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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武俠]柔情似水之武侠(全本)-12

  
夏之卷 第十九章归隐江湖

更新时间:11-9 10:21:00 本章字数:4387

冷哼中,凤血剑闪至左手,丝丝炎气散出,剑体好像带着吸力般,将所有的暗器吸于凤血剑的表面。暗器刚一沾至剑身,温度陡然升高,部分暗器甚至带出赤红之色,他随手一振剑体,暗器分成两拨飞出,直袭两侧的杀手,右手的霸天刀在整个过程中无丝毫的松懈,仍然将欧阳伦伯探制在右手的攻击范围之中。

暗器中加入了木云落的炎之真气,更有他的巧妙手法,在漫天飞舞的轨迹中,蕴含着至理,还没有攻至杀手的身体,那种迫人的炎气即散了出来。两名杀手挥剑抵挡,荡起的剑势终乱。

木云落的身体却陡然前行,撞到了正在飞身接近孟秋女的身上。孟秋女心中一惊,身体如小草般回缩,但已是不及躲避,被木云落的左手搂至怀中,身体一颤,再也无法动弹,木云落在接触时散出的劲气破入她的体内,封住了她的行动,让她连声音也发不出来,空自着急,流下两行清泪,陪着木云落站在马车之上。

整个过程是在电闪之间完成,待木云落搂着孟秋女回至车顶时,那两位杀手依然在手忙脚乱的挡着暗器,而欧阳伦伯也丝毫未摆脱木云落霸天刀的控制。

看着心爱的女人被擒,欧阳伦伯一声暴怒,双手发出青芒之气,一张脸也变得铁青无比,有如一段枯木般,掌掌挡向木云落的霸天刀。枯掌与刀身相击,却没有被斩断,传来枯败的声音,有如斩在木头上一般,砰然作响。

身边的两名杀手挡了数十剑之后,击出去的暗器却又旋转着回来,终是破入他们的剑阵,嘶然声响中,进入他们的身体,火热的暗器将衣服和皮肤灼烧成黑色,杀手双双倒在地上。

而木云落的身形却未动毫分,左臂依然搂着孟秋女,霸天刀挡住欧阳伦伯的所有攻势,虽没有破入他的掌势,但那份寒气却是将欧阳伦伯的手臂覆上一层冰霜,还在顺着胳膊向上漫延。

欧阳伦伯终是不奈,满脸的青气更加的旺盛,隐然传来腐败之气,令人闻之作呕,显然带出了极大的毒性。木云落脸色顿变,长啸一声,刀势变化,大开大碑,刀气鼓荡,惊天寒气将毒气的扩散制住,刀气终是撞入欧阳伦伯的怀中,也传来一声击在朽木上的声音,但刀势如同重锤一般,万钧神力有种碾碎一切的气势,让欧阳伦伯喷出一口血雾,身体自空中落在地上,喘息着盯紧车顶上的木云落。

孟秋女的脸上流出更多的泪水,她终于明白,对欧阳伦伯早已有了深厚的感情。欧阳伦伯的眼中露出后悔的神色,后悔没有听从孟秋女的建议,隐退江湖,不再找木云落的麻烦,现在一切为时已晚,自己只能是任人宰割。而他对孟秋女的那一抹感情,在此刻才喷发出来,念想起以前的种种,想报答时却没有了机会,不知木云落会怎样蹂躏这个妖娆的女人。

木云落一声轻叹,惊神指力布成网阵般洒在了欧阳伦伯的身上,孟秋书眼神中流露出痛苦的神色,只恨不能开口说话,唯有泪水狂泻而下。欧阳伦伯的身体颤动数下,终于站定,一身的功力已是付之流水,被强行消去,他脸上的皱纹显现出来,在一瞬间变成了六旬左近,再也不复先前的儒雅风流,十足一个老头模样。

“若不是念你是邪皇之孙,我不会轻易的放过你,只是希望以后不要再涉足江湖之事,安心的过日子吧。”木云落脸若冰霜,冷眼而视,接着手指在孟秋书的脸上滑过,直至落到了她的胸部,赞叹道:“真是一个尤物啊,这胸部的弹性很是惊人。”说完后,脸上荡起邪异的表情,在胸部上按了数下,爆起哈哈长笑。

孟秋女的身体退了一步,恢复自由,已然能动,在木云落刚才的按动中,解开了她的穴道。她的眼中掠过屈辱之色,但仍是不敢妄动,木云落要杀死欧阳伦伯和她简直是易如反掌。悲伤之际,她有些意兴阑珊,不由自主的双膝撑在车顶上,一屁股坐在双腿之间,以一个无比诱惑的动作呈现在那里,目中展出伤怀之气,含着复杂的感情看向地面的欧阳伦伯。

木云落收起脸上的笑意,伸脚在孟秋书的臀部一踢,将她踢到地面上欧阳伦伯的怀中,好像没有用一丝的劲力,只是让她飘了过去,飘至欧阳伦伯的眼前时,始才落下,欧阳伦伯双臂没有用半丝力气就接住了她,轻松至极。但孟秋女自身的真气却在整个过程中有如冰封住般,无法运转,直至落地后才在体内游走,落地后,她骇然的看向木云落,被他这种奇妙的手法彻底折服,只能扶着欧阳伦伯站在原地,等候着木云落的处置,泛不起任何的逃生欲望。

“你们走吧,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从这个江湖中彻底消失,安心的过完下半辈子吧。对了,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木云落双手负于身后,淡然说道,说完后转头看向孟秋女,问了她的名字,嘴角有着一抹暖昧的微笑。

听到木云落让他们离开的消息,孟秋女的脸色一喜,尊敬的回道:“妾身孟秋女,今后将陪着欧阳伦伯平稳渡过一生,请帝君放心。”

点头中,马车开始启动,木云落的身影渐渐离开,但他的长叹声还是清晰可闻:“欧阳伦伯,知足吧,有这样一个女人,可以安心过一辈子了,哈哈,连我也有一点欲望了,屁股的美感让我的脚尖很是享受啊,你还是带着她快走吧,免得我改变注意将她留下来。”

孟秋女的俏脸一红,羞涩的看了欧阳伦伯一眼,旋又低下头,有如初恋的少女。欧阳伦伯伸出皱纹纵横的老手,抚着孟秋女的俏脸,颤声道:“秋女,我变成了这副模样,你如果嫌弃我,就不用陪我了,让我独自终老吧。”

“秋女陪着老爷已经将近二十年了,富贵的日子也过腻了,什么样的场面都经历过了,也算是不负此生。一直以来,秋女的心中都是对老爷充满了感激之情,现在才发现,原来秋女也对老爷有着深厚的男女之情,所以无论如何,秋女都会陪着老爷共同走过余下的人生,直到和老爷一起终老。”孟秋女整了整欧阳伦伯的头发,那一片花白的样子有一些凌乱,失去了先前的光泽,但她仍是毫不避嫌的将他的头颅搂至怀内,象往常般轻轻抚着欧阳伦伯的脸容。

木云落一行的马车从眼底消失,欧阳伦伯的眼内泛起复杂的神色,沧哑的声音道:“这个男人必定是江湖未来的主宰,如此诡异的身手,举手投足间的那份从容,天下间除开龙腾九海七人,以及云海普渡三宗宗主之外,已是无人能及。而且他对女人有种强烈的吸引,将来必定是后院开花,听闻连树海秀兰都对他动心了,这让他的名字已经传遍江湖,甚至盖过了战舞宗仁的风头,在江湖年青一代的超卓人物中,姚帘望和龙腾天河已是落后太多,更有传闻说当今天子也想和他结交。唉,这江湖已不是原先的江湖了,竟然还出了此等人物,秋女若是对他动了心,大可不必费心照顾我这个毫无生机的老头子,相信他还是会收留你的。”

“欧阳伦伯,我孟秋女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做到。不错,这个男人确是有着女人无法抵挡的魅力,让人在一见之下,便忍不住想要和他继续交往,只是,秋女没有那份自信,他身边的女子全是绝色美人,我这种姿色虽然还算可以,但与她们相比始终缺少一种气质。兼之秋女无法完全将你放下,心中总有牵挂,所以就让我们避开这个即将变化的江湖,一同归隐吧。”孟秋女的眼睛掠过一丝的憧憬之色,被木云落的贴身相拥,甚至最后的脚尖与她的臀部相触,都让她的春心轻荡,泛起一丝少女的情怀。

“只怕是龙腾九海不会放过我们,以他的心胸,很难容许有人不遵守他的命令。不过,此生有秋女相伴,我已是死而无憾了。”欧阳伦伯拉起孟秋女的手,二人向前行去,将诸多的想法抛在脑后,相依寻找着最后的归宿。

木云落依然呆在车顶,躺在那里,左脚搁在右腿上,眯着眼睛,看着天空,心中暗想着自出道以来发生的诸多事情。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竟然成了江湖中风头最劲的人物,这足以让任何人崇拜,但他最得意的却是有了如此多的美人相伴,那才是天下间最幸福的事情。

