级别: 圖文專員
UID: 1459780
精华: 0
发帖: 52915
威望: 0 点
金钱: 427034 RMB
贡献值: 228 点
注册时间: 2020-09-01
最后登录: 2024-11-23
0楼  发表于: 2024-08-06 00:15

[古典武俠]色遍天下(全本)-36

  

二百三十五饺子

与哥哥去给各位老大请安,皇太后笑骂我找到了八子之一,就忘了来看她,唠叨着要选个日子给我俩办婚宴;圣上也在婚宴的问题上打转,还说要和我俩详谈,最后,又让我俩找阴戾怪物一同商量;皇后认为哥哥威胁不到储君的位置,所以,对我态度明显好转。皇族,讲的就是子孙昌盛,现在哥哥嫁给了我,怎么可能再找其他女子传宗接代呢?没有了过多的子女,就代表了一种没落。哥哥,没戏了。

从他们三处出来,我回了自己的院子,在落日的余晖中,坐在十位绝色堆里,摇头感叹道:"你们说,赫柔音的腿脚都那样了,还能瘸腿架拐的去给三位老大请早安,真是蛮有毅力地。怪不得今天我去给人家请安,人家都拿话来埋汰我,说我这不叫请安,叫晚饭后闲逛!靠!人家睡醒了去请安,就得赞誉;我睡醒了,就是贬语?丫地,等明天的!我睡前去转转,嘿嘿,不对,是我晚饭后去转转,怎么说,也能赶在赫柔音前面。"

众人摇头苦笑,哥哥问:"你要赶她前头去做什么?"

我瞥他一眼:"笨啊,我现在是异性皇女!她看我不得请安啊?嘿嘿……不知道她架着拐杖怎么请安?哇哈哈……再说,我都想她了,想和她聊聊天,说说心里话呢。这回她如愿了,当了妃子了,我得恭禧一番,顺便告诉她,哥哥的鸟儿多厉害!也给她打个预防针,她家那口子的鸟儿,上次不知道被我烧焦了几层,还能不能用!哈哈哈哈哈……"

众人一脸黑线,仿佛看怪物似的看着我,然后瞬间变脸,与我一同嬉笑上了。

经历了毁天灭地的混合大战,我们将该说的话都说透,将该做的事都做到位,大家倒是呈现出前所未有的和谐欢悦,而最值得高兴的是,哥哥的记忆竟然开始恢复,隐约出现小时候在破庙的情节,但若往下想,就会头痛异常,因此,我更加肯定,哥哥的脑袋被人做了手脚。

至于,这个人是谁,我想,我们很快就会知道……

大家聚在一起,嬉闹着,虽然桑渺和森林不算是亲亲宝贝,但长时间的相处也没有什么尴尬不妥,反倒有点像一家人的感觉。大家你一言我一嘴,谈论着五天前的选妃大典,众亲亲宝贝集体表态,我逗弄狼的行为,简直把他们吓傻了,都不知道我做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只看见我给大灰狼包扎着伤口,只觉得自己心跳停了,忘了呼吸。

我一再保证以后不会了,就算有人推我下去,我都拼命的爬上来!

后来,又有亲亲宝贝问,如果他掉下去了,我会不会救?遭遇我的毒手外加改革再教育后,终于明白了爱之深,恨之切的道理。

我们这边卿卿我我的闹着,晚晴就来串门了,初见我这帮绝色,也是一阵恍惚,对大家有礼貌的笑笑,也脱了鞋子踏上我的长毛地毯,与我一起享受着夕阳西下的天然风光,说着宫里这几天的趣事,告诉我朵朵因找不到我,闹人太凶,被五哥拍了屁股,边哭还边喊:"美人,色色……"

我们这边东扯,闲谈,不一会儿,阴戾怪物和架拐的赫柔音也出现在门口,缓步走了进来。我出于家主的礼貌,请他俩坐下,又仿佛才考虑到赫柔音的实际状况,让奴仆搬来了椅子两把,放到了一侧。

赫柔音的眼从进来到现在就一直处于脱窗状态,只见我倚靠在哥哥身上,身前身后围了一圈桑拿小工。各个风情迥异,绝色之姿,缤纷了秋的萧索。红依的琴,绿意的箫,爹爹的冷,雪白的柔,哥哥的邪,若熏的娇,花蜘蛛的媚与酷的朝,在风儿穿梭间,勾勒出一副唯美的出尘画卷。

阴戾怪物筱枫岚的眼阴森森地扫过,最后落在我身上,问:"绝色的这些男侍真没规矩,见到本王也不跪拜?"

