级别: 圖文專員
UID: 1459780
精华: 0
发帖: 52925
威望: 0 点
金钱: 427034 RMB
贡献值: 228 点
注册时间: 2020-09-01
最后登录: 2024-11-24
0楼  发表于: 2024-06-20 00:57

[古典武俠]虎威闯江湖(全本)-15

  
第五章 入宫除魔

天空中乌云密布,北风呼啸,气温骤降!

一阵鹅掌大的雪花,陡地盘空而下,不到半个时辰,北京城内已到处罩上一片白!

李玉虎带著小虎、琳儿低空飞行,其速无可比拟,盏茶功夫即已然进了皇宫内城!

虽然内城里,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处处都有警卫,但谁也不曾发现这三条淡淡的黑影。

即便是他们三人从警卫的眼前过去,那警卫还是看不清,以为是自己的眼睛有了毛病呢?

三人并不知道皇帝住在哪里,也不问东西南北。李玉虎直循著那股妖气,便直往西南方一处偏殿扑去!

距偏殿还有二、三十丈,李玉虎三人,已同时听到一阵悲伤的哀告,道:“父皇,孩儿的清白不足惜,可是您如此对待孩儿,是谓乱伦,会遭人唾骂的……”

这阵语声清脆,凄惨呜咽,婉转动人,便是铁石之人听了也会感动。

但哪知竟被一阵粗厉的怒叱打断,道:“妈的,罗嗦什么?谁是你的父皇。

乖乖的等候孤家幸临。过了今日,孤家脱去这个臭皮囊,就带你出去巡游,逛一逛花花世界,哈哈……“这一阵狂笑,声似豺狼,极其刺耳。

李玉虎三人心意相通,加急运功,静悄悄飞进偏殿,贴在雕花的气窗上,点破窗纸,向内一瞧,不由都勃然变色!

原来殿内正是皇帝寝宫,宫内一张宽大龙床上,一个赤条条六尺大汉,正猛干一名。那已然奄奄一息,即将昏迷。

龙床边,地毯上七横八竖的躺著十三个赤裸裸女人,均一般下体流血,陷入昏迷。

另一边,床下站著一个美貌如花的少女,赤裸的曲线玲珑有致,只是面容掺澹,泪流满面,双目紧闭,正在哀哀的哭个不停!

较远的一边,有五个高大太监,想来是伺候皇帝的,可是如今却一个个呆若木鸡,站成一排,一动也不能动。

太监后面,则又有一堆女人,一个个也像被点了穴道般僵立在那里!

其中一个富富泰泰、四旬上下的女人,忽然尖叫道:“来人哪!外面的王护卫快些进来,皇上看来是发了疯了……”

守著偏殿宫门的两名护卫之一,贴著门道:“启禀皇后,臣不敢奉召。圣上近两年来,每逢初一、十五均须御女十五名,今儿正是十五……”

原来那女人乃是永乐帝的正宫徐皇后。闻得报告,皇上要我十五名处女,哪知宫中只剩下十四名,皇上怒火大发,竟命人召去亲生的女儿——平阳公主充数。

徐皇后大惊之下,匆匆带了身边的宫女赶来,要求交换,哪知身边这几名早被临幸,竟无一人可以代替。

皇上不但不肯,反一一将她们点中穴道,定在当地,不许她们出去。

徐皇后眼看著一个个小宫女被“幸”得昏迷不醒,马上就要轮到亲生的女儿——平阳公主了,不由大急。

此时,她一听王侍卫竟不听命,以设法制止,不由哀求道:“王侍卫,你快想出办法,皇上若真……只怕无法面对泉下祖宗,你……”

王侍卫贴著门,道:“启禀娘娘,如今时间迫促,臣下到哪里去找人来,这事要怪,也只能怪侍寝的王公公,他早该为圣上安排妥当……”

徐皇后见这也不行,那也不是,便直著嗓子喊道:“朱棣,你这皇位得来不易,希望好好珍惜,千万不要做成个万人唾骂的昏君哪!你醒醒吧!”

床上的永乐帝一听,在床上一滚,便一脚把陷入昏迷的小宫女踢下床来,喃喃的道:“对,我要当个好皇帝,对,……”

接著,一把拉住床边的平阳公主,“嘿嘿”笑道:“乖乖,别怕,过了今夜,孤王神功已成,就可以自由自在了……”

平阳公主大惊失色,被他一拉,倒在龙床之上,醒目一瞧,正瞧见父皇那一对赤红的眼睛,芳心一转,娇声道:“父皇既如此说,女儿从命就是,不过父皇总要先解了女儿的穴道禁制,才好伺候啊!”

永乐帝瞧著她玲珑娇躯,“性”趣大发,食指大动,“嘿嘿”大笑著,道:“好,好,还是我儿识趣,孤王就解开你的穴道,不过你可要乖乖听话噢!”

平阳公主展颜一笑,如花的脸上陡然增加了不少媚态,道:“那是当然,能够成全父王的神功,女儿虽死何憾!”

永乐帝“嘿嘿”笑著,伸出一双大手,在平阳公主的玉峰间揉了几下,又在她背后命门穴上拍了一掌,解了她的穴道。

平阳公主手脚立时恢复向日由,脸上娇媚无限的微微一笑,玉手握住永乐帝大手,拉过来覆在自己的脸上。道:“父王,女儿美不美!”

永乐帝“嘿嘿”而笑,声似豺狼般道:“美,美……”

平阳公主待他的手指含在自己口内,突然间用力一咬。永乐帝大叫一声,用力收手,另一手已一掌推了过去。

这一掌乃是他护痛自救的反应,掌劲自然很大,一掌拍在平阳公主的肩头,立将她打得飞了出去。

平阳公主跌在地上,滚身疾速爬起,用力一头直向殿中的大柱上撞去!

这一头若是撞实了,只怕立时脑袋开花,死于非命!

永乐帝勃然大怒,挺身扑上前去,身形竟是快如电闪,口中还厉吼怒骂不休,道:“死丫头,哪有这么便宜,不让孤王吸尽元阴,死得了吗?……”

骂声中手指已将抓住平阳公主的玉腿。陡然间,脑后顶上传来一阵凉意,眼下只见一片金光一闪,心头一暗,“不好!”两字尚未喊出,“呼”地一声,人已跌在地上。

他心中本来有些迷糊,这一跤跌得一身巨痛,反倒清醒过来。眨眨眼,发现自己面朝下趴在地上。翻身坐起一瞧,发现身边多了一个长身玉立的美少年,不由大吃一惊,问道:“你是何人?”

这一开口,声音已变得软弱无力,连他自己都吃了一惊,看看身上寸缕未著,更是大为惊异,道:“孤家怎会如此?这是何处?”

原来,适才在千钧一发之际,李玉虎三人也已紧急发动,琳儿一飘,飘到平阳公主前面,小手拉住她向旁边一带,已将她撞向大柱的力量化去,平安的落在地上。

李小虎则直立由空中扑向永乐皇帝,小手一推,发出一片真元所化的金霞,由永乐身上一闪而过,同时也将潜存在他身上的厉魄,网了出来。

李玉虎则落在永乐帝身边,想把他扶上龙床。

这一切变化快如闪电,但旁边站著的几个人可看得清清楚楚。

尤其是小虎分出的一片金霞,网出厉魄之后,正停在几个太监面前。

那厉魂不仅全身赤裸血红,高大狞厉,面目凶恶,更在金霞包没中,不停的手舞足蹈,拚命挣扎,张口狂吼,露出了一口森森獠牙,只是声音被霞光阻断,传不出来而已!