车内,水清柔和唐夜可已然醒来,伸腰轻吟声传入他的耳鼓,他能够想像到二女此刻赤身娇媚的模样,定是艳比花娇,夺人心神。只可惜,无梦婵已然离开,从水清柔那儿学来的投其所好之术无从施展,看来这绝世的美人早已看出他的追求之道,这才避开他,想在他和姚帘望之间寻求一个平衡,究竟是谁的份量更重一些,这也说明了无梦婵的心中还是有木云落的位置,想到这点,多少让他有了一丝的安慰。

日过中天,斜影拉长,两匹骏马已然是挥汗如雨了,木云落打了个哈欠,竟然又想起孟秋女如柳随风的身子,咕噜坐了起来,自车帘钻进了马车。水清柔和唐夜可正坐在车内,准备穿上衣物,半遮半掩之际,木云落的身形闯入。

二女神情一紧,小衣收至身前,但胸部却是波影叠起,让人心醉,接着腰身被木云落收至怀中。看清是心爱的郎君之后,二女娇柔的倒入他的怀中,百媚从生。“可儿,到达下一个城镇还要多久,晚上来不来得及投宿呢?”木云落双腿一伸,倒在柔软的毯子上,带着水清柔二女一同压在他的身上,身上散出的寒气驱散了车内的燥热。

“以我们现在的速度,大概还要五天的路程就至长安了,而中原第一高手战舞宗仁和雷之国的国主御雷法树间的约斗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所以还是不急,请帝君耐心等候。下一个小镇即是歌舞之城昌涯,在那里可是有着天下第一流的歌伎,粉香满城,莺歌燕语,吸引了天下间的男人们趋之若骛。而且三日后在昌涯将会举行每四年一度的歌伎会,历时三天,届时这天下最有名的舞者、琴师、艳女等汇聚一堂,必会引来男人们疯狂的追捧,为自己的偶像抛金洒银。若非由沁姐姐嫁给了帝君,三天后的歌伎会她必会再度封后,这洛神之名可是天下男人们的梦中情人。”唐夜可娇声说来,还用贝齿在木云落的皮肤上咬下淡淡的齿痕,俏皮可爱。

木云落一愣,有些意外的问道:“我知道沁儿素有洛神之名,这天下第一的操琴圣手可不是盖的,但没想到她是这般的出名,竟成了天下男人追捧的对象,看来我树敌太多啊。不过,这歌伎会可让我心动不已,可儿,我们到达昌涯还要多久呢,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说完后,他的眼内露出渴望的神色,看起来如同一个沉迷于美色的色鬼。

“真是花痴!”水清柔和唐夜可同时娇斥,双双在他的胸部咬上一口,留下深深的齿印,让木云落泛起一丝的苦笑。

唐夜可接着又笑脸如花,表情转变的飞快,就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般,柔声说来:“我们还有两天的路程才能到昌涯,这两日只能在野外露宿了。到达昌涯后我们停留四天,待歌伎会结束后,再至长安,这样在到达长安后还有九天的准备时间来观战。不过,据说此战是在长安的万尺峰上进行,此峰直入云端,峭陡无比,能够登上去的人少之又少,所以真正有资格观战的仅是有限的数人,大多数人只能在山下遥望,载满想像之意。这也是野史把诸多的约斗写成天马行空的原因,实是因为加入了夸张的想像。”

看来这女人多了也是一种烦恼,吃起醋来,每人咬上一口,他便体无完肤了。木云落的心中掠过一抹无奈,但转瞬即被二女的玉体吸引,诸多想法抛诸脑后,手嘴并用,春色顿起。

夏之卷 第二十章歌舞之城

更新时间:11-9 10:22:00 本章字数:4150

在野外露宿两夜,每晚躺在马车上看星星,左拥右抱,恩爱缠绵,倒也不失为一种享受,所以木云落丝毫未觉任何不适,有的只是满心的欢喜。水清柔和唐夜可也是极尽慵懒,在与他的欢爱中,春意盎然,身体呈现出一种无比满足的艳色,这种初为人妇的模样,反而比以前更加的勾人心魄,一笑一颦之间,将至美的一面挥洒出来,春光无限。

昌涯城终是到了,在离城门很远处即看到城门外排着很长的队伍,壮观至极,队伍中还有很多彩衣飞舞的俏女郎,也有许多的马车齐列。木云落在车内便闻到了一股女人的体香,看来这歌舞城真是名不虚传。马车移动得有如蜗牛般,在朝阳中抵达城外,至木云落进城时,时间已然过去了一个多时辰。

甫一进城,风景顿变,大街异常宽敞,足可并排十几辆马车同驶,街上往来的也全是文雅风流之士,亦或是狐媚的女子,就连年纪大一些的老者也都是一副气度不凡的样子,看来歌伎会还是吸引了相当多的客人。路的两边是整齐的商铺,人头攒动,更多的则是青楼茶馆,因为这个关系,昌涯的商业相当发达,绝对是一个销钱的好地方。

木云落将车帘支开一个小缝,观测着大街上的风光,片刻之后便无趣的放下帘子,外面的女子容貌虽然秀丽,但离水清柔和唐夜可还是相去甚远。福伯一路行来,一直在打探着入宿的客栈,但问过了七家客栈,均被告知客满,唯有向车内的木云落求助。

水清柔从车上下来,向正在路过的一位行人询问,有没有其他的客栈。男人被她的神采所吸引,把自己所知道的关于昌涯的历史倾倒而出,完全的辞不达意。水清柔打断他的说话,皱了皱眉头道:“这位公子,我只想问一下昌涯内还有什么地方可以投宿,至于这个城镇的历史,等安顿下来以后再听公子讲述吧。”

“那小姐一定不要忘记啊,小生很愿意为小姐解说,只是这投宿之事,因为这几日来昌涯的人太多,大多数的客栈均已住满,剩下的空房也是最豪华的房间,那是为朝廷大员亦或是当红的名伶准备的。小生早在十几日前就到昌涯了,那时便没有空房了,所以小姐肯定是找不到客栈的。”这位行人至现在才表明身份,原来也是一位来昌涯观歌伎会的看客。

“那么公子现在居住在何地呢?”水清柔有种想笑的冲动,眼前的这位青年愈发夸张,为了投其所好,说话间抑扬顿挫,极富感染力,那双眼睛更是紧盯她的俏脸不放,在水清柔一笑之间,他的鼻孔中甚至流下丝丝血迹。

“是这样的,在昌涯城的东侧,有一间很大的寺庙,名唤小我寺,专门收留这些投宿不着的客人,入住的客人也是很多,最让人高兴的还是收取的费用很低,而且含有一日三餐,十分公道。所以请小姐和贵仆也移驾小我寺吧,正好可以让小生为小姐解说一下这昌涯歌伎会的历史。”这位一身儒服的读书之人,身高与水清柔相仿,骨瘦如竹,兼之一嘴的龅牙,说话中带着浓浓的陕北口音,异常好笑。

水清柔终是忍不住,笑出声来,掩嘴登上马车,然后马车缓缓驶动,留下那位书生以极其痴迷的眼神看着缓缓驶动的马车,鼻血终若小溪般喷流而下,还一副摇头晃脑的自我陶醉状。

“看来我的柔儿真是厉害啊,一个眼神即让一位读圣贤书的学子沦陷,孔孟之道终是不及倾城一笑啊。”木云落斜倚在车侧,眼中露出调笑的神情。

“还说呢,这还不都是为了帝君嘛,不过到这儿来参加歌伎会的男人都是些自诩风流的人物,哪有空去读孔孟之书呢。问题是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啊,客栈都满了,难道真要住到小我寺吗?”水清柔嘟着一张小嘴,有着焦急的看着木云落。

“昌涯城内应该会有物氏的产业吧,我们再转转,找找看,这样有名的地方,商机无限,婉儿怎会轻易放弃呢。”木云落伸了伸腰,然后向车外的驼背老者说道:“福伯,继续前行,找到下一家客栈。”

马车在人流涌动的街上前行,唐夜可此时正把木云落的脚抱在怀中,揉着他的小腿,浑然不在意投宿的事。只要有他相伴,随便住到什么地方,她都会欣然入住,绝没有丝毫的怨言。

行到一条更大的街道时,终是找到了物氏酒楼,这间酒楼气势雄伟,看起来就是相当气派。四人刚步入酒楼,店小二便将他们拦住,十分客气道:“对不起,四位客官,我们店已经住满了,没有多余的客房,现在整个昌涯城的客房已全部住满,请四位到小我寺暂住吧。”看来这小我寺在昌涯还很有名,是无处可去之人的最佳去处。

木云落取出物氏当家令,店小二这才惊悟,来得原来是当家的,于是恭敬的把他带到掌柜面前,让掌柜来安排此事。掌柜亲自带路,把他们引到了一间小别苑中,弯腰道:“当家的,这个小院原来是为京城一位贵客所准备的,但当家的亲至,而且那位客人也过了投宿的时间,就请当家的入住吧,有任何需要,当家的随传随到。”

