳,希望逃过受辱的命运,但是她丽质天生,这样的打扮,反而更是清秀脱俗,使罗其眼前一亮。

「上座,婢子该上药了,还望及早赐下解药。」秋瑶看见只有罗其一人,朱蓉不在,唯望能够尽快脱身。

「总巡察离开前已经交带过,也留下解药,办成了事,当然要给你上药。」

罗其吃吃怪笑道:「把裤子……不,还是把衣服全脱下来,让我侍候你吧。」

秋瑶知道还是逃不了,无奈把衣服脱下,想起童刚,感觉自己好像一个快要失贞的妻子,不禁肝肠寸断。

「来呀,坐在这里。」罗其笑嘻嘻地取出一个瓶子,指着大腿说。

秋瑶光溜溜的靠入罗其怀里,身后那种硬梆梆的感觉,使她更是难受。

「这双奶子好像比秋茹的还要结实,你们都以秋字排行,是姊妹吗?」罗其放肆地捧着秋瑶的乳房狎玩着说。

「不是,秦广四婢,全是秋字排行的。」秋瑶木然道。

「四婢?还有两个在哪里?」罗其好奇地问。

「婢子不知道。」秋瑶答。

「总巡察是马脸,该有牛头,之上是殿主,之下是我们这些游魂野鬼,然后是你们四个,秦广殿只有这些人吗?」罗其问道。

「婢子不敢说。」秋瑶摇头道。

「为甚么?」罗其讶然问道。

「本门门规森严,下属不能议论上级的事的。」秋瑶答道:「上,还是请你赐药吧。」

「好吧,可要在这里擦药吗?」罗其捏着秋瑶桃红色的奶头问道。

「不用,净是下边便行了。」秋瑶强忍辛酸道。

「是这儿吗?」罗其手往下移,抚玩着平坦的小腹,指头寻幽探秘,穿过茂密乌黑的柔丝,拨弄着娇嫩的肉唇说。

「上座,请你在指头上药吧。」秋瑶咬牙道。

「不用着急,我不想弄痛你呀。」罗其的指头慢慢挤进粉红色的裂缝里说。

「呀……痒呀……!」秋瑶可不想叫出来的,只是蛊毒快要发作,身体特别敏感,实在受不了罗其的搔弄。

「倘若不上药会怎样?」罗其问道。

「……会从里边痒出来……呀……痒……痒三日三夜才止……三日后……倘若没有解药……呀……又再发作……至死方休……!」秋瑶情不自禁地扭动着纤腰说。

「里边湿透了!可要我给你煞痒吗?」罗其兴奋地掏弄着说。

也在这时,朱蓉闯门而进,看见了如此淫秽的情景,妒恨难忍,悻声骂道:「我才出去一会,你便熬不住了吗?这浪蹄子是哪里的婊子?」

「她便是秋瑶呀,刚从四方堡回来,急着要我给她上药呀。」罗其解释道,指头继续在迷人的洞穴里肆虐。

「就是这些药么?」朱蓉捡起罗其放在身旁的药瓶,好像知道内情,把药瓶交给秋瑶,说:「骚蹄子,你自己擦吧,别勾搭我的男人。」

罗其虽然不大愿意,也没有做声,无奈把秋瑶放下,秋瑶正是求之不得,接过药瓶,背转身子,把药涂上。

秋瑶上药后,立即穿上衣服,看见朱蓉把药瓶收入怀里,心里奇怪,也不敢询问,匆匆离开了。

时间过得很快,该是罗其进攻的日子了,四方堡众人枕戈待发,磨拳擦掌,准备迎敌,云飞更是兴奋,因为这几天,他苦练剑术,又悟出了两招颇具威力的招式,自觉进境不少,亟欲找人试招。

太阳出来了,曙光初露之际,堡外便传来阵阵喊杀的声音,众人心中一紧,严阵以待,紧守岗位。

由於堡后的小路狭窄,不利群战,不会太多人从后暗袭,所以两老只是让方岩童刚各领二百高手拒敌,另派信差居间联络,云飞自然和童刚一起了。

堡前杀声震天,云飞等在堡后不知敌势,自然更是紧张,幸好过了不久,便有人传讯,罗其领着大约三四千人在堡前叫阵,却是虚张声势,没有发动攻击,两老着人警告堡后众人小心戒备,相信暗袭很快便会开始。