李玉虎舒臂把永乐帝轻轻巧巧的扶上龙床,并在众人身边转了一圈,将众人的穴道解开。徐皇后则疾步走到龙床边,拉了床棉被盖住了他的裸体,关心的道:“皇上,皇上,你觉得怎样?”

几名太监站处离厉魂只有三尺,穴道一解,一个个吓得软了下来。

而后面与皇后站在一处的宫女,因为看不真切,还不觉有多害怕,所以都跟到龙床边,照顾皇后皇帝。

李玉虎道:“琳儿,把公主的衣服拿给她,快去找壶水来!”

平阳公主显然练过武,胆识甚壮,瞧见这种情形,虽然骇疑,却也知来了个高人,救了他们一家。于是立即走到床前,快速的穿了衣服,对李玉虎盈盈下拜,道:“多谢恩公援手……”

李玉虎虚空一托,已然将她托住,和声道:“公主不必多礼,皇上受厉魄浸入多年,身体极虚,救人要紧……”

说著,即取出一颗九转上清丸,分了一半递给平阳公主,道:“快快予皇上服下!”

接著,又将另半粒放入琳儿端来的茶壶之中,道:“昏迷不醒的,每人灌她一口。……”

小虎道:“老哥,这家伙火候已深,我快因不住他了,你快帮帮忙,把他料理了吧!”

平阳公主接过半粒药丸,鼻中闻到一股清香,知是灵药,立即毫不犹疑的爬上床,放入永乐帝口中。

永乐帝本觉得气息不畅,全身无力,虚弱之极,丸药一入口,立即一股香甜气流顺喉而下,所到之处,无不舒服顺畅,头脑跟著清醒过来!

他睁开双眼,望著丈外在金霞中跳动不休的厉魄,忽然指著厉魄道:“果然是他……”

徐皇后道:“皇上,说什么啊……”

口中问著,却忍不住和平阳公主一样,偷眼向厉魄望去。

两人目光到处,只见李玉虎忽然屈指连弹,立即有两朵青莲般光炎,迅快的飞入金霞之中,将厉魄包没。

那厉魄像是极端痛苦,陡地在金霞光炎中倒下,翻翻滚滚,不过盏茶功夫,厉魄的血光愈来愈淡,终于变成了一个透明影子。

李玉虎手提法诀,右手一招,一朵拳大的青炎飞回手上,一闪而没,只听他说道:“不管你和皇上有何恩怨,占他庐舍,收人阴精,已然上干天和,本座如今为你化去,还你本来,你知过吗?”

那光霞中淡影滚身俯地叩头,道:“上仙保留小人魂魄,感激不尽,小人已知过了!”

这阵平和的语声,却是传了出来,听在几个清醒之人耳中,都不由暗宣佛号,以为果然是来了神仙呢!

只听李玉虎又道:“你既已知道,可知该往何处去吗?”

那光影道:“小人知道!”

李玉虎又道:“好,本府放你一条生路,去吧!”

这话一说完,李小虎小手一挥,也脆声叫声:“去吧!”

那金霞电闪般拖著淡影,飞到三人来时的气窗边,一闪而失,那淡影则已然透窗而出,一闪而没。

永乐帝与徐皇后等一干宫人,目睹这等情形,都不由毛骨悚然,由于徐皇后笃信佛教,口中宣著佛号,立即跪倒在地,道:“信女徐氏……”

李玉虎衣袖一卷,发出一股暗劲,将她托起,笑道:“皇后娘娘,小民并非仙人,请勿误会,只不过粗通武功,略习道法,善于望气而已!”

平阳公主心情渐渐稳定,暗暗打量著李玉虎三人,对于高大英俊无俦的李玉虎,不由芳心爱慕,忍不住走上前,道:“大侠高姓大名?怎知父皇有难?是特地前来的吗休息一下 广告时间:金冠信誉 Mr.cao成人用品 AV女优游戏制服诱惑情趣内衣充气娇娃18种做爱姿势任你摆弄!告别手淫!想玩就玩!

休息一下 广告时间:宅男的性幻想乐园 多多爱成人用品 迷魂催情壮阳延时?”

李玉虎微微一笑,道:“小民李玉虎,近从辽东艺成归来,因见宫中隐有妖气,特来一探,正巧遇上……”

永乐帝此时不但完全恢复,心中也完全明白发生之事,对面前这位年少貌美的侠士,不由充满了无比感激。

他挺腰坐起身来,伸出两只赤裸的膀臂,拱手道:“孤家蒙大侠相救,不但再世为人,而且也等于救了朱家江山,孤家感激不已!”

徐皇后亲自上前,为他披上龙袍,垫上枕头,永乐帝感激的看她一眼,又道:“多谢皇后,这几天也真是冷落你了……”

徐皇后委婉一笑,低声道:“皇上说到哪里去了,臣妾清静度日,何曾有过怨言!”

永乐帝拉她坐在身边,长叹一声,道:“大侠与皇后不知,这妖孽缠朕已有数年,起初朕还能自己做主,有时也借用他的神力,出入战场声师杀敌。最近两年,他居然反客为主,利用朕为他吸收女人的真阴。朕被逼无法,才迁来此地,以免为朝廷所知。据它说,过了今夜便能凝成人形,离开朕了:可是从刚才的情形看来,过了今夜,朕即使不死,只怕也只剩一个无用的躯壳了!”

徐皇后听了这话,内心对李玉虎三人更是感激,此时众太监、宫女已然复原起身,穿好衣服,都恭立在一旁。徐皇后道:“皇上,请三位大侠坐下来谈吧!”

永乐帝忙道:“是,是,还不坐位伺候:同时快传消夜来,朕要与李大侠好好谈谈!”

一旁太监恭身应“是!”

永乐帝又道:“乖女,你先陪三位少侠到书房坐坐,朕更衣之后,立即过去!”

平阳公主娇声道;“父皇玉体已完全复原了吗?!还是多休息一下吧!”

永乐帝含笑挥手,道:“不妨事,乖女快带大侠过去吧!”

平阳公主娇应一声,举手作势,道了一声:“请!”

立即当先带路,直往隔壁的御书房走去!

御书房中灯火通明,每个墙角都燃著暖炉。

平阳公主在门口揖客,让李玉虎三人在御案前的椅子上坐下,自己则对面相陪,道:“还没请教这两位少侠姓名呢!真是失礼!”

李小虎“咯咯”脆笑道:“公主不必客气!我是他弟弟,叫李小虎,她叫方文琳,是我的好朋友!”

平阳公主道:“两位年纪这么小就有如此高绝的功力,真令人羡慕死了!本宫也曾在华山练过几年,到现在还只会几手不入流的把式,真是惭愧!”

李玉虎俊目闪光,上下打量著她,奇道:“公主金枝玉叶,不在宫中享受荣华富贵,怎会远去华山受这种苦呢?”

平阳公主展颜一笑,娇声道:“八年前,父皇还是燕王时,常受建文堂兄的压迫,几乎削爵问罪。母后深恐全族被灭,才把本宫暗地送到华山,一位方外之交——玄慧师太门下,一转眼就是八年。年初王驾北幸,母后一再派人相召,本宫才由华山回来!”

李玉虎对朝廷叔侄相争之事,知之不详,回来几天也没打听,无法深谈,更不便表示意见,但对公主不想回官却甚好奇,于是道:“这是为何?难道公主不想念父母吗?”