这间小院上下两层,下面为会客之用,上层则有客房不下十间,很是宽敞,而且在二楼推开窗户,即能看见外面的一个大舞台,那是歌伎会的参赛者角逐的地方,角度正好,较之在台下最近处看的还要清晰。看来这必定是整个昌涯城最好的房间了,在这里住上一宿的花费是寻常百姓数年的吃用花费。

歌伎会将会在明天开始,届时来自天下的女子,当然,多是青楼女子,在台上一展才艺,分组决出各组的冠军。小组分为乐艺组、舞艺组、诗艺组和笑艺组四组,乐艺组即是乐器的演奏,舞艺组是考验舞技的,诗艺组是对个人才气的体现,而笑艺组则纯粹是对外表的评论。最后由四组的冠军来争夺总冠军,所有的比赛均是以在现场受到追捧的程度为唯一的评判标准。歌伎会的组织方出售红球,任何人都可购买,然后置于写着自己喜欢选手名字的箱内,最终谁的球多谁获胜。

歌伎会的组织者是当今中原排位在物婷婉之下的第二大富豪秋池良,他*这每四年一次的歌伎会收入,便可压下韦千舟而排位第二,只是离物婷婉还有不小的差距。当然,这份收入也少不了朝庭的份,影响力如此大,兼之获利相当丰厚,朝庭怎会轻易放过,但这也说明了秋池良与朝廷的关系可是非比寻常。

因为时间尚早,所以木云落带着二女在城内游玩,只余下福伯留守。街上人来人往,间或有马车经过,均是冲着这歌伎会来的,至中午时分,三人始才回转客栈。刚一进客栈的大门,便看到八位气蕴内敛的高手站在一楼大堂之内,客人早被一清而空,掌柜也是满脸的气愤,不甘的看着大堂的另一侧。

一位一身白衣的公子安稳的坐在椅子上,他的身后跟着两名满脸皱纹,面白无须,一身白衣的老者,虽然老朽,但身藏的气劲却让木云落一震,暗自戒备。福伯此时正站在离那白衣公子的不远处,嘴角一丝的鲜血流下,但仍是气势不减的看向白衣公子。

两位老者随着木云落的进入,在同时抬目看过来,木云落的脚刚一落地,他们的眼神便看了过来,无先后差别,目中露出了紧张之气。看到福伯受伤,木云落微一皱眉,故意对掌柜问道:“掌柜,在你们店内怎会发生这种事情,有人敢打伤我的家仆,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他这样一说,便等于同掌柜划清界线,实则是不想将他牵连其中,物氏产业还需要他们来经营。同时又故意不质问白衣之人,摆明不将他放在眼里,这比直接质问更易打动对方。掌柜目露感激之色,一闪而没,接着眼睛看向白衣之人。

白衣之人果然色变,狂哼一声道:“你的家仆是我打伤的,不用冲着掌柜去。这间雅院是我最早订下来的,掌柜不守规矩,私自让你们入住,已是不对在先,偏偏你的仆人还禁止我们入内,偏偏我的两位手下脾气火爆,动起手来,不小心伤了贵仆。”

他将脸转了过来,眉目清奇,面容皎白,竟然长得也是如同女人般,比之姚帘望也不惶多让,声音也是阴柔空灵。这样媚惑的男人偏偏态度傲慢,连一丝的内疚也没有,依然大马金刀的坐在那里,目中还露出不受木云落重视的恨意。看来这是一个身处上位的人,必定是生活在权贵之家,周围绝对没有人敢逆反他的意思,所以造就了这样一副视天下人为无物的态度。

木云落看着他的神情,脸上竟然没有一丝的怒火,洒然而笑。白衣人身后左侧的一位老者马上警觉,身形闪至他的身前,同时木云落的一声闷哼传来。老者的左手竖于胸前,白皙枯瘦,双目闪过一抹光芒,旋即归于沉寂,接着身体颤了一下。

白衣公子目中掠过一抹惊惧,知道刚才木云落的闷哼中带出了真气,若非老者挡下这一记,他此刻必定是身受轻伤。“这位公子,我们主人不小心得罪贵仆,还请原谅,只是我们商量一下,能否让出这间雅院让我们主人入内休息呢?”老者的态度总算是好上许多,应是感觉到木云落强大的实力,不欲树此强敌,只是他的声音干涩阴冷,很是难听。木云落至此顿悟,这人必定是来自宫中之人,这种独特的嗓音,兼之奇特的长相,除了太监之外,任何人不可能学得如此惟妙惟肖。

他也抱拳道:“这位前辈客气了,只是让出这间雅院是不可能了,因为你们自己爽约了,来的时间本应是昨日,迟来了一天,那自然就不算违约了。而且,贵主人还先行出手打伤我的家仆,如此不通情理,我怎能轻易妥协。”

白衣公子一拍桌子,猛然站起身来,怒目瞪向木云落,手指指向他道:“你……”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那边的八位大汉一下子围了过来,只待这名媚惑的男子一声吩咐,便会向木云落动手。

另一名老者一声轻咳,八位大汉这才散开,那老者低头向白衣公子耳语道:“主人,这位公子说的也不无道理,要不我们退出吧,住处就让老仆来安排吧,保证比这客栈还要舒服。”说完后静候白衣公子的反应。

白衣公子粗喘几下,情绪慢慢平复,大袖一甩,率先向外行去,口中还冷哼一声。刚才说话的老者向硬挡木云落佛门吼声的老者施了一个眼色,紧跟而出,八名大汉也跟着出去。

余下的老者从怀内摸出一张银票放至木云落手中,脸上泛起一个笑容,竟然也有种和气的感觉:“这位公子,老朽龙二,刚才那位是我的哥哥龙一,这点银票就当是贵仆的补偿费吧。我们的主人脾气有些蛮横,还请公子多多体谅,下次有机会到长安作客,我们一定会一尽地主之谊,希望此事就此作罢。”

木云落接过银票,客气道:“如此便不客气了,请前辈保重,就此别过,下次我们至长安一定再拜谒前辈。”

龙二含笑点头,转身离去。

夏之卷 第二十一章黄雀在后

更新时间:11-9 10:22:00 本章字数:4055

待龙二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后,木云落低头看了看银票,竟然是一张两万两面额的大票,不由摇头苦笑道:“这个人真是大方啊,出手便是两万两,只是不知福伯的伤势怎么样。”

福伯摇摇头,表示无大碍,唐夜可过来将银票随手取过,娇声道:“哪还有人嫌钱多呢,帝君,这钱我保管了,免得你出去乱用。这个时候可是非常时期,那么多的女人,你可不要迷失在这种艳丽的景致之中啊。”样子活脱脱是一位爱撒娇的小娇妻。

酒楼总算是恢复正常了,客人陆陆续续进来吃饭,而木云落则在想着那位白衣男人的事情,观乎龙一和龙二的气度以及那八位高手的样子,应是来自宫内,或许是某位王爷的子孙吧。但惹怒了他,即使是当今的天子也不行,也要从世上将他抹去,木云落的心中升起狂傲之气,将所有的不快从脑中驱散,因为水清柔和唐夜可的清丽娇颜展于眼前了。

歌伎会总算是在众人的千呼万唤中开始了,一大早,木云落便被外面的锣鼓声吵醒。二女迷人的玉体展于眼底,沉睡的模样有如睡莲般安静迷人,木云落悄然下床,转至另一个房间推开窗户。

外面的空地上人山人海,相当多罗纱锦衣的女子坐在帐篷之下,身边有人伺奉,个个都是中上之姿,间或有几人也有羞花闭月之貌。她们或抱乐器,或手持狼毫在挥洒,各有妙想,以求争得名次。

锣鼓声响起,昌涯城府登上舞台,他是一位年过知命之年的老者,五柳长须,身材修长,颇有几分儒者的神采。此刻,他正站在台上清声道:“歌伎会经过四年的准备,再一次开始了,这一次参加的佳人更是超过了上一届,天下有名的艺人几乎全部到了,更有几位神秘的嘉宾。四组参赛选手要在三天内决出结果,当然,选手已经经过了我们事先的淘选,剩下的全是重量级的人物,其中,乐艺组共六人,舞艺组六人,才艺组三人,笑艺组七人。每位佳人的名字都会在上台表演节目时报出来,相信大家都会认识,因为确是响彻大江南北的佳人。现在,歌伎会开始。”

第一个上场的是乐艺组的千春绿,她是秦淮一带有名的艺妓,卖艺不卖身,许多豪门世子想结交的佳人,身价很高。她一上台,那些拥护者便在台下起哄,声势旺盛。千春绿一身长裙拖地,衣如荷叶般翠绿,身材曼妙,姿色出众,算得上一位美女,只是离水清柔和唐夜可还有一段距离。她怀抱琵琶,娇坐于椅子上之后,先是一个微笑,接着随手拨弄,未成曲调先有情。