据悉狂风盟不及二千人,这时却来了这么多,想是杂有黑鸦军,众人心头倍觉沉重,知道难逃恶战。

敌人出现了,探子来报,堡后的小路有百多人攀山潜来,众人相视而笑,知道料敌机先,已是胜算在握。

众人苦苦等候的时机终於来了,敌人开始聚集时,他们便齐声呐喊,从有利的位置杀出,以众凌寡,几个服侍一个。

方岩童刚没有出阵,也制止云飞动手,他们信心十足,因为单看阵势,敌人已是釜底游鱼,难逃被歼的命运。云飞虽然跃跃欲试,却无法拒绝方岩等不许他涉险的好意,无奈袖手旁观。

那些堡丁武功不弱,而且训练有素,接战初期,倒如斩瓜切菜,杀得敌人溃不成军,但是敌阵之中,有几十人武功高强,而且悍不畏死,见势不妙,竟然结成阵势,且战且走。

云飞从那些诡异招式,认得他们是神秘的鬼卒,再看众堡丁虽然人多势众,但是挤在一起,无法发威群战的威力,按捺不住,大喝一声,挺剑杀出。

方岩童刚不料云飞竟如此勇武,唯有预备应变,岂料云飞矫若游龙,剑光如电,长剑刺出,必定有人中剑倒地,转眼间,便杀伤了十多个鬼卒,众堡丁更是士气大振,此消彼长,终於歼灭入侵的敌人。

方岩等关心堡前战况,留下堡丁清理战场,防范还有敌人暗袭,便和童刚云飞赶到前面观战。

堡前已经是剑拔弩张,数千强盗,磨拳擦掌,趾高气扬地破口大骂,罗其和几个看来是盗首的壮汉站在前面,其中还有风情万种的朱蓉。

四方堡只有千馀堡丁,分成两队,由董锋郭朴率领,防守要塞,严阵以待,虽然人数较少,但是军容齐整,看来战力不弱,使罗其不敢轻举妄动。

两个老者获悉尽歼偷袭的敌人后,指示童刚答话。

「罗其,我们已经识破你的诡计,后边的鬼卒全往地府报到了,识相的便立即退走,要不然,莫怪我们大开杀戒!」童刚高声叫道。

罗其闻言变色,本道奇兵一出,便可以乘机攻破堡门,岂料竟然全军覆没,再看四方堡众人,杀气腾腾,不像中毒的样子,气势顿减。

「童刚,少说几句吧。」朱蓉格格娇笑道:「要不是当日姑奶奶放你一马,你还能口出狂言吗?」

「无耻的贱人!」童刚怒骂道:「暗箭伤人,算甚么英雄?」

「人说你是四方堡第一高手,要是英雄,可敢与我一战?」罗其讪笑道,知道不宜僵持下去,希望能够杀败童刚,然后一鼓作气,乘乱攻下四方堡。

「狗贼,我便宰了你!」童刚生性冲动,秋瑶离开在先,朱蓉揭短在后,使他怒不可竭,不顾一切,手执铁棒冲出堡门接战。

四方堡众人顿然兴奋雀跃,好像深信童刚必胜,齐声呐喊助威,两老虽然不以为是,也只是吩咐董锋郭朴押阵,并不特别紧张。

童刚的功夫果然不凡,铁棒泼水不入,指东打西,气沉力雄,威风凛凛,难怪众人充满信心了。

罗其使的是一柄开山大斧,虽然以武器而言,没有吃亏,棒来斧挡,气力也好像不比童刚逊色,但是在童威急攻下,只有招架之功,左支右绌,步步后退。

童刚占着上风,更是气势如虹,着着进逼,四方堡众人欢声雷动,都道胜利在望,狂风盟群贼,则是噤若寒蝉,军心有点动摇。

云飞也曾习棒,明白棒法的窍门,童刚的铁棒,纯熟灵活,使他叹为观止,但是童刚未能一鼓作气击败罗其,却使他有点着急,因为罗其的武功也很扎实,而且退而不乱,该有力还击,要是童刚轻敌,可不易取胜。

看了一会,云飞更是忧心如焚,手提长剑,预备随时救援,原来他发现童刚有一个致命弱点,倘若罗其也瞧得出来,后果便不堪设想。

数十招后,战况更趋激烈,童刚大喝一声,铁棒横扫罗其的右胁,逼得他挥斧招架,还要闪身卸力,避了开去,童刚转身右移一步,顺势收回铁棒,谁知罗其好像知道他有此一着,不知如何,竟然闪到童刚身前,大斧迎头劈下。