平阳公主叹息一声,道;“大侠哪知道宫中之事。亲如父母子女者,日常各有居处,难得见面,即使见了面,还要谨守著君臣之礼,不得逾越,说实话,真不如在华山自由自在呢!何况这几年,父王征战万里,哪有时间与子女相聚啊!”

李玉虎笑道:“说到自由自在,确实不如在野之身……”

一言未完,永乐爷已然穿了便服,当先走了进来。只见他躯高雄壮、国字脸、关刀眉,一双浓眉大眼颇有威棱,不愧是一代帝王。

李玉虎起身相迎,永乐帝阔口一张,“哈哈”笑道:“朕便服相见,大侠千万别拘束,坐,坐……”

说著,已先坐上李玉虎对面的椅子!

徐皇后随后而入,坐在皇帝下手,慈祥的笑道:“这位小侠与小妹妹真是可敬可爱,小小年纪就练得这等大本领,真是太难得了!叫什么名字啊?”

李小虎笑道:“我叫李小虎,她叫方文琳!”

徐皇后笑道:“小虎、玉虎,你们是兄弟吧!长得可真像呢!”

李小虎笑道:“大概是吧!”

永乐帝不由也笑起来,道:“这娃儿真叫人喜欢,朕有意收你作为义子,不知你可否愿意?”

李小虎望望玉虎,两人心意相通,均知永乐帝乃是想藉此酬谢二人。李小虎笑道:“做你的乾儿子,我倒是没什么意见,不过可不能成天待在宫里陪你,外面我还有老娘呢!”

永乐帝“哈哈”大笑,道:“不用,不用,只要逢年过节你能进宫来团聚一下,朕于愿足矣!”

李小虎笑道:“好,咱们一言为定,用不著打勾勾啦!”

永乐帝、皇后及平阳公主,都忍不住大笑。

李玉虎故意作色,道:“小虎不可无礼,还不跪下叩头拜见!”

李小虎这才站起来,跪在永乐帝与皇后二人面前,叩了三个头,道:“孩儿叩见乾爹、乾娘……”

平阳公主道:“不对,应该叫父皇、母后……”

小虎只得又道:“孩儿叩见父皇、母后。”

徐皇后一把拉起他来,搂在怀内,道:“好,好,乖儿子……”

永乐帝用一对颇有威仪的环眼,望著李玉虎,道:“大侠功力高绝,朕受恩深重,日后必有封赏……”

李玉虎微微一笑,道:“此事不必放在心上!草民游侠江湖,目的就是要救人之困,封赏之事,再也休提!”

永乐帝长叹一声,道:“大侠认为是件小事,但对朕来说,却是件大事啊!

想朕为燕王之时,受封居此,其后受堂侄猜忌,几乎全家殒命,无奈之下,乃发动‘靖难之变’争战四年有馀,出生入死之倾,受这厉魄之助,化险为夷。本以为它是福星,哪料竟是祸源:今夜若非大侠仗义,孤家死不足惜,只怕这万里江山又要陷于战祸了!“李玉虎没兴趣听他朱家历史,便起身道:“时已不早,草民兄弟该回去了。”

哪知李小虎竟然另有主张,只见他小手一伸,道:“老哥,拿一粒九转赤龙丸、九转上清丸来,给乾爹、乾娘补补身子吧!这也算是我这乾儿子一番孝心呢!”

李玉虎只得在怀中摸出两粒药丸来。李小虎接过手去,一捏两半,道:“父皇、母后,这两粒药乃是吕仙长遗留人间的,修道、练武者服了,可抵一甲子修为,未使武者,也可强身益气,扶病延年,请父皇、母后笑纳。”

永乐帝“哈哈”大笑,接过去一口吞下。徐皇后也毫不犹疑的服了。都觉得丹药下肚,立化滚滚热流,全身滚转。李玉虎神目如电,一瞥永乐皇帝,道:“原来皇上也练过内功,那好,请皇上赶快坐下,待小民为皇上疏通一下经络,功效必然更大!”

永乐帝依言立即盘坐。李玉虎虚空一指,一道金光已钻入他的顶门。

同时李小虎也拉起徐皇后,以用传音之法悄声道:“母后站著别动,孩儿也为你疏通一下。”

说著,双手握拳,不轻不重的擂遍徐皇后全身大穴,使得她精神陡长,自觉全身上下充满了活力,连脸上皱皮也渐崩起,两颊隐现艳红光彩。

盏茶之后,李玉虎玉掌一收,传音道:“皇上请自行调息十二周天……”

说著打个手势,飘然出室而去。

平阳公主疾步追出,低声道:“李大侠,你们住在何处?若父皇要请小虎弟入宫,到哪儿找啊?”

李玉虎微微一笑,道:“草民在香山之阳定居,不难找的。公主也请休息!

小民先告辞了。“

言罢,公主只觉两眼一花,面前已失去他的踪影。她疾步又返回御书房,房中也已失去二小,只有永乐帝笑容满面的挺腰而起,拉著徐皇后的手,道:“卿家,你觉得如何:看样子一般受益匪浅呢!”

徐皇后摸摸自己的面颊,忍不住奇道:“皇上,您替臣妾瞧瞧,臣妾觉得脸上的皮肤紧了许多,好像皱纹也少了呢!”

永乐帝凑进细看,口中“啧啧”称奇道:“这是什么仙丹,真能使人返老还童吗?朕自觉年轻了二十岁……”

永乐帝此时年近五旬,连年征战,须发已有些花白,脸上自然也颇有风霜留下的痕迹!

可是,这会儿徐皇后凑近对视,发现他脸上也生变化,不仅发须变黑,脸上的皱纹统统不见。原来那双长年红丝遍布的眼睛,竟也已恢复清明;尤其是声音变化最大,原已沙哑的豺狼之声,竟变得洪亮清润,十分悦耳了!

徐皇后忍不住惊喜交集道:“陛下脸上的变化更大,当真可喜可贺!”

永乐帝“哈哈”大笑,搂著徐皇后步出书房,边走边道:“平儿,可问过李侠士住在何处?今夜之变,犹如做梦,想不到因祸得福,实在做天之幸,平儿,你瞧这李侠士可中意吗?”

平阳公主随后而行,道:“孩儿已问过了,他说住在香山之阳。……这位侠士人之极品,只怕人家看不上孩儿呢!”

永乐帝坐在龙床上,捻须笑道:“平儿说得不错!这事可得慢慢设法。像这般高人,天子所不能臣,父王这条性命是他所救,怎好强人所难?”

他见公主螓首低垂,状颇幽怨,又道:“不过,俗话说:”女想男隔重纱,男想女隔重山。‘只要我儿有意,慢慢缠磨,还怕他跑掉不成。“徐皇后依坐肩下,笑道:“怪不得皇上刚才只要收小虎做义子!原来真另有打算!”

永乐帝笑道:“卿家请想,李玉虎人中龙凤,功力高绝,又于孤家有恩,怎能贸然提出收为义子的要求?万一他不肯答应,岂不尴尬?小虎尚未成年,而且活泼好动,多孤王这个义父,只有好处;即使真的不肯,孤王也好下台,是不是?”

徐皇后六、七年来,不曾见皇帝与她这般倾谈过了,心灵之中,也早不敢再有此想。这会儿见皇上言笑无忌,似乎又恢复往日新嫁的甜蜜岁月,不由芳心大悦,笑道:“皇上真好算计!这下收了义子,又为平儿找了个走动的藉口,往后你常去香山走走,你父皇的另一心愿,必然也不会落空了!”