她的技艺中通圆润,小桥流水,颇有几分小家碧玉的妩媚之美,算得上名家了,但离禅由沁的大家气质差上一个档次,所以木云落看过之后,便转头看着台下的人群。让他感到意外的是,竟然在那里发现了白衣男子,他正坐在一把大伞之下,手摇折扇,看着台上的佳人,陶醉不己。龙一和龙二仍然跟在他的身后,另八位护卫则在很后面守着,可能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

在他的左后方,一位一身黄衣的少女站立在那里,腰间挂着一柄长剑,剑形细长,但最引人注意的还是她的姿色。脸呈长形,下巴圆润,有肉感但却不失细巧,脖子如同天鹅般修长,深色的圆领紧贴脖子上,将脖子衬得更加的挺直,姿色竟还在江月影和水清柔之上,弱于禅由沁一丝,这让木云落的心中泛起了一抹惊艳之气。

白衣男子也注意到黄衣少女的出众,眼中掠过赞赏之色,在龙一的耳旁细语几句,然后龙一便转身向黄衣少女行去,态度恭敬的说着什么事情,黄衣少女一直向白衣男子看去,而白衣男子则不停点头示意,神情写意。黄衣少女冷冷一视,然后径直向前行去,再也没有理睬白衣男子,这让他脸上的笑容僵在那里,很是尴尬。

木云落不由觉得好笑,这男人也太自作多情了,自诩风流,没想到终是吃了钉子。此时,千春绿的表演已然结束,第二个上台的是一名叫龙雪丽的佳人,这位白衣胜雪的佳人一上台,即让木云落暗赞一声,脸上的表情天真纯洁,有如初涉人世的仙子,姿色竟不下于楚朝霞,还在台下黄衣女子的姿色之上。

一具长琴放于台上,龙雪丽的眸子深黑忧伤,有种勾魂的惑力,在移动间身段有如柳丝般轻摇,吸引了在场所有男人的注视,大家连大气也不敢出,怕是惊扰到这位如仙子般清纯的人物。她的指尖在琴弦上轻轻触动,身上散出优雅的气质,一抹忧伤自指尖传来,牵动着所有人的心,一时之间,场上静止下来,仿若连飞虫飞过空中,翅膀的扇动声也清晰可闻。

这一曲将人们的内心感受调发出来,若不是因为这张琴不济,这琴音应是不若于禅由沁了,只是因为器具差了许多,所以许多音的表达情绪稍弱一些,但即使这样,连木云落也被感动了。这位一身白衣的龙雪丽,若是参加笑艺组的比赛,应该也可以拿到冠军,却偏偏参加了乐艺组的比赛,看来是对自己有着绝对的信心,听过她演奏的这曲之后,再无人会有任何的异议,那确是不属于人间的曲调。只是她的表情过于冷艳,眸子中透出的伤怀浓烈至极,连自己也被感动了,被曲子勾起了往事。

在她的演奏期间,在暗处竟然还隐藏着近十位高手,虽然藏身十分巧妙,等闲之人很难发现,但落在木云落这位接近七大宗师的人眼中,却是无处可遁。他的心中浮起一个疑问,又好似捕捉到一点什么东西,仿若知道了这白衣少女的身份般。

这一曲有如天籁的乐调缓缓飘散,最后一个音符还留在人们的心间,台下之人依然只是瞪着眼睛看着龙雪丽,不知道要表达一种什么样的情绪,单是一曲琴音即达到了这般的效果,真是令人叹服。龙雪丽在台上缓缓站起,略施一礼后,转身离去,木云落心湖至境终于发现一抹异常,两道人影跟着她的身形离去。

他微微一叹,关上窗户,这般接近禅由沁的曲子听过之后,余下的节目他再也没有半丝的兴趣,水清柔和唐夜可的身体从背后拥了上来,丰润饱满,隔着衣服就传来一阵火热。

木云落转过身体,将二女搂至怀中,分吻二女的脸颊,柔声道:“柔儿,可儿,我要出去办点事,你们在客栈中候着,替为夫看看这歌伎会还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还会有哪些名震江湖的佳人出现。”

二女柔顺点头,木云落的身影已是消失在门口,有如直接消失般,神秘莫测。他追踪着龙雪丽的身影,隐在可藏身之处,以他的修为,绝难被发现。暗中保护的近十位高手也随影而行,再之后便是那两位跟踪者,木云落故意落在最后,螳螂补蝉,黄雀在后。

龙雪丽并非是徒步而行,而是乘坐着一辆马车,缓缓向城东驶去,驱车之人是一位普通的青年,应是专门作这种生意的人,而不是龙雪丽的私人马车。驶过前方的一段小路,几人叹着气迎面过来,嘴里叫着:“真是奇怪,早上还好好的,没想到这个时候这座桥竟然就这样断了,今天是去不了东城了,否则还要绕上二十几里的路途。”其余几人随声附合。

木云落心中一愣,这桥早不断晚不断,偏偏这个时候断了,看来是对龙雪丽有着不利的阴谋。驾车的青年在请示了龙雪丽之后,驱车顺着河流向下方驶去,看来是作好准备要绕过这里了。

行进的路较之大路要难行上许多,马车颠簸的很厉害,所以人流也比较少,再向前行少许,就已经没有人了,而且临近河的两旁全是密密的树林,内里一团黑乌。如此前行了七八里,驶至一大片的树林前,那是一片竹林,翠绿的竹子生机正旺,参天而起,遮云闭日,透着一份清凉。

再向前看去,远处下游一座桥体若隐若现,看来离桥已是不远,驱车的青年终于面露喜色。但因为马儿也有些疲惫,低嘶不已,马蹄踏在原地,不停的刨着地面,青年有些为难,向车内的龙雪丽问道:“小姐,小人的马有些累了,能不能稍微休息一下啊。”

龙雪丽的俏脸从车帘后展露出来,看了看前方的地形和天气,然后皱着眉头点点头。青年沉醉在她的绝世容颜之下,露出心醉崇敬间杂着自卑胆怯的神色,一时愣在那里,直至龙雪丽一声轻咳,他才愕然醒悟,连忙下车,将马儿放下来,拉至河边让马儿饮水,并在它的身上擦洗,为它带来一丝的清凉之意。

驱车青年刚离开,跟踪在后面的两位潜伏者便从暗处显出身来,一身的黑衣,只露出一双精光闪烁的眼睛。他们一现身随即拔出背负的长刀,那是笔直如剑的刀体,有如水月无迹的长刀般,闪着森冷的寒芒。

木云落这才醒悟,这龙雪丽必然是自东瀛流落中原的东瀛故主龙渊真助之女龙渊雪丽公主,自她被水月无迹的哥哥水月无渡赶下国主之位,便一直受到水月无迹的追杀,在无奈之下,辗转中原,没想到仍是被忍者们追上,只是不知她缘何会参加这歌伎会,明显是暴露身份的举动,她应该不会做出如此轻率的事情,看来是必有深意。

在暗中保护龙渊雪丽的十几位忍者,也在此时显出身来,将两名跟踪者围在其中,拔刀相向。两名跟踪者手中的长刀滑过,踏着奇异的步伐,迫向十几位忍者,追动间的招式像极了水月无迹,虽无水月无迹那份信手拈来的大气,但也是凌厉非常。

十几位忍者的身影不停穿动,移动迅速,发挥出忍术的极致,有人手中甩出各种暗器,还有人双手结成各种法印,消失在原地,这绝对是一场忍术的对决。奈何这两人均是水月无迹的高足,所以远非这十几人所能敌,在转眼之间,十几人便被两位跟踪者斩尽,而这两位跟踪者却连衣服也没有破损,长刀上沾上了鲜红的血迹,刀身倾斜,血滴滑过,悄然没入土中。

车内的龙渊雪丽早已听到了车外的打斗声,她下车站在马车旁侧,静静的注视着,没有一丝想逃走的欲望。随着十几位保护忍者被杀,她的眼内流露出厌倦忧怀的神色愈来愈浓烈,连周围的气氛也被感染了,竹林开始摆动,仿若也受不住如此清纯绝世的少女散出这种历尽红尘而产生出的厌世之气。

两位跟踪者缓缓接近,她空灵深邃的眼神悲悯的看着两人,娇语道:“水月无迹虽然是我们东瀛的武神,但我们龙渊一族一直统治着国土,为人民带来富裕的生活,他为了水月一族的复兴,竟然将我们龙渊一族杀尽,你们为什么还要助纣为虐!”声音虽轻,但其中蕴含着强大的气势,隐有王者气概,正气凛然。只是眼内的厌色更浓,面对这两人的追杀,道出了心中压抑许久的情绪,有种解脱般的快感。

夏之卷 第二十二章竹林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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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云落的心中泛起一股怜惜的冲动,如此佳人,从高位被逐而下,还要时时防范敌人的追杀,辗转流离,过的是一种多么无奈的日子,现在产生出这种厌世的情绪也是无可厚非,她的心灵深处总有其脆弱的一面。

两位蒙面忍者听过龙渊雪丽的话之后,不为所动,其中一人眼睛还掠过淫欲之色,狞声道:“雪丽公主,虽然昔日你是高高在上的,但现在可是任我们宰割,当年你可是对我不屑一顾啊,现在想来是不是后悔了呢?”