我打个呵欠笑道:"说这有什么用?你未来的王妃,现在的宰相之女,没有品级一白人,见到我这个异姓皇女不也没有跪拜吗?难不成我还能打折了她的腿?哈哈……算了,都是自己人。"

赫柔音脸色铁青,嘴角抽搐。

阴戾怪物脸色阴晦,转向哥哥,勾起半边嘴角,说道:"九弟的气度果然非同凡人,还没有嫁到绝色府上,就已经和众多男侍和谐共处,真令二哥另眼相看。"

哥哥提着我的下巴,当众轻吻了一口,还用舌舔了舔自己的唇,仿佛回味无穷的半眯着凤眼,笑道:"能得二哥的另眼相看倒是九弟的荣幸,只是二哥不知,男女情事无外乎食色性也,尝过弟弟的滋味,即使再送我千百美女,九弟也不会有所冲动。

再者,二哥也看到了弟弟的喜好收藏,这里的男子,又有哪一个不是人间绝色?脱俗之姿?去了身份,九弟怕都要自愧不如,更何况,若论起身份,九弟也占不了什么噱头。"

两句话,将阴戾怪物震得发怵,再次将眼扫向我家亲亲宝贝,越看眉头越紧,到最后将目光转向我。

我慵懒的笑笑,演绎了一下自己的高深莫测,望向阴戾怪物,问:"二哥和未来的嫂子前来,不知有何事?"

阴戾怪物的眼里闪过一丝痛楚,沉声道:"商量一下婚庆之事。"

赫柔音咬牙道:"柔音特意前来感谢绝色狼爪下的救命之恩。"

我摆摆手,贼笑道:"柔音不必挂在心上,要不是我想要救朵朵,哪能顺便救了你啊?呀,嘿嘿……你别见怪啊,我这人就是喜欢说实话。"

赫柔音继续玩脸部肌肉抽筋。

我高兴的在长毛毯子上打个小滚,爬了起来,呵呵傻笑着说:"今天我心情好,请你们吃饭吧。"

晚晴笑道:"得了九弟,瞧把你乐的。"

我晃脑袋笑道:"但最高兴的不单是如此哦,来,大家猜猜,什么事能让我这么高兴,这么开心,这么愉悦,这么兴奋,这么大方的要请客?老实的说,当个异姓皇女才五天,我的俸禄还没有发下来呢,人家的日子也不好过啊,能让我请客吃饭的事,大家可要好好想想,若猜不中,我就不请了!"

那三人思索,我大吼一声:"哥哥恢复记忆了!"三人被我吓到,都是一僵,我呵呵笑道:"真的,哥哥已经想起了好多事,而且……"

哥哥打住我,说:"弟弟,先别张扬……有些记忆很模糊,也很怪,让哥哥再想想。"

我点点头:"知道了,我不催你,免得你头痛。"转脸对大家笑道:"想吃什么?我们还开烧烤派对好不好?我给你们做三明治吃!"

众亲亲眼睛一亮,绿意问:"绝色,三明治是什么?"

我笑得一脸神秘:"就是两片东西,夹着一样东西,制造出简单的美味喽。"

绿意哑然,然后脸红,我扫了眼众亲亲,都脸红?那个,我解释的有什么不对吗?不会是想歪了吧?天,到底是我太不正经,还是他们太淫荡了?

想了想,觉得做三明治比较有技术问题,没有沙拉,没有面包,更没有火腿,这些东西若要准备好,那还得从研发开始。转言道:"我们还是吃饺子吧!"

若熏问:"饺子又是什么?"

这回换我傻眼了,细想之下,在这个世界,好像只吃过包子,还没有吃过饺子馄饨。当即神清气爽道:"饺子……就是饺子!来,听我指挥,把袖子都掳起来,大家开工喽!"

在哥哥的带领下,我们先到他的园子里,将所需的东西全部搬了过来,沿途吸引了不少人行注视礼。

回到院子后,我们拼凑出一张超级大桌子,大家各就其位,听我分配工种:爹爹和雪白负责洗菜。红依、绿意、花蜘蛛,负责切菜切肉。哥哥和桑渺负责和面。朝和森林负责搭建炉子,准备锅。

阴戾怪物、筱枫晚晴、赫柔音,都直勾勾的坐着看我们忙乎。半晌,阴戾怪物站起身,走到我身边,问:"我做些什么?"