永乐帝“哈哈”大笑,道:“还是卿家知朕,孤王的算计正是如此,平儿可得好生努力!”

平阳公主芳心暗喜,心头鹿撞,只听永乐帝又道:“平儿回宫休息去吧!待明儿打听清楚,孤王便派你为专使,率领宣旨太监,去往李府宣旨,正式收小虎为义子,如何?”

平阳公主喜悠悠拜辞出去。

永乐帝又吩咐一旁太监宫女,道:“今晚之事,尔等须严守秘密,若有一点风声,尔等一个也别想活。传旨下去,今晨罢朝,移驾照阳宫。”

众太监宫女轰然答应。领头太监立即把旨意传诵出去。

且说李玉虎三人回到香山,只见大厅外停著十几辆大车,各处灯火通明,他母亲孟巧娥已然过来,正在陪著林之栋夫妻闲聊。楼上及两边耳房,由二十几个丫鬟、十几个店中夥计,负责打扫整理布置。

李玉虎奇道:“娘怎么来了?半夜三更的,大家忙些什么……”

张出尘起身相迎,扶他坐下。小虎、琳儿挤坐在孟巧娥怀内,只听她道:“娘听说亲家翁、亲家母在此,哪里睡得著,所以你们去后不久,娘就领著这些丫头们来了!亲家翁神通广大,适才起了一卦,算出你在宫中必有一番奇遇,明儿说不定公主要来咱们这里,所以娘才和出尘商量,赶快布置起来,你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李小虎抢先开口,道:“娘,我来说吧!我已经认了皇上乾老子呢?”

众人大为惊奇,催他快讲。李小虎脆声如连珠炮,把三人在宫中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众人听得一怔,最后张出尘笑道:“虎二爷这下可神气了!御儿乾殿下,赶明儿咱们可得去打一顶金冠给你戴了!”

李小虎清亮大眼一转,“咯咯”笑道:“我瞧有人又要做新郎了,你气不气?”

李玉虎瞪他一眼,道:“胡说八道,哪有此事!”

张出尘笑道:“妾身哪会生气?只要爷瞧著中意,别说一个公主,再多几个不是更热闹吗?”

李玉虎笑道:“你倒是大方得紧!不过我已有了你们六个,已足够了,何必再找一个公主扰局!她生在宫中,唯我独尊,怎能和别人分享一个丈夫?等她知道咱们的情况,定会打消念头!”

林之栋展笑而起,道:“贤婚天纵奇材,只怕很难让人舍弃。时候不早,老夫老妻该上路了!”

众人一齐走出大厅,鹰王冠军早已在外等候。林之栋二人跨骑上去,拱手道别。

冠军一声轻鸣,展翅先去;群鹰井然有序,次第起飞,往辽东而去!

张出尘道:“老爷陪婆婆先到后洞休息吧!里面已经安排好了。翠儿与莲妹都在,妾身要在前面坐镇,等天亮之后,还须去街上买些东西!”

李玉虎道:“你不累吗?我看也去睡一会吧!”

张出尘笑道:“妾身不累。老爷赶快进去休息,天亮之后,你不是还要去长辛店吗!”

李玉虎拍拍脑袋,道:“你不说,我还真忘了呢!好,你多偏劳,叫小虎留下帮你吧!娘,咱们进去……”

孟巧娥已到后洞去过一趟,她与李玉虎走到小楼之前,道:“儿啊!你们小夫妻住在洞里,为娘在小楼上睡,上面已经安排好了!”

李玉虎想想也好,便送她到梯口,独自步入后洞。

后洞内珠光宝气,前面是一个客厅,旁边有条甬道通往深处,一共有八个房间。

此时每间房门大开,翠儿与余玉莲都在第一间,已在堆放金沙及宝石。

原来,李玉虎走后,她们商量一下,觉得放在前面不太妥当,又一袋袋运了过来!

李玉虎望见二人,都忙得鼻光见汗,不由笑道:“喂,老公回来啦……”

翠儿两人吓了一跳,抬头望见是他,拍著胸口不依道:“吓死人了!爷,你怎么一去就是大半夜啊!”

李玉虎道:“这事说来话长,等会你们问小虎吧!我想睡了,有地方吗?”

翠儿、玉莲一左一石扶著地的手臂向后走去,翠儿笑道:“这儿共有卧室七间,爷中意哪间,就睡哪间好了!只可惜没有浴室、厨房!”

李玉虎在甬道走了一趟,见每间都十分宽大,柜厨、妆台、双人床应有尽有,而且被褥齐备,豪华无比。

他凝立在甬道尽头,瞑目用天眼向内察看。半晌之后,心中已有腹案,便道:“等会叫小虎二人负责,再开进去,十丈之外便有个天然石窟,可以改成浴厕,现在我要睡一觉啦!”

他随便走进一个房间,也不脱衣服便倒在床上,转眼间,竟真的熟睡过去。

翠儿与余玉莲见状,也不吵他,迳去前楼找小虎,询问适才的经过情形!

原来李玉虎这次为了早些炼化厉魄的法力真元,不惜耗去大量三昧真火,所以有些累了!

天亮不久,李玉虎醒来,走到前厅一看,大厅中已然十分热闹,十几个油漆工人正忙著油漆;而外面一辆辆马车不断驰入,送来一车车各色物品。

张出尘三人都忙得团团转,指挥著丫头、夥计点收,再分别送到各个房间!

李玉虎向张出尘取了一万两银票,心中通知小虎一声,便问身出了大楼,踏著积雪,疾步走到林木深处,迅速升空,飞向长辛店。

长辛店离北京三十多里,街上最多的除了镖局,便是马市,还有一个很出名的地方,便是人肉市场!

原来那时节人口可以公然买卖。

被卖者有的出于自愿,乃贫苦人家;有的则是罪犯的家属;也有极少数是家道中落的破落子弟,把家中的奴才再次拍卖出去。

李玉虎踏著昨夜落下的积雪,沿街而行。过往行人,望见他文质彬彬、俊美无伦的样子,不由都看直了眼,尤其见他身上大寒天还穿丝绸单衣,却无半丝怕冷样子,心中更是惊奇不止。

一个年约二十五、六岁叫化子,由街边楼下追上前来,叫道:“公子爷,行行善吧!化子三天没吃饭啦……”

说著,横身拦住李玉虎去路,把一只大手伸到他的面前!

李玉虎心中一动,望见那叫化子,身上衣服虽然补了几块,尚称乾净,背上竟然还背著五只麻袋。脸上虽有油污,一双眼却透著精明,长像也颇清秀。便道:“你是丐帮五袋弟子吗?可认得酒丐文一奇?”

那小丐一怔神,也看清李玉虎的脸面,心中暗赞:“好俊的小伙子!”求乞的态度一收,正容恭声道:“阁下是谁?文老乃本帮祖师爷,怎会不识!阁下提他老人家为何?”

李玉虎微微一笑:“我是文老的朋友,姓李名玉虎,来此想找赵局主,但不知小兄弟可肯帮个忙,带我去大安镖局?”

那乞丐转身一指前面,笑道:“前面再走几十步,便是大安镖局,公子爷跟我来吧!”

李玉虎与他并肩而行,又道:“兄弟贵姓大名,若当真三天没吃饭,待会在下请你如何?”

那乞丐嘻嘻一笑,道:“这是讨饭的口头禅,公子爷不必当真。小丐钱一飞,可真不敢让祖师爷的朋友请客!”