“你是铁方,水月无迹的大弟子?”龙渊雪丽的脸色一变,有些厌恶的看着他。

蒙面忍者将脸上的黑布拉下,露出一张惨白的脸容,虽然五官端正,但看起来有如死蛇般恶心,尤其是眼内阴冷的贪婪神色,更加让人望而生厌。他的嗓音也是一种让人泛起鸡皮疙瘩的阴冷,轻笑一声道:“终于想起来了,当年我初投师傅门下,主要还是被你的绝世美丽所吸引,心想只要成为东瀛武神的弟子,必有一亲芳泽的机会。没想到,我第一次勇敢的表白,却被你无情的践踏,从那时起,我就发誓,将来一定要将你踩在脚下,看着你哀求着被我凌辱的模样。”笑声中透出无限的得意。

“师兄,师傅说要将她活着带回去,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复命吧。”另一位蒙面青年在旁边劝道。

“轻剑,现在师傅不在,就听师兄的,等我讨回八年前受到的屈辱,再回去复命吧。”说完后,手中的长刀抵在了龙渊雪丽的衣襟上,脸色愈发轻狂得意,长刀缓缓下移,指在了她高耸的胸脯处。

木云落本不想介入这件事情,因为水月无迹不是他可以应付的,而且刚刚和他订下两月之约,实不想多生事端,再次让龙腾九海和水月无迹联手对付他。但眼前的龙渊雪丽,那副清纯可爱的模样,让人心生一股保护欲,况且这种摧花的手段实在是他不愿看到的,他的心中微叹一声,正待有所行动,忽生警兆,心湖至境感触到一道身影以极快的速度在接近。

一道黄色的俏影带着迷人的体香在龙渊雪丽的身旁站定,腰间的长剑闪至手中,一声脆响后,铁方的长刀被震开,“雪丽妹妹,姐姐晚来一步,让你受惊了。和你说过了不要参加这个歌伎会,你就是不听,这样的抛头露面太危险了。”这女子即是让木云落也泛起一抹惊艳情绪的黄衣少女,她此刻轻卷蛾眉,那副嗔怪的神色也是相当迷人。

“司徒姐姐,雪丽连家也没了,这一年多来一直在流浪,多亏了姐姐和司徒伯父的收留。可是雪丽已经厌倦了,再也不想过这样的日子,死便死吧,也好陪伴地下的父母,只是这歌伎会是父亲每四年都要来看的,我娘也是在这里和爹相遇的,所以雪丽只是想实现爹的一番遗愿,尽一下这最后的孝道。”龙渊雪丽的眼眶中蕴满了泪水,滑过她细滑的肌肤,滚落地上,楚楚可怜。

铁方一声长笑:“太好了,轻剑,竟又来一位如此美丽的婆娘,原本我还在担心只有我一人享受,便会冷落了你,现在正好又有一个送上门来,我们就一起快活快活吧。”

黄衣女子一声娇斥,满脸怒火,手中的长剑轻抖,有如烈日般灼向铁方和轻剑。剑身轻灵,在空中不停的波动,配着她快如闪电的身形,防不胜防。铁方手中的长刀苍促举起,被攻的措手不及,身形凌乱,狼狈不堪。轻剑连忙纵身而上,两人联手才扳回下风。

铁方和轻剑手中的长刀走的是鬼异曲线,专袭难于防范之处,还有很多是女子的禁地,这让黄衣女子更加的娇怒。黄衣女子的修为要高于铁方和轻剑任何一人,但在两人联手之下便有些吃力,落败只是时间的问题,况且现在被铁方和轻剑扰乱心神,剑势的节奏被打乱,出现了相当多的破绽,若非是她的轻功无比高明,此刻已被二人击倒,但她仍是微有惊容,已是疲于应对。

娇斥中,黄衣女子手中的长剑散出更加灿烂的剑光,在铁方和轻剑的刀势之中有如破伏而出的剑龙,一张粉脸也在瞬间变的一片青白,体内的真气通过这至强的一剑散出,气势惊人。铁方和轻剑手中的长刀在一触之下,被震飞出去,二人一惊,身体转动,散出一股若有若无的轻烟,将黄衣女子包在其中。龙渊雪丽脸色一变,但为时已晚,黄衣女子已然倒下,被这种忍者迷香所制伏。

躺在地上的长刀回鞘,铁方走到黄衣女子的身前,端详着说道:“啧啧,真是不错,虽然脸蛋比雪丽公主差上一丝,但这身材却要火爆一些,轻剑,你的艳福不浅啊。”说完后,又寒下一张脸容,阴冷道:“用完之后杀了,以除后患,不要有任何的迷恋。”冷酷变态。

木云落暗叫一声可惜,这黄衣女子的身手本可利用这地利之便,救下龙渊雪丽,奈何经验太浅,反被铁方和轻剑制住,他不得不现身出来:“水月无迹的徒弟,不要得意太早,这世界是非自有公理,雪丽拒绝你那是因为你长得太恶心了,连我都没兴趣多看你一眼,女人怎么还会对你有感觉呢?”语气威严狂猛,霸气涌出。

三人同时一愣,看向自暗处踱出的木云落,那份气度和洒然显示出他必是一位不凡之人。龙渊雪丽的眼中掠过一份感动,试问这天下还有谁会主动招惹位列七大宗师的水月无迹,即使是路见不平,也要拈量一下自身的实力。

铁方和轻剑看清木云落的脸容后,脸色一惊,身体收紧,处于戒备状态,铁方更是心虚的吼道:“你不是和我师傅立下两月之约,互不招惹对方吗,现在怎么要管我们的闲事,难道就不怕我师傅和龙腾家主再联合追杀你吗?”声音虽大,却掩不住他内心的恐慌。

龙渊雪丽又是一震,心中浮起一股希望,眼前的这位绝世伟男,竟能让七大宗师中的龙腾九海和水月无迹联合起来对付,看来必是实力超卓的人物。她的眼神紧锁在木云落的身上,身体退了小半步,让木云落能够直面铁方和轻剑。

“是你们先招惹我的,我只是还手给你们一个教训而已。你知道地上躺着的这位女人是谁吗?她是我的妻子,刚才我听到有人在调戏我的妻子,还说什么用完之后便杀掉,如此羞辱我木家的人,怎能让我咽下这口气,现在我便杀了你们,看看水月无迹会不会护短。”木云落的脚步踏在地上,缓缓逼向铁方和轻剑。这让二人产生一种错觉,仿若整个空间都被木云落带动起来,迫向他们,压力顿生。木云落的每一次落脚,都好像踏在他们的心中,让他们无力反抗。

铁方和轻剑手举长刀,缓步后退,泛不起任何的斗志,这让铁方的心中一震,终于明悟,这是木云落刻意营造出的气氛,让他们的气势转弱,再这样下去,他们便会不战而败。想至此,他一声大吼:“木云落,我和你拼了。”

闭上眼睛,身体跃至空中,手中的长刀劈出浑厚的刀气,这一吼也震醒了处于崩溃边缘的轻剑,他也马上配合铁方,长刀斩向木云落的胯下,角度刁钻,防不胜防。

木云落一声轻笑,右手在身前一抓,然后一松,二人只觉一股大力涌来,身体不由自主的被震了出去。铁方的身体还没有落至地面,木云落的脸已经出现在他的视野之中,脚尖在他的身上轻轻一点,旋即撤离。轻剑则如小草般,贴着地面向前滑行,速度惊人,难以发现,竟然要趁机逃脱,但他的眼睛接着便看到一双大脚,紧跟着身体飞上了天空。

铁方的身体落至地面,身上再没有一块完整的骨头,如一堆烂泥般仰面朝天,鼻孔内的血迹流至满脸。而轻剑的身体不偏不倚,正好横在铁方的身侧,死状同样的恐怖。木云落下如此般的重手,最大的因素是因为他们二人曾联手追击过水清柔,若不是树海秀兰当时在场,那一次估计便会是阴阳相隔,水清柔早已香消玉陨。

他也没有使用霸天刀和凤血剑,怕是被水月无迹看出端倪,惹来再一次的激战,只是这样也不一定不会被水月无迹发现,但这反而激起木云落的豪气,战便战吧,以现在功力尽复的状态,再次对战水月无迹,他反而生出强大的自信。

龙渊雪丽明亮的眼眸看着木云落,刚开始尚是气度沉稳,转眼变转变为霸气狂滔,那份气势让她心中微动,有一种自己也不明了的感觉泛入心底,脸上现出一个笑容,竟然是许久也没有这般自然轻松了,“木大侠,多谢相救,小女子龙渊雪丽无以为报,日后若是有用小女子的地方,请随便吩咐,雪丽绝不搪塞。只是司徒姐姐真是木大侠的妻子吗?早就听闻木大侠‘艳侠’之名响彻江湖,没想到竟然连眼高于顶的司徒姐姐也成了木大侠的女人。”她终是知道了木云落的威名,江湖之中,声名鼎盛的风云人物,直追七大宗师的武者,打动树海秀兰芳心的绝世青年,江湖人士谈论最多的话题人物。

木云落泛起一个古怪的笑容,无奈道:“关于我的事,雪丽知道的还真是不少啊,只是我有那么有名吗?而且这大侠之称还是不要加在我的身上,听起来十分的不舒服啊!”