他突然出现吓了我一跳,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最后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说:"做擀面杖吧。"

一时间,整个园子忙活成一片,洗菜声,嬉闹声,咒骂声,欢快声,气愤声,龙蛇混杂成一团,热闹得不像话。

看着爹爹和雪白奋战在第一联机,爹爹头上顶了根韭菜,雪白脸上摸了条黄土,两人皆弄得浑身是水,狼狈不堪,乐得我前仰后合,扑过去,一人狠啾了一口,淫笑着离开。

转身踱到抡菜刀的四人组,更见妙趣横生。听见红依不停的咆哮道:"笨!笨死了!你们去剁肉,老子自己来切菜,按你们这种切法,那贾绝色一定要笑死。"

我没有笑死,但绝对已经笑得半死,若熏拿着刀,咬牙切齿地将每颗大白菜分成了四等份,然后再分,再分……

花蜘蛛一点点一寸寸的在一根萝卜上拉啊拉啊拉啊拉啊,半天,还没有切下一片。

绿意好多了,真的是个潜力股,已经可以像样的用刀切菜,不过,如果不是每切一下,都需要比量半天,才能落下下一刀,一定是个好手!

红依打发他们去切肉还真是个明智之举。

只见红依刀法纯熟,动作一气呵成,行若流水,动若厉风,切完后,还对我挑了挑眉。

我拿起他切的韭菜,看见那长约一厘米的绿色蔬菜,拿起菜刀在上面小心的切下一小块,放到红依手中,语重心长的说:"我们是要包饺子,不是炒韭菜鸡蛋,请按照我的大小来切,谢谢。"

跨步向那三位切工走去,身后传来红依的磨牙声。我拿起绿意的刀,说:"大家看好了,我们要得就是小肉沫,就得这么剁!"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双手握刀一顿猛砍,终于见到点成效,将刀交给绿意,对三个傻眼的点点头,三人一咬牙,对着自己的肉板,咬牙切齿,吹鼻子瞪眼睛脸变形的疯狂猛剁,终见成效。

转眼间,看见一副白色的泥泞画面,只见哥哥和桑渺皆掳着袖子在大盆里奋斗着汗水。

桑渺急问:"九王爷,这……这都成汤水了,怎么办?"

哥哥没好气的说:"放面!"

桑渺开始用大碗掏面,几碗下去,桑渺焦急道:"太干了,和不动……"

哥哥叹了口气,说:"放水!"

桑渺又开始加水,这回聪明了,知道少放些,两人又揉了半天,桑渺再次自语:"黏糊了……"

哥哥半眯着狭长的凤眼看他,问:"你急什么?慢慢和,终会找到办法调好。"

桑渺一愣,眼中暗淡,低下了头,继续和着面,喃喃低语:"不想她觉得我没用。"

哥哥嘴角动了一下,但终究没说什么,拿起面,又掺了四碗,两人默不作声的合作着。

心里不太舒服,装做若无其事的走过去,蹲下看着他俩,嬉笑道:"哇,你们怎么和了这么多?"

桑渺马上抬头看我,支吾道:"这个……多和点,人多,够吃。"

我没有揭穿他伪装的谎言,但也为他的这种心思感到累。用手指点了点面,赞美道:"不错,不错,和得蛮好的,你们继续揉着,越揉越好吃。"

桑渺眼睛一亮,嘴角上扬:"嗯……"

哥哥瞥了我一眼,我快速扑上去亲了一口,笑嘻嘻的去看朝和森林。两个大忙人蹲在地上照葫芦画瓢地搭建着炉子,弄得汗水浸湿衣衫,额头摸黑一片,要多乞丐就多乞丐,我笑得险些滚倒,幸好朝眼疾手快接住了我。

站稳后,我扫了眼朝的手,忙低头巡视自己的洁白衣衫,立刻,在很显眼的右胸脯上发现了一个大黑手印!我挑眼看朝,朝噌的脸红了,闪躲开羞涩的目光,转向它处。

我伸出食指勾他的下巴,拉到自己唇边,盗用了一句超级泛滥的男猪台词:"朝,难道我昨晚没有满足你吗?"

哈……朝的脸成功转成了紫色,慌乱的蹲下身子,动作飞快的砌着炉子。我得意的拍了拍森林的肩膀,笑道:"看看,我一句话,帮你减轻了多大的工作量啊?"

森林嘴角抽动了两下,手下的动作也变得飞快起来。

转到阴戾怪物正扛着树枝回来,我笑道:"你这算不算破坏皇家园林啊?"

阴戾怪物将树枝放下,很难得的幽默道:"我在帮树减轻负担。"

"哈哈哈哈哈……行啊,几天不见有进步,看来你平时没白跟我混,来,我告诉你擀面杖是个什么模样。"比手划脚的讲完,阴戾怪物掏出一把看似价值不匪的匕首开始了木匠生涯。

晚晴问我有什么可做的,我让她陪伤员聊天,等会儿就开饭!