李玉虎又道:“前几天大安失镖死了人,你扪丐帮可有线索?”

钱一飞转头望望他,奇道:“公子爷是为这个来的吗?这可麻烦了,三年来长辛店有四家失镖,死人的伤口大致相同,线索只有一条,就是不是北五省一般绿林干的!”

李玉虎笑道:“兄弟,看样子你练过功夫,又满精干,为何当乞丐?改个行不好吗?你若愿意,我介绍你进大安当镖头如何?”

钱一飞笑道:“小丐命不好,从小被老丐收养,自然成了小丐,要想改行,可没那么容易,不过公子爷这份好心,钱一飞可是永志心头!”

李玉虎知道丐帮规矩,要他们改,可得由上往下改,便不再劝,只是道:“好吧!等你们上头肯了,再改行吧!我住在香山南麓,有空可以过去聊聊!”

这时二人已到大安镖局门前,李玉虎又道:“跟我进去再聊聊吧!”

钱一飞拱手,道:“小丐尚有他事,公子爷若无别的吩咐,小丐就不陪了!”

李玉虎忽然想起一事,又问道:“等等,听说这儿有人肉市场,有几家啊!

老板为人怎么样?小兄弟知道吗?“

钱一飞道:“只此一家,别无分号。老板也姓钱,名蛟,不过可跟小丐没关系。听说过去是黑道绿林的一把狠手,五年前才盘下这块地方,为人苛薄得很,可是在此也没有其他恶迹,咱们丐帮也拿他无可奈何!”

李玉虎奇道:“贩卖人口虽是法所不禁,但苛待奴隶,仁道不许。逼人为奴,或虐杀奴隶,就算是违法犯纪了!难道你们连这点都查不出来吗?”

钱一飞苦笑道:“钱家戒备森严,暗中很难摸进去,前几年丐帮也曾派人暗暗探过,反而被人捉了,最后还是花钱赎回来的,以后就没再去了!”

李玉虎不解道:“为何还要花钱去赎?”

钱一飞道:“若是不肯去赎,他就要将人送官究办。一场官司打下来,就是不判刑,也会被衙门修理个半死,何必找罪受呢!”

李玉虎闻言,心中已有计较,便道:“万一我把人肉市场接下来,你能找几个兄弟,替我暂时管一管吗?老实对你说吧:酒丐现在辽东,正替我办事,年底一定会回来,到那时人手就够了!”

钱一飞一怔道:“真的?若是祖师爷都肯帮公子爷,小的还有什么话说。不过钱蛟不是易对付的,手下打手甚多不讲,官府里也有交情……”

李玉虎微笑摆手,道:“这我知道!你若无要事,我邀了赵局主,就去人肉市场走一趟吧!”

钱一飞一咬牙,道:“好,公子爷,小的把命交给你就是,水里火里,就陪你闯一闯吧!”

李玉虎微微一笑,走进大安镖局大门。门房早就瞧见他俩,在门外说了半天,已著人入内禀报去了。

这时赵守恕刚好匆匆迎出来,老远哈哈大笑,道:“贤侄来得可早,快请进来。噢,怎么钱舵主也来了?欢迎!欢迎!”

赵守恕出身少林,与丐帮虽均属侠义道,却很少交往。所以一见钱一飞,颇是诧异!

钱一飞笑著拱手,道:“钱某算是李公子的跟班,赵局主千万别招呼我!”

赵守恕笑著让客入厅,一边道:“钱舵主这是什么话!咱们虽少往来,可总是街坊邻居。这位李公子说来也不是外人,是鄙局新聘的总镖头,今日特来上任的!”

他熟络的请两人落坐,又道:“贤侄和钱船主还没用早饭吧!坐会儿一齐去一文钱吃烧饼油条可好!”

李玉虎起身道:“几年没吃这玩意儿啦:听了都流口水,现在就去吧!吃完正好去办正经事儿!”

三人出了大安,转个弯来到一条小街。一家挂著块木牌:“一文利”的早餐店,出现眼前。

钱一飞打起棉布廉,请二人先进。李玉虎也不客气,领头入内。只见十几张桌子上坐满了早起的客人,大家都是吃烧饼油条加豆浆来的。

店中众人都觉得眼前一亮,一齐望著李玉虎发起怔来。店小二哈腰道:“爷,几位!噢,局主,钱爷这么巧,一齐来的吧!”

赵守恕含笑道:“里面雅座有空吗?咱们去里边吧!”

店小二头前带路。穿过大堂,后面是个小天井,左右两边堂屋,就是所谓的雅座了!

李玉虎大大方方的坐在长板凳上,一口气吃了三套,外加两大豌豆汁。摸出那张一万两的银票,苦笑道:“赵叔,小侄身上没带银子,这张只怕找不开,只好要你请了!”

赵守恕“哈哈”大笑,道:“什么话!什么话!你就是有,赵叔也不能让你付哇!”

三人出了店门,赵守恕又走回头路,李玉虎道:“赵叔,咱们先去人肉市场,局子里没事吧!”

赵守恕笑道:“现在还有什么事?十一月半了,谁还要保镖出门啊!不过,知道你要来,昨晚已通知大夥,中午在万福楼为你接风……”

李玉虎笑道:“那还早呢!先办我这事要紧!”

三人回头穿过三条小巷,来到一所高大的门楼前面。门边挂了一块木牌,上写“仁义市场”四个大字。有两个挺腰凸肚的大汉,站在门楼之下,瞧见三人,立即抱拳道:“赵局主早哇!什么风把您老吹到这儿来啦!”

赵局主笑道:“这位公子爷需要几个下人。附近数百里内,只有你们这一个市场,能不来吗?”

那大汉推开侧门,领三人进去。另一人关上门户之后,便疾步向里奔去。

门里中间有一条甬道,两边各有一大间砖房,门口、窗口都用铁栏杆锁著。

带路的大汉问道:“公子是要男的还是女的?”

李玉虎道:“都要!”

那大汉敲敲左边的房门,同时开了铁栅门锁,道:“请公子先看男的吧!老板马上就到!”

里面的厚木门打开,门里站著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

门外那个道:“有客人,叫大家靠边站好,交给你啦!”

说罢,便对李玉虎一拱手,让过一边。

里面一个一声暴吼,道:“奴才们听了,统统靠外站好,见客人啦!”

李玉虎举步走进去,俊目一闪,只见里面,中央一个过道,两边各有一排铁笼,里面关著五六十人,老少都有。此时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挤到铁栅栏边,用一双双无神的眼睛望著地,充满了哀告乞求之色!

李玉虎心中凄然,匆匆走了一圈,问道:“价钱怎么算法?”

那大汉道:“一般四十以上三十两,四十以下三十五,二十以下五十。若是人数多,还可以打个折扣!”

李玉虎又问道:“女的呢!”

那大汉道:“女的嘛!四十以上二十两,二十以上四十两,二十以下五十两,不过要是特别漂亮的,价钱另议!”

李玉虎道:“好,这儿一共六十五人,你算算一共多少钱,全要啦!”

此语一出,本来鸦雀无声的众奴,陡然暴出一阵喊声:“谢谢大老爷……”

那大汉吓了一跳,怒吼道:“想死啦!快快住口,咱们银子还没收,现在高兴个什么劲!”

李玉虎心头暗怒,表面上不动声色,伸手摸出那张万两银票,交给大汉,道:“本少爷忘了带小票子出来,这一万两你先收著,等会一总结帐。走,咱们去对面看看吧!”