看着木云落无奈的表情,龙渊雪丽笑出声来,花枝乱颤,那副模样真是动人至极。在河边饮马的小伙也终于在此时回转了,看到木云落和地上躺着的黄衣少女,表情一愣。那些忍者和铁方、轻剑被竹林挡住,否则他要被吓得失神了。

“弄点水,将地上这位小姐弄醒吧。”木云落向驱车的小伙吩咐道。

感觉到木云落的气势,小伙子没有任何不满,笑着用随身带着的水壶洒出一些水来,流到黄衣少女的脸上。黄衣少女嘤咛一声,悠悠转醒,从地上站起来,晃了晃头,然后看到了正在含笑看着她的龙渊雪丽,接着便是背负着霸天刀和凤血剑的木云落,他双手负在身后,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看着她,然后是那个驱车的小伙,眼内也射出关怀的神情。

“雪丽,这是怎么回事,我们被谁救下了。噢,还有,你怎么会笑了,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喜事?”黄衣少女瞄了木云落一眼,然后惊奇的发现龙渊雪丽的惊人变化,纤手抓紧她的胳膊,雀跃欢呼。

“司徒姐姐,你不知道吗?这位不是姐父吗,他刚才现身,将铁方和轻剑在挥手间斩绝,将我们救了下来。”龙渊雪丽带着疑问看向黄衣少女,然后指了指木云落。

驱车小伙在那边将马引至马车前,兼之被木云落用真气阻止了谈话内容的泄漏,所以没有任何的反应。

“姐夫?”黄衣少女一愣,接着满脸怒火的看向木云落,娇斥道:“你是谁,为什么要说我是你的妻子?”

那种怒目而视,好似要拔剑而指的样子,吓得木云落退后了数步,摆手道:“司徒小姐,在下木云落,我没有恶意,刚才只是为了应付铁方和轻剑的追问,这才盗用了司徒小姐之名,请原谅。”说完后,摸了摸下巴,心中泛起一抹无奈的心绪,心想,我好不容易救了你们,怎样也不用把我当成恶人吧?

夏之卷 第二十三章天雕遗作

更新时间:11-9 10:23:00 本章字数:4264

黄衣少女仍然气呼呼的看向木云落,终于拔出长剑,斜指向她道:“你便是江湖中素有‘艳侠’之名的木云落?有了那么多的娇妻,还在外面勾引了许多的女人,现在竟然还要占我的便宜。我的名声都被你毁了,你简直就是个淫贼,我和你没完。”说完后,身形飞速飘向木云落,剑气纵横。龙渊雪丽正要拉住她解释一番,却已是来不及了,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怎能拉住她呢。

木云落的身体开始后退,在黄衣少女的紧逼中,退至竹林的边缘,然后脚跟踩着竹子向上攀去,后退而上,直至竹子的至高点。翠绿的竹子无一丝的颤动,在茂盛的树叶之间,木云落有如小鸟般轻盈,没有压下任何的印记。

黄衣少女在竹下一愣,盯着上面的木云落,跺脚道:“你快下来,让我出口恶气。”

“你拿着把剑对着我,我总不能任由你宰割吧,还是等你的气消一消再说吧。而且这事也不怨我,你可以问雪丽,当时的情况也是迫不得已,不过,你要是实在不解气,就自己上来吧。”木云落扬声开气,身形仍然未动,不见丝毫的迟滞。

龙渊雪丽正要上前解释,被黄衣少女制止,娇声道:“我不想听,就算是真的,我也要出口恶气。”说完后,身形闪动,向竹杆上飞驰,手中的长剑还在轻扬,剑气指向在竹子顶端的木云落。行至一半左近,她的一口真气开始衰竭,左手扶住竹杆,借了一下力,然后再上,姿势颇为滑稽,但显在美女身上,倒是另有一种韵味。

上至竹顶时,她双脚立定,长剑砍向木云落,满脸的不服,看来对这件事还是相当认真。木云落的身形如羽毛般飘向另一颗竹子,接着滑落地面,对着龙渊雪丽洒然而笑道:“雪丽,我先走了,免得被人砍得遍体鳞伤。”

龙渊雪丽脸上充满不舍的神情,对着木云落娇语道:“那好吧,我会和司徒姐姐解释明白的。木大哥,雪丽住在小我寺,请木大哥有空时到那边去看我,不过等这歌伎会结束后,雪丽便会离开这里,可能要和司徒姐姐去长安了。”

话音刚落,黄衣少女的身影复又出现,举着那把软剑,在很远处就喊道:“雪丽妹妹,不要和他说那么多的费话,帮我拦下他。”驱车的小伙整个过程目瞪口呆的看着,被黄衣少女这种暴力的行为镇住。

木云落的身影从原地消失,没有任何征兆。黄衣少女正好冲至木云落消失处,陡然停住脚步,一丝的迷茫现于脸上,喃喃道:“走了,真是个没有责任感的男人,这样对我还敢一走了之。”

这从何说起,要是木云落听到后肯定会昏过去的,救人之后,反而被人拿着剑砍杀,还说成是没有责任感的男人。而那位驱车的小伙则瞪大了眼睛,难以致信他会凭空消失,以为碰到了神仙,一屁股坐在地上,差点要顶礼膜拜。龙渊雪丽则涌现出新的希望,她连日来的颓败一扫而空,生出一股要和水月无迹斗到底的决绝。一时之间,三人静静站在那里,各自感怀着心事。

从龙渊雪丽处回转,木云落回到了客栈。水清柔和唐夜可正在无聊中,此时已近中午,歌伎会暂时告一段落,二女看到木云落跨入别院之中,喜滋滋的迎了上来,一左一右抱住他的胳膊。

上午的表演结束时,乐艺组六人全部表演完毕,舞艺组也表演完毕,仅余下才艺组三人和笑艺组七人,在下午也会结束。这样一天的拉票活动就算结束,明天继续上台表演,晚上在不远处的万花楼里还有一场晚宴。

万花楼在中原三大名楼中排位第三,说是名楼,其实便是暗指妓楼的意思,当然,在这万花楼内多是卖艺不卖身的姑娘,而且来往的客人均是品格高雅之士,绝无强迫姑娘之人,收费自然也是水涨船高。另外两大名楼是长安的天下楼,排位中原第一,秦淮一带的逸远楼,排位第二。

唐夜可从袖中取出一张大红请柬,递到木云落手中,嘟着小嘴道:“帝君,这是掌柜送来的名贴,万花楼请帝君今晚赴宴。”

木云落一愣,心想这样小心的进城,怎会还有人知道他的名号呢。随即展开名贴,内里笔势柔媚,写着醒目的大字:黑水帝君木云落,看来不是送错了。这黑水帝君的名号,除了他以外,再无旁人。“这究竟是谁,怎会知道我在此处呢?”木云落手握名贴,出神的想着,喃喃自语,浑然没有头绪。

“帝君,今晚去赴宴可以,只是不要留恋在那些风尘女子的身上,记得家中还有我和可妹在等着你啊。”水清柔的臀部轻撞一下木云落身体右侧,妩媚说来。

木云落苦笑一声,叹气道:“这天下的女人中有柔儿和可儿这等容貌的,那可是少之又少,所以那些风尘女子怎会提起我的兴趣呢?”说完后,坐在了餐桌旁,率先吃起饭来。二女也喜滋滋坐下,分别向他的碗里挟菜。福伯则在一楼吃饭,没有和三人一起。

吃饭间,木云落猛然想到,铁方和轻剑已丧身在他的剑下,水月无迹必有所觉,虽然不一定会追查到自己,但势必还会对付龙渊雪丽,这小我寺也不是安全之地,龙渊雪丽和黄衣少女有危险了。想至此,他加快了吃饭的节奏。

唐夜可觉出郎君的不安,俏声道:“帝君,上午的表演,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虽然都是天下有名的艺人,但还不足以落入帝君的法眼,只是有几支舞蹈跳得很是新奇,等我和柔姐学会以后,跳给帝君看,下午的表演,请帝君自己观望便是了。”

木云落爱怜的抚着二女的脸容,柔声道:“柔儿和可儿不必替我担心,下午我还要出去办点事。”说完后,将出手救下龙渊雪丽之事和盘托出,没有一丝的隐瞒,夫妻之道,本就应是互相信任。