童刚势子用尽,无法闪躲,勉力举棒招架,然而哪里招架得住,铁棒脱手,身体也失去重心跌倒,罗其得势不饶人,大斧继续劈下,眼看要把童刚立毙当场时,一柄长剑从旁杀到,硬架罗其一斧,剑斧相交,长剑折断,但也使童刚及时逃生。

「臭小子!」罗其怒喝一声,大斧挥舞,如狼似虎地攻向来人。

来人正是云飞,此时他手里只有半截断剑,不能挡架,却没有慌乱,展开身法,左右闪躲,断剑使出新悟的剑招,竟然有攻有守。

众人瞧得惊心动魄,只道童刚必死,却跑出一个英俊少年,年纪轻轻,竟然以一柄断剑,力拒巨盗罗其,使人难以置信。

狂风盟群丑看见盟主反败为胜,高兴得呱呱大叫,怪笑狂呼,秣兵厉马,只待云飞落败,便一拥而上,攻入堡里。

四方堡众人庆幸童刚获救之馀,更替云飞担心,以童刚的身手,尚且不是罗其敌手,云飞单凭一柄断剑,如何对抗,唯有调兵遣将,准备应变。

初时罗其根本不把云飞放在眼内,已经发出暗号,着群盗准备进攻,岂料连劈七斧,也不能伤云飞分毫,他还愈战愈勇,於是改变战略,以力取胜,欺云飞不敢以断剑招架,大斧净往云飞的断剑砸去,果然逼得他险象横生,终於震飞断剑,还失足跌倒。

群盗高声大喊,只待云飞送命,岂料云飞就地一滚,脚尖勾起童刚掉在地上的铁棒,往罗其撞去,罗其唯有收斧挡格,云飞纵身跃起,手中已经多了一柄短剑,还抢入罗其怀里,使出一套近身肉搏的功夫,剑险招快,形势顿改。

众人瞧得眼花了乱,目定口呆,不知如何,云飞的短剑反手而出,竟然刺进罗其肚腹之中,罗其大吼一声,急退几步,朱蓉和几个大汉,赶来挡住云飞,使他不能乘胜追击。

这时四方堡两老也发出号令,董锋郭朴各领堡丁冲出,群盗军心焕散,不是训练有素的堡丁对手,一击即溃,兵败如山倒了。

「小兄弟,你又救我一趟了!」童刚赶到云飞身前,激动地说。

「大哥,小弟只是行险侥幸,没有甚么大不了。」云飞谦逊道,暗念可惜长剑折断,或许能胜得漂亮一点。

「这是甚么话,你用一柄断剑击退罗奇,怎会是侥幸!」童刚不以为然道。

云飞也真的生出侥幸的感觉,要不是行险制出短剑,使罗奇猝不及防,断剑实在不易对抗拒大斧,而且短剑不利群战,要不是堡丁及时冲出,恐怕不能全身而退。

「小兄弟,你真是利害!」这时方岩兴奋地赶来道贺道:「段老请你过去说话。」原来段老便是那断腿老者。

段老和另外的老者,已经焦急地在堂中等候,看见云飞等出现,段老紧张地问道:「小兄弟,你的短剑是哪里得来的?」

「是……是先父留下来的。」云飞犹疑地说。

「先父?」段老急叫道:「你叫做晁云飞,你爹爹叫甚么名字?」

「先父名叫晁贵,是上月亡故的。」云飞唏嘘道,看见两老奇怪的神情,福至心灵,继续说:「他还有一个名字,叫段孟登。」

「死了?为甚么会死?」段老气愤地骂道:「天呀,为甚么好人不长命……

老天爷,您……您可有长眼睛么?」

「先父是中风死的。」云飞见两老神色黯然,奇怪地问道:「两位老人家,你们认识先父吗?」

「不对,晁公是独身的,那有子嗣……?」另外的老者憬然道:「你有多大年纪,娘亲健在吗?」

「小的今年十八岁,晁……晁老是在下的义父,只有我们两个相依为命,没有见过义母。」云飞解释道。

「十八岁……义子……?」老者若有所悟,急叫道:「脱下左脚的靴子,让我看看你的脚心!」

云飞一头雾水,无奈把靴子脱下来。

「脚踏七星……真的是脚踏七星!」老者看见云飞的脚心有七颗红痣,大叫大嚷道:「是你……真的是你,当年是我给你接生的!」

「天可怜见,我们终於找到世子了!」段老老泪纵横,也不顾脚下不便,扑倒云飞脚下叫道:「我们真是老眼昏花,你的长相,活脱脱便是先王的模样,早该认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