这大汉哪见过这大的银票?双手接过去,不知往哪里放好,对李玉虎的态度已然恭敬多了!

赵守恕已知他脾气,不以为怪。钱一飞却是心头暗惊,太过大方,万一被人冢吞了,找谁说去!所以他不时注意,总怕那大汉把银票收到荷包里去。

对面和这也形式相同,只不过关著四十几个老少不等、面有菜色的女人而已!

李玉虎进去转了一圈出来,过道尽头已匆匆走来一位棉袍大汉,年约五旬,一脸横肉煞气,一望而知是凶残之辈,正是钱蛟!

守著男奴的大汉,执银栗先迎上去,双手呈过,低声报告一番,那大汉望望手中的银票,收在怀内,低声骂道:“你是猪啊,谁叫你开价的,不会等我来吗?”

接著,换上一副笑脸走上前来,哑声道:“赵局主,钱舵主送了财神爷来,多谢多谢!这位公子高姓大名,在哪儿得意啊?先请进来坐会儿吧!”

一面说著,一面用手势让客,一句话招呼了几个人,倒真是八面玲珑啊!

李玉虎缓步而进,道:“小可李玉虎,世居京城,近日因在香山开府,急须人手,所以才来打扰钱老板。”

那钱蛟“嘿嘿”大笑,道:“公子爷说什么打扰,像您这般豪客,请都请不到。前面这般奴才,能伺候您,实在是他们祖上烧了高香……”

说著,众人已入大厅,分宾主坐下,一名清秀小丫头献上香茶,躬身而退,李玉虎故意瞧了几眼,道:“前面这批奴才,人数是不少,可是真要调教得中规中矩,只怕还需要好好磨练。不知钱老板这儿,还有更可意的吗?”

钱蛟笑道:“有,有,本市场什么样的货色都有,只要开出条件、出得起价钱,即使目前没货,半月之内,保证可以送到您府上!”

李玉虎朗笑道:“钱老板真是神通广大,佩服,佩服!这样吧!咱们再看看现货,若是不满意,再麻烦钱老板另外设法可好!”

钱蛟起身“嘿嘿”笑道:“好,好,那么请李公子移驾后厅看吧!”

穿过这排厅房,后面是个四合院,中央是庭院布置,并无奇处,左右厢房则是一律的铁栅处处,显然也是关肉票的处所。

钱蛟示意守卫的四名大汉,把铁栏门统统打开。

钱蛟笑问道:“男左女右,李公子先看哪边?”

李玉虎道:“先男后女,都瞧瞧吧!”

接著四人在各房中转了一圈,发现十个房间里均有床铺被盖,一共关了四十五名男女,都是二十岁以下,长相也还算清秀。

看完之后,李玉虎面对后面一排房舍,笑问道:“后面还有吗?”

钱蛟神色一变,旋又笑道:“李少爷还不满意?后面确实还有几个!都是上等货色,本来是不宜做家奴的,不过公子爷要,又另当别论了!”

李玉虎奇道:“为何上等货不能做家奴?有讲究吗?”

钱蛟突然露出一丝淫笑,道:“这些人本是八大胡同订的,公子爷应该知道,妓院的要求,是比较特别一点!”

李玉虎笑道:“君子不夺人所好,若是已被人订了,本人不会抢著要,不过开开眼界总可以吧?”

钱蛟淫笑一声,道:“可以,可以!公子若是出得起银子,买了也可以!”

说著,带头推门而入,只见里面一厅两房,两房之中一共住著四名十三、四岁少女,果然清丽可人,是个美人胚子。

四人似乎很怕钱蛟,一望见他,都赶紧跪下行礼,齐声道:“叩见钱爷……”

李玉虎见状,心中一动,立即以蚁语传声,问道:“你们都是自愿卖身的吗?

别怕,若是被逼就摇摇头。“

四女闻得耳边轻语,都吓了一跳,不觉张慌四顾,等听了最后一句,竟也一齐摇了摇头。

李玉虎又问道:“是被人绑架来的吗?若是,就点点头!”

钱蛟见李玉虎紧盯著四个女孩,以为他喜欢,“嘿嘿”一笑,道:“你们起来吧!这位李公子想买几个家奴,若是看上了你们,可是天大的福气啊!”

那四名少女站起身来,耳朵里仍然清楚的听到问话,便一齐点了点头。

李玉虎开声笑道:“这四个小女孩果然不错,若是买回去伺候内人,一定善解人意,只是人数太少了点,不够分配,反而让人伤脑筋了!”

钱蛟奇道:“怎么公子爷已成家了吗?难道……”

赵守恕这才有机会说话,忙抢著道:“这位公子爷可厉害呢,钱老板你别以为他年轻,据鄙人所知,在香山就有三位夫人,听说在辽东还有三位,个个都像天仙下凡,不知道有多美呢!”

此言一出,不仅钱蛟膛目,便是丐帮的钱一飞也傻了眼,竟齐声道:“真的吗?”

李玉虎退出厢房,笑道:“本人是有六个老婆,有什么不对吗?”

钱蛟乾咳一声,羡慕之极的道:“家花不比野花,野花玩过一丢,不会有什么纠缠,可是要把她们锁在一个屋檐下,争宠争房,吃醋嫉忌,常常闹得家宅不安,公子爷可真是有本领呢!”

李玉虎“噢”了一声,道:“会吗?我倒是从不觉得她六人有什么争执呢!”

他语音一顿,又道:“不过为夫的处事公平,不让她们有争执的籍口,也很重要,所以……”

“钱老板,这四人之外,最好再有两个,凑成六个,我那六个老婆就不会有话说了!”

钱蛟迟疑一下,请三人落坐之后,方道:“另外两个有是有,不过性子有些倔,正在接受训练,一时怕无法出货!”

李玉虎笑道:“这两人在哪里,带我去瞧瞧,说不定见了我,她们愿意跟我走呢!”

钱蛟为难道:“这不太好吧!那地方很秽,公子爷去了不太方便,我看过几天,一受完训立刻给您老送去,怎么样?”

李玉虎摇摇头道:“过几天取货可以,但总得先看看货色啊:要不然老板你随便抓一个充数,本人吃点亏倒无所谓,若老婆们说我不公平,岂不又要起争执!”

钱蛟一咬牙,道:“好吧!我叫人抬她们出来给公子过目,不过这两人身价可得加倍!”

李玉虎笑道:“银子不是已在你身上了吗?随你开价,一总算帐。”

钱蛟怦然色喜,道:“好,公子爷既然这么痛快,鄙人也没话说。三位且请宽坐,鄙人这就去著人抬来!”

说著,对站在门外的大汉施个眼色,随即推开后门而去。

李玉虎闭起双目,状似养神,实际已开天眼向后面察看。

只见后面又是一重院落,三面皆是楼房,应是钱蛟与手下的居屋。院中有一假山,有苍松翠柏环绕。钱蛟不入居室,竟直往假山走去。

李玉虎天眼已如法眼,可随意调整方向、角度与深度,地凝聚功力注目一瞧,果然假山下有一地窟,里面更有一条长长暗道,直通宅后郊外的一处坟场。

而地窟之中有一处水牢、一处刑房。

此时,水牢中正泡著两名少女,刑房里则吊著七名壮汉,都已垂头奄奄、去死不远了!

李玉虎勃然大怒,张眼起身,道:“走,咱们也到后面看看!”

门口的大汉疾步而入,陪笑道:“公子爷,后面是老板的私宅,闲人莫入,请多包涵!”