水清柔取笑道:“帝君,不用如此坦白,我和可妹可是没有逼供啊。”说完后,双目载满深情,声音中透出性感之气道:“帝君,我们都是相信你的,虽然平日里老是提醒你要注意和其他女人保持距离,但那都是夫妻间的趣话,所以你不用当真,去忙自己的事吧。只是关于水月无迹之事,还是要妥善处理好,不要树下如此强敌。”

唐夜可也是俏目紧盯他,蛾眉轻卷道:“帝君,这万花楼突然送来请贴,而且直指帝君,真是不简单,看来这晚宴也带着不少玄机,请帝君一定要小心应付,不要落入敌人的圈套。”

木云落伸出双手,将二女环入怀中,分吻着二女的发丝,有一些的感动,她们也如他的其他女人般,对自己的爱超越了一切,遮掩了他所有的缺点,只要能够守在她们的身侧,她们便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他的心里也掠过一丝的担忧,现在江湖风云变幻,新魔门的崛起,水月无迹也自东瀛来横插一脚,龙腾九海野心勃勃,在对付黑水帝宫和魔门的同时,势必会收拢其他的门派,还有南阳王夏知秋的野心,在这纷乱之中,如何能够保住身边的佳人,让她们避开这些无谓的争斗,真得是很难啊!只有成为绝对的强者,睥渺天下,那才是真正的求胜之道。在这一刻,他心里对力量的渴望滚滚升腾,对超越七大宗师也充满了无限的信心。

小我寺,占地数百亩,将昌涯城东部的所有土地几乎尽归寺内,围墙连绵起伏,一眼看不到边。寺内也是建筑层叠,高低参次,但排列有序,极合阴阳之道。木云落站在寺庙之前,赤色的大门高大宽敞,就这样敞开着,门口站着两个小沙弥,左右门框分别用金笔题着一行大字:我小寺庙大,寺大天下小。笔势苍劲,竟是用毛笔直接写在门上,却在门上留下极深的笔势,字与字相连,有种飞跃出来的劲力。再看上面的横匾:小我寺,也是同样的笔力,看来这写字之人用字来表达出了天地至理。

木云落耸然动容,向小沙弥施礼道:“请问这字是贵寺方丈所写吗?”

小沙弥含笑摇头,稚嫩的声音响起:“这是当年的天下第一雕刻大家郎天雕所写,施主何出此问?”

木云落摇头无语,负手跨入院中,一眼即看到在院落的中央放置着一口巨大的铜钟,敲钟的木头粗约两尺,极是惊人,那口钟则更是巨大,怕是有数千斤之重,纯铜所制,悬在粗铁支撑的铁架上,铁架共分出八脚,上端直接和钟的吊环铸在一起,否则如此巨钟怕是没有任何的东西能够吊起来。

“请问施主至小我寺所为何事?如是找人,我可以替施主带路。”小沙弥的态度很是和蔼,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微笑。

“有位叫龙雪丽的姑娘应该是住在这里吧?”木云落看到小沙弥的淡定,便知龙渊雪丽并没有被水月无迹带走,他便报出了龙渊雪丽在表演节目时所使用的名字。

小沙弥伸手一引,当前行去,只余下一人在守着大门。在建筑之间穿梭,走道的颜色极为相似,若不是有小沙弥带路,一般人很难走进去,亦或是在这里迷路。但木云落心湖至境感触到了无数的气息,那是寺内之人的修为显示,身旁的小沙弥一举一动也落入他的心底,绝无任何的疏漏,周围数百丈范围的所有动静全部在他的掌控之中,这种奇妙的感觉来的很是突然,就好像他的精神修为大幅提升,达至了这样一种新的进境。他蓦然醒悟,知道这是受到郎天雕蕴着天地至理的笔势所吸引,再做突破,这种玄之又玄的感悟让他沉醉其中。

小沙弥则泛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刚才明明就在身边的木云落,怎么一下子好像变得距离很远,远至连身影也看不清楚了,实则是他仍然在身边,然后他身体一震,擦目而视,所有的幻像消失,木云落还在眼前走着,一切就如同一个梦般消散。

再穿过一个窄巷,一大片的树林现于眼前,一个雅致的院落出现在眼底。那是一间独门独院的建筑,大门也是赤红色,金字题写的匾额是未名苑三字,虽然也算佳作,但离郎天雕的神韵相去甚远。

小沙弥弯腰施礼,表示路已带至,便转身离去。木云落在门上轻敲三声,门终被吱然打开,露出龙渊雪丽的俏脸。看清是木云落之后,她的神色一喜,垂下头道:“木大哥,你来看雪丽了?雪丽刚才还和司徒姐姐在讨论你呢!”

“我来看看,怕是水月无迹会继续追踪而来,他的三大弟子均已离他而去,我担心他会亲身而来,那样雪丽就危险了。”木云落长吁一口气,看到龙渊雪丽的笑脸就在眼前,总算是放下心来。

“噢,木大哥,里面坐会吧,即然来了就尝尝雪丽泡制的新茶。”龙渊雪丽顿了一下,幡然醒悟过来,侧身让出一个空档,让木云落进来。

门内的景致同样清灵,种植着大片的竹林,形成阴影无数,使得院内的温度凉爽几分,让人心生一股心舒之感。院落的面积也是不小,一眼看过去,大大小小的房间竟然有十数间。

早先的那位黄衣少女此时正和一位中年人坐在一座小亭之中,小亭处在一片流水之中,四周的水面上浮着荷叶。小亭内有一个石桌,旁边配着六七个石登,一壶茶正在煮着,在冒着气的茶炉中散出淡淡的茶香,一股香中带甜的味道泛入木云落的鼻子,让他不由自主的深吸一口。

夏之卷 第二十四章再续前缘

更新时间:11-9 10:24:00 本章字数:4274

中年人和黄衣少女同时扭头看来,待看清龙行虎步,顾盼生威的木云落后,中年人的眼中掠过赞赏之色,为他的绝世神伟所惊叹。而黄衣少女却没有再拔剑相向,目中掠过一抹复杂的神色,低下头来。

中年人的长相和少女隐有几分神似,英俊的脸容让人以为他只是三十许人,坐在那里的气势惊人,一身修为足以列入英雄榜之列。

龙渊雪丽向中年人施礼道:“司徒伯父,这位就是救下我和司徒姐姐的木云落,木大哥。”然后向木云落引介道:“木大哥,这位是司徒伯父,炼魂谷的谷主,司徒姐姐即是江湖中人称‘惊鸿一剑’的司徒兰芝。”

木云落露出恍然而悟之色,这少女的姿色出众,而且剑法高超,原来是牡丹榜排位第四的美人。“炼魂谷主”司徒清明则是英雄榜中排在刘儒明之后,位列第五的高手,在危难之间,他们能够出手相助龙渊雪丽,而不惜与位列七大宗师的水月无迹为敌,这种精神确是让人敬佩,他弯腰行礼道:“木云落见过司徒前辈。”

司徒清明站起身来,面含微笑道:“不敢,黑水帝君木云落,可是江湖中新升的高手,与水月无迹一战之后,更是名震江湖,老夫可是心服口服,仅仅是年纪大过你一点而已,所以你也不用拘礼。”说话间拉着木云落坐在石凳上,取过一个茶杯置于他的面前,客气道:“来,木少侠,尝尝雪丽公主新煮的茶叶,这可是人间的绝对美味。”

壶嘴轻倾,一股淡黄清澈的液体随之流出,分滴未溅,也没有荡起半丝的涟漪,悄然注满茶杯,显示出司徒清明的深厚功力。木云落连忙端起茶杯,放在鼻端一闻,一股热气带着异香直冲脑门,周身的毛孔仿若同时张开,传递着一种无法表达的写意,接着他一饮而尽,浑然不顾滚烫的开水。

舌尖传来一股苦意,随着茶水自喉咙里流下,无数其他的感觉传了过来,就仿佛这茶水活了过来,每一滴都表达着不同的内容,味觉所能感触到的所有美好词汇,在这一瞬间爆发出来,木云落只觉脑内一片空白,完全沉醉在茶香之间,这绝对不是人间的美味。

喝完这杯茶之后,木云落直挺挺的看着龙渊雪丽,大约有四分之一柱香的时间愣在那里,然后才回神叹道:“太美了,没想到单单一杯简单的茶水竟能带来如此大的享受,以后若是没有雪丽在侧,其余的茶还是不要饮了,这是不输给沁儿琴曲的魔力啊。”

龙渊雪丽的脸色一红,垂下头去,眉角的喜色流露出来,木云落的赞叹令她心里涌出一股甜蜜感。司徒清明哈哈大笑,也将面前的茶叶一饮而尽,脸上荡起无比复杂的陶醉状。木云落转头看向司徒兰芝,微笑道:“司徒小姐,你总算不再对在下拔剑相指了。”