李玉虎怒道:“什么私宅,明明是私设的刑堂,逼人为奴为妓的所在!”

那大汉作色道:“公子血口喷人,咱们这人肉市场可是在官家立过案的……”

李玉虎不理会他,举步直向后面闯去。

那大汉一把未拦住,伸手急拉后门口一根吊索,立即响起了一阵警铃!

后院三面楼,转眼间闪出二十多名手执武器的大汉,齐立二楼回廊之上,为首一人扬声喝道:“什么人乱闯私宅,还不快快退去!”

赵守恕、钱一飞跟了出来二见这等场面,脸上都变了颜色!赵守恕低声道:“李公子,咱们是来交易的,犯不着多树敌人哪……”

李玉虎“哈哈”笑道:“这假山之下,钱老板竟私设牢笼,虐杀人犯,逼人为奴,已然干犯了法纪。李某怎能视而不见?走,进去看看。”

这番话,虽是回答赵守恕,但院中之人无不听得清清楚楚,楼头一名大汉,把手中钢刀一摆,道:“赵局主,咱们可是多年邻居,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带这位不通人情的主顾来,是诚心找麻烦吧!”

赵守恕面红耳赤,接不上话,李玉虎已然道:“尔等若是经营合法生意,虽然有违仁道,李某可以不管,但像这种用刑逼人的违法勾当,与黑道绿林的绑架勒赎何异?今日遇著本座,就是你们的末日到了!”

赵守恕低声道:“那手执刚刀的汉子,似乎是南七省绿林有名的凶人,外号泼风刀孙七……”

那泼风刀哈哈狂笑道:“好小子,有种!看你一副乳毛未乾的样子,胆子倒是不小!大爷走南闯北,会过多少好汉,会怕了你?有种就过来吧!”

说话间,钢刀一摆,使个身法,由丈馀的楼上一跃下地,摆了起刀式,等著李玉虎上前过招!

其他众人也跟著一一跳落地面,缓缓在外围布成半个圆圈,也是静等著李玉虎踏入。

李玉虎缓缓举步,走到泼风刀孙七面前,笑道:“看你样子,大约杀过不少人了,刀法一定不错,是不是?不过这刀嘛?只怕已经不太利了!”

说著,缓缓的伸手,直往力上抓去。

那泼风刀“嘿嘿”冷笑,心中还觉得有点不忍:“这么年轻一个俊小子,就要命丧黄泉!一见他伸出雪白的一只手,手腕一摔,正想以刀背敲上一下,不知怎的,眼一花、手一麻,三尺长刀已到了人家手里。

李玉虎三指捏著刀身,左手伸指一敲,“当”的一声,刀刃上已被敲去一块,只听他笑道:“我说罢!这刀不管用了吧!不过,你这人还有不忍之心,不算太坏,还你!”

拨风刀大吃一惊,不由自主的握住刀柄,望著刀尖附近的缺口,呆了一呆,暗道:“妈的!这小子会变戏法吗?怎么……”

别怪他不信,皆因一般武林中,功力高绝之士,一掌断刀,一指断刀,都听说过,但一指只敲出一个缺口,却是闻所未闻。

因为这种现象,手指头一定练得比钢铁还硬,劲力更别提有多大了,否则,你只能敲断、震裂,绝不能……

李玉虎见他发怔,微微一笑,道:“你自恃刀法了得,是吧!好,我就让你三招,看看能不能沾到我的衣服!”

泼风刀孙七凶睛一瞪,大喊一声“杀!”挥刀平平斩去。两人相距不足五尺,这一刀并未作势,可说是快捷无比。李玉虎身后,远远站在台阶上的赵、钱二人,都不由担心警告道:“小心!”

哪知李玉虎像是失去重量、轻若飞羽一般,直持刀风临体,全身忽然被刀风吹起,斜斜的落在五尺之外,刀尖在他胸腹之间,差之毫厘的划了过去。

泼风刀孙七跟踪贴近,健腕一翻,盘个刀花,一招力劈华山,对李玉虎当头劈下!

李玉虎狂笑道:“心思尚称灵巧……”

语声中,跨出一步,孙七眼前一花,已失去敌人踪迹。

他心头一凛,“夜战八方”,顺刀势一带一转,向左右身后,一口气劈出八刀,只觉刀刀泼风嘶鸣,风声刺耳,端的是快捷如闪电一般。

八刀一过,耳朵一痛,被人弹了一下,随即听身后传来一阵清亮悦耳之音,道:“八刀一气完成,算一招吗?”

泼风刀孙七大惊失色,“当”的把刀丢在地上,声哽语咽的道:“孙七技不如人,愿凭处置!……”

李玉虎缓步走到他面前,笑道:“好,果然是条汉子……”

一语未完,陡听假山边一阵暴吼,道:“兄弟们,敌势太强,黄蜂针伺候!”

外围一圈大汉,暴应一声,迅速合成一圈,将李玉虎与孙七二人围在中间,每个人手上已平执一具长约一尺的黑色铁筒,指著内围二人。

孙七大惊道:“大哥,不可!”

原来发令之人,乃是由假山下钻出的钱蛟,此时他冷冷的道:“老二,你快退下,这小子功力高绝,非此不能治他。……”

孙七道:“人家功力高绝不错,可是并没有赶尽杀绝,令小弟难堪,大哥何必置人于死呢!”

钱蛟“嘿嘿”冷笑道:“兄弟心眼太直了!人家是有为而来,否则怎会知道咱们的机密,若不将他制住,这块基地能保得住吗?”

李玉虎神态优闲的朗声道:“钱老板此言差矣!只要你等改过向善,保证不再做违法勾当,本座倒不一定要收去这地方的!”

钱蛟厉声道:“小子,你死到临头,还敢大言不惭!格老子好不容易才立下这块踏脚石。建起这颗摇钱树,就凭你这几句空话,就放了不成!你要是真有种、有本事,就破了这座黄蜂阵。”

李玉虎哈哈笑道:“这话是你说的,要是破得了,你怎么说?”

钱蛟“嘿,嘿,嘿”又是一阵狂笑,道:“若是破了,格老子项上人头任凭取去!”

李玉虎笑道:“好,孙当家,你退出去吧!”

孙七低声道:“公子大意不得,黄蜂针一筒五十只,只只奇毒,以机簧发射,能破内家真气,你……”

李玉虎挥挥手,笑道:“你这人真不坏!请放心吧:二十四筒黄蜂针,一共一千二百只,不足为惧,退下去吧!”

孙七无奈退到圈外,李玉虎又道:“钱老板,这黄蜂针筒杀过不少人吧?是你制作的吗?”

钱蛟“嘿、嘿”冷笑得意的道:“当年老夫仗以成名,绰号黄蜂,只要是射中一枚,不出一时三刻,毒发身亡,且试不爽,小子有什么遗言,赶快说吧!”

李玉虎笑道:“我看不必了,黄蜂针放过来吧!”

钱蛟看他被二十四筒黄蜂针围住,仍然毫无惧色,不由大是犹疑,听了这话,已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于是他咬牙切齿的暴吼一声,道:“用三绝阵法,放!”

只见离李玉虎一两丈开外的二十四名大汉同时举起针筒,向中央李玉虎站身之处,上、中、下三路射去。

但听得一阵“咔咔”弹簧轻响,一片蓝泛泛的针雨,闪电般向李玉虎射去。

李玉虎凝立原地一动也不动,像是吓呆了。

而射出蜂针的大汉,为防李玉虎移位闪躲,让过对面射出的蜂针射中自己,都纷纷滚身向外,急快的退后三丈。

不过,中间还有四个站住四方,针筒遥指李玉虎上方,尚未发射。他们是准备在李玉虎拨空脱身时,再行发射!