司徒兰芝大窘,接着向木云落皱了皱鼻翼道:“当时的情况确是这样,你张口就说我是你的老婆,让我少女的清誉尽毁,以后还怎么嫁人,当然要惹起我的怒火了,任是谁人也会这样的。”少女的刁蛮总有几分道理,让木云落无言以对。

“雪丽,这儿好像也不是很安全,要不你跟我回客栈住吧,这样也方便照顾你,而且离会场也很近,来回很方便。”木云落想了想,将眼睛转向龙渊雪丽,向她提议。

“不错,有木少侠在身边照顾,这天下间还没什么人能够动雪丽分毫,就算水月无迹亲自出手,那也会考虑再三,老夫和小女可就不用整日提心吊胆了。”司徒清明从茶叶的回味中醒来,十分赞成木云落的建议。

龙渊雪丽自一年多以前流落中原,一直遭到水月无迹手下忍者的追杀,原本随行的忍者大多在保护她的时候死去,虽然她在东瀛的影响力还是相当大,但远水解不了近渴,而且东瀛还有相当大一部分人在暗地里和水月无渡争斗,无暇分身。后来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龙渊雪丽遇到了司徒兰芝,那时正好有数名忍者追踪而至,正在和她的随从激斗,偏偏有一位水月忍者冲了上来,危急之时,司徒兰芝出现,击杀了水月忍者,并将她带至炼魂谷。

更加巧合的是,司徒清明竟然认识龙渊真助,他们在很久以前的歌伎会上见过面,二人均是风流之人,一番深淡之后成为好友。这一次救下龙渊雪丽,也算是冥冥之中的天意,但这次救人事件之后,已是公然向水月无迹宣战。没想到水月无迹竟和龙腾九海结为盟友,更在一个月前发现了龙渊雪丽的藏身之处,不得已之下,司徒清明父女二人带着龙渊雪丽踏足江湖,当然,最主要的原因也是因为歌伎会的事情。龙渊雪丽为了纪念龙渊真助,决定参加歌伎会,而司徒清明则是想至长安观战舞宗仁和御雷战法一战,所以三人一同上路,没想到终是被水月无迹发现。

那天龙渊雪丽在离开之后,司徒兰芝也要马上离开,但被那名白衣公子给拦住,非要和她交个朋友,死缠烂打,她好不容易才脱身,赶到现场时,龙渊雪丽身边的忍者已然全部遇难,后面的事情就多亏木云落出手,否则二女必定身首异处。

木云落皱了皱眉头道:“不知那名白衣男子是什么来头,看起来一副从未入世的样子,而且出手阔绰,骄横无礼,身边还有两位宫内的特级高手随行,应该是皇室王爷的子孙吧休息一下 广告时间:金冠信誉人气第一充气娃娃自慰名器 买一送7 日本品牌代言 内部全仿真阴道倒模 点击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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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清明摇摇头,表示不解,司徒兰芝也很迷茫,龙渊雪丽则在思索着木云落的邀请。“好了,不要想了,就这样定了,一会就跟着我回去。对了,司徒前辈和兰芝小姐要不也住到客栈中吧,反正房间也不少,这样也好有个照顾。”木云落轻拍了一下桌面,语气中有着不容反驳的坚定。

司徒清明看了司徒兰芝一眼,见她没有任何的表示,便道:“那么便打扰木少侠了,这样来回奔波也难为我这把老骨头了。”

“对了,今晚万花楼宴请我去参加晚宴,不知你们有没有收到名贴邀请啊?”木云落看了四人一眼。

龙渊雪丽点头道:“我收到了邀请,因为所有的参选艺女都应该会到万花楼献演,顺便为自己拉票,但雪丽不愿意参加这种场合,所以本不想去了,不过若是木大哥去的话,雪丽也会去的。”

司徒清明也点头道:“我和芝儿都收到了邀请,不知这宴会邀请我们江湖人士所为何事,听闻出席的人很多,大都是江湖中有名的角色,说不定水月无迹应该也会出席。”

这么多人共同聚于万花楼,已不是欣赏美女这般简单,这邀请之人看来是想结交一些江湖朋友,亦或是有其他用意,请贴上的落款是昌涯城府,以官方名义来邀请本无不可,因为官方本来也算是组织者之一,但官府之人怎会认识江湖中人,还指名道姓的相邀。

四人一同回到客栈,已是近傍晚时分,木云落非要将那壶茶喝完再走,耽搁了不少时间,这也怪不得他,只因那茶水太过诱人。

水清柔和唐夜可见过龙渊雪丽和司徒兰芝,被二女的容貌所吸引,凑在一起很是兴奋的聊着,浑然忘却了木云落和司徒清明在那里,自顾自的将二女带至她们各自的房间。

二人相视一笑,干笑几声。片刻之后,四人起身出发,准备至万花楼赴宴,水清柔和唐夜可留在客栈中,本来是想带她们去的,但木云落担心宴会间会发生冲突事件,分身乏术,照顾不了这许多人,为安全着想,还是让她们留下。不过二女也没有半丝的委屈之意,因为这也说明了木云落对她们很是关心,那种用心的体贴让她们感到甜蜜。

昌涯万花楼,共有六层,在中原也算是比较高的建筑了,至很远处便看到了***通明的异像,自顶楼垂下的红灯笼硕大醒目,门前也是热闹非凡,迎客的几名美婢笑意满载,安排着几位前来赴宴的客人向里面行去,还娇声唱出对方的名字,让对方感到一种受到尊重的感觉。木云落、司徒清明、司徒兰芝和龙渊雪丽分别递上名贴,那位红纱裹身的女婢看过之后,娇声道:“木云落公子、司徒清明先生、司徒兰芝小姐和龙雪丽来了。”里面出来四女分别引着四人向里面行去。

屏风的后面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面积很大的厅堂摆了数十桌的酒宴,在前方有一个巨大的舞台,红布缠绕,装扮的艳丽无比,透着一股暖昧的气息,好多桌子旁边已经坐了不少人,但空的位置更多,木云落他们来的还算比较早。

四女将四人分别引至席中,竟然在每个位置上都写着对方的名字,看来准备的相当精细。四人的座位并不是在同一张桌子上,相去甚远,木云落是*近中间位置的一张桌子,龙渊雪丽的位置是在前面一些,而司徒清明父女坐在一起,是在稍偏右侧一些。

木云落一愣,向美婢低声道:“小美人,我们四人是一起来的,现在相隔这般远,聊天不太方便。把我们调到一起吧,也好说说话。”

美婢脸色一红,摆手摇头道:“不行的,公子,这是今天请客的客人要求这样坐的,奴婢不敢擅自作主,你不要为难奴婢了。”

木云落洒然而笑,悄声道:“我们把这个写名字的牌子一并换掉,这样岂不是不会有人知道吗,行不行,就这样定了吧。”

美婢皱了皱眉头,然后重重点头道:“好吧,只不过要委屈公子坐到那边一桌了,因为公子现在的这一桌是比较重要的客人,所以只能到次要一些的客人中间了。”她终是奈不过木云落的洒脱,脸上的那份诚挚让她不忍心拒绝。

木云落一愣,这位置的摆放还如此讲究,因人而异,但他毫不在意,连同龙渊雪丽一同坐到了司徒清明的身边。现在这一桌十人的位置就被木云落一行占了四席,他的身体左右两侧分别是龙渊雪丽和司徒兰芝,龙渊雪丽的左侧是司徒清明。

门口又传来娇喊声:“姚帘望公子、无梦婵小姐来了。”

木云落一震,心中苦叹一声,在这个地方竟然又遇到了无梦婵,真是让他又喜又伤,喜的是又有机会亲近佳人了,伤的是她在昌涯城内却不现身,故意躲开他。在他的心中,自从魔尊无念天怜的配婚之后,早已将无梦婵当成自己的女人,所以自无梦婵与姚帘望不辞而别之后,心中总有一丝的失落。这时,他嘴角浮起一个耐人寻味的微笑,心中涌起一个荒唐的想法,竟然是水清柔曾经说过的霸王硬上弓。

姚帘望和无梦婵坐在了木云落原先所在的桌子旁,他们看到了木云落,神色一愣,姚帘望的脸色复杂的看着他,而无梦婵的神情中竟浮起一股喜色,眼神中传递着一种微妙的情愫。陪着姚帘望和无梦婵进来的竟是参加此届歌伎会的两位佳人,俏丽圆润,虽不及无梦婵那般出尘绝色,但气质动人,也是少见的美人。

“姚兄,那一次不告而别,可是让我等的好苦,没想到在这里竟然又遇上了,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缘啊。”木云落隔着数丈的距离说道。

“上一次不告而别,是因为事出有因,教中有些事务要处理一下,而且小弟猜测木兄也会在此地留下来,观看这歌伎会,所以小弟也多留了几日,专程等待木兄,只是没想到在这个地方相遇。”姚帘望的态度很是诚恳,让人泛不起任何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