哪知李玉虎根本半步未移,直到那一千只蜂针临体半尺,陡然双袖前后一舞,漫天针影便已消失不见。

李玉虎“哈哈”大笑,道:“你们四个怎么不射?”

前面两人大惊失色,齐齐把针筒一丢,全身发颤,身后两人手指一按,却已悄没声息射了出去。

李玉虎回身对二人一笑,两手平平伸出,一千只毒针堆在他两掌掌心上,像个小山,首尾相衔射到的一百根针?像铁遇磁石一般,一根根堆将上去,一根也不曾落地!

众人都有些傻了,两眼直直的望著他。

李玉虎双手一合一揉一擦,千根毒针已变成了一个铁球。

不知是谁突然发一声喊,众大汉回身便逃。李玉虎陡然喝道:“站住,统统回来!”

众人耳中如闻焦雷,耳鸣心跳,气息不畅,心知差人家太远,一个个垂头丧气,又转身走了回来!

李玉虎举起铁球,陡然用力丢向地上,嘶的一声,地面已显出一个圆洞,不知深有几许。

李玉虎道:“这种害人的东西,用之上干天和,还是毁了的好。”

于是手一招,地上两只针筒已落在双掌之中。他轻轻一捏,圆筒已变成扁的。

接著信手一丢,扁筒已钻入铁球钻出的深洞,片刻之后,才传来“当”的一声响。

众人心惊肉跳的看著,一动也不敢动。李玉虎抬手道:“都拿过来吧!”

于是那二十二名大汉一个个上前,将空针筒双手呈上,李玉虎边捏边丢,“当当”连响,一只只捏扁的铁筒,均落入同一洞中。

最后,李玉虎望著呆若木鸡的钱老板发笑道:“把你怀里的两只也拿过来吧!”

钱蛟如斗败的公鸡一般走上前去,呈上两筒。孙七更一声不响跟了过去,送出自己的一只。

李玉虎一一捏扁丢下洞去,并伸脚在洞上一踏一拧。等收回脚,地上也已然恢复原来的形状,除了没有积雪之外,竟再也找不到一丝痕迹!

李玉虎微微一笑,道:“钱老板,你可服气了吗?”

钱蛟仆地跪倒,叩头道:“李公子请恕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李玉虎道:“刚才你不是说,任我取你项上人头吗?现在……”

钱蛟叩头如扬蒜,求道:“李公子你大人大量,饶小的一命吧!”

李玉虎道:“你这人做恶多端,本该万死,但本府愿禀上天好生之德,饶你不死。不过你得为你的恶孽赎罪才行!”

钱蛟道:“好,好,好!小人积财百万,愿献于公子,这座人肉市场小人也不要了。小人只求能带著妻小返回家乡,老死家园!……”

李玉虎凌空虚拍三下,道:“本座答应让你回家。现在暂时封住你的功力,三年之内,你若修身养性,一心向善,功力自然慢慢恢复,三年中若想与人逞强斗狠,稍一运气,便将筋断脉裂,永远难再复原了!”

接著,他又望向孙七,道:“孙七,你有何打算?”

孙七躬身道:“公子神功尽世,孙七无限仰慕,今日既败在公子手下,愿终身追随公子为奴!”

李玉虎展颜一笑,道:“好,本座收下你,一边站著。”

接著他俊目放光,向四周大汉扫视一圈,又道:“你们呢?”

众人纷纷跪下,均道:“小人愿意和孙七爷一样,投入公子门下为奴,忠心不二,效忠公子。”

李玉虎点点头,道:“你等既如此说,本府给你们一个自新向善机会。从今之后,对人力求谦和,不得恃技欺压善良,务求多多助人。本府一向赏罚分明,无论是谁,只要有一丝劣迹,立即废功力,逐出门下,知道吗?”

众人轰然应是。

李玉虎又道:“从现在起,本府接下人肉市场,暂时交丐帮钱舵主代管,孙七为辅,你等可由钱舵主分派职务。现在的奴才一齐放出来,凡是强架来的,按其心愿,一律遣送回家,不得留难。”

他语言一顿,又道:“本府开府香山,事业甚多,现暂兼大安镖局总镖头之职。孙七,你尽快将此地的名册造好,载明各人志愿,包括所有奴才在内,送呈本府,一等别处须人之时,再行调派。”

众人轰声应“是!”

李玉虎又道:“钱舵主、孙七,你俩好好合作,清点一下,其他人等,可留则留,不可留可任其自去。至于他……”

他一指委顿在地的钱蛟,又道:“本座依其心愿,待交出财产、地契之后,可将他一家大小送交大安镖局,由大安派人送他回川。”

李玉虎又一指假山,道:“假山铲平,下面的地牢堆土填死。去几个人,快把里面关著的人犯放出来,好好救治。”

孙七道:“王九,领你那一班兄弟去吧!”

王九洪声应了,便领著九人下去。

李玉虎道:“今后不可苛待上门卖身的奴才,你们吃什么,就给人家吃什么?

身价银子更不可斤斤计较。你们要抱著做善事的胸怀经营,对身怀一技之长者,更该扶助他自行立业。告诉他,养身为奴之举,虽可混口饱饭,总可是有辱祖宗啊!“钱一飞、孙七以及赵守恕这才了解他的用心。孙七躬身道:“闻听公子训示,奴才茅塞顿开今后自当禀承指示经营。”

李玉虎微微一笑,道:“钱蛟交出的银两,可让他带走两万两,以为生活之资。其他则存入钱庄中生息,支应此地的开支用费。必要时本金也可以动用,只要帐目清楚就可以了!”

说到此处,算是告一段落,他望著赵守恕,道:“赵叔,你觉得小侄这般处置,还恰当吗?”

赵守恕早已心服得五体投地了,见问,乾咳一声,大拇指一竖,道:“愚叔没话可说。”

李玉虎微微一笑,对钱一飞道:“钱舵主要是觉得孤单,可以调几个兄弟来帮忙。对了,本府所须的佣人,就烦你先选四十人,男女各半,先替他们买几套新衣服,梳洗打扮一下,明日一早,雇车送过去吧!其他的等以后各按专长,再慢慢安置。”

钱一飞躬身应是,顺手拉起哑口无言的钱蛟,在他袋内摸出一万两银票,双手呈给李玉虎。

李玉虎摇摇手,笑道:“放在你身上吧!替奴才们买衣服,雇镖车都需要用钱,就在里面支用好了。若有剩馀,捐给此地丐帮的兄弟们,过年用吧!”

他望望四周,长长吐了口气,又道:“赵叔,咱们走啦!”

钱一飞、孙七与众大汉一同送到大门外,钱一飞瞧见一名小丐,在门外正探头探脑打量,便招手唤他过来,道:“你去把舵上的长老请来,告诉他们,已破了人肉市场啦!”

那小丐喜悠悠脆应一声,凌空打了两个跟斗,呼啸奔去。

李玉虎知他心虚,怕他走后一个人敌不过多人,人肉市场又易了主,便不点破。双手一拱,便和赵守恕走回大安镖局。

镖局内全员已经到齐,五位镖师,六十二名趟子手,都在大厅议论纷纷,猜测著今晨来的美少年,是否便是局主新聘的总镖头。

不过,这谜底很快就揭开了。

【第四册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