当大家都整合完毕,在我大概就可以的眼光审视下,终于全部合格,让大家着实兴奋一把。我让男人们去洗干净自己,换身干净衣服再出来。吃东西可得讲究个卫生,不然拉肚子怎么办?

等大家重新聚集到一起时,我挥舞着擀面杖,将深受自己老妈荼毒的包饺子功夫端到了台面上。掳起袖子,扬起下巴,飞着骄傲的眼神,添料搅拌出四种饺子馅,一种素三鲜,一种牛肉萝卜,一种猪肉芹菜,一种纯驴肉。

香气四溢间,我大吼一声:"看好了!"抓起面粉,洋洒在大桌子上,揪起一团面,快速的揉长,揪下二十来个大约等量的份,用手揉成球后,一掌拍下,轮过擀面杖,将圆球子擀成圆面饼,操起筷子,挑出一块牛肉萝卜,迅速的捏了一个饺子,收功!

挑挑眉,让大家看着饺子消化一会儿,得到绿意的中肯评价:"就是一个小包子。"

我眼一眯,若熏忙说:"是饺子,是饺子,有点像……像……"

哥哥接话道:"金元宝。"

我一个高蹿起,扑过去猛亲了两口:"还是哥哥聪明!"

若熏嘟嚷道:"我也快想出来的。"

揪过他,也赠送了两口,若熏笑了,我也笑了。

再次轮起擀面杖,喝道:"包饺子喽!"

大家分工明确,每个环节都由固定的人负责。

例如,将面揉成长线的活,就由雪白桑渺负责;至于揪剂子的活就落到了爹爹和哥哥的身上,两人扯了半天,最后,干脆一人拿出一把刀,唰唰唰……直接改为刀剁,让大家见识到了所谓的高手!擀面皮的活计分别由森林,朝,筱枫岚来完成,虽然慢了点,形状各异了点,但还是不错的功力。我和若熏,红依,绿意,花蜘蛛一起负责包,当然,自己手上活计完成的,就得过来帮忙。晚晴伸长了脖子,想要过来凑热闹,却也碍于赫柔音的腿脚,只能做陪。赫柔音从我们忙乎到现在,就一直脸色青黑,颇有怨妇的意思。

我这人就是心地善良,说了你还别不信!

扔下手上的活计,对晚晴和赫柔音说:"把手洗了,搬凳子过来!"

两人倒也听话的洗了手,赫柔音架着拐,晚晴帮她搬着凳子,完全自给自足地坐到我们面前的大桌旁。

我看着赫柔音,笑道:"我与你之间的事,从现在开始,就算了了,你如愿做上了你的王妃,我也如愿要到了我的哥哥,过程很艰辛,情节很危险,你施加在我身上的恶毒,我也没折扣的反回到了你身上。我这人虽然嘴巴坏点,人品一般,但还算是个不错的朋友人选,你若有时间,就来找我乐和乐和。没有永远的敌人,更没有永远的朋友,活着,叫要懂得珍惜眼前的幸福。柔音,我的意思,你懂吗?"

赫柔音张着大嘴,像傻瓜一样望着我,哦,原谅我,我又开始埋汰她了,但她真的是那个样子,难道不许我说实话?好吧,我只在心里说,绝对不告诉她,再把她气抽了,我的努力就白费了。其实,也没什么努力,所以,我也不太珍惜,得不到她的反应,我又开始包起了饺子,直到我的第三个包完,才听见赫柔音吐出的一个字:"懂。"

我抬头对她笑笑,说:"知道吗柔音?在宫里生活,你虽然自认为做得很好,但你还是不够坏,不够狠,本人认为,你不适合宫廷争斗。有时间,找个合意的男人,策马草原,放牧青山,看夕阳西下,流水人家,多好。"

赫柔音看看我,看看阴戾怪物,再次无语了。

我颤抖着肩膀,哈咳笑着:"什么男尊女卑?什么女尊男卑?全是屁话!若没有自己想要的幸福,哪里会甘愿跟随?柔音,你要是有能耐,就把这个男人拐走,让他陪你清风徐下,缠绵夜话。"

赫柔音第一次对我露出个让我看着比较舒服的笑容,拿起了手中的饺子皮,包起了牛肉萝卜。

在这场包饺子大典中,我成了总指挥官,每个不懂的人都会来问我,而我,也会手把手的教,所以,当桑渺问我怎么捏不出漂亮褶的时候,我也毫不犹豫地摆着他纤长的手指,手把手的与他一同捏出个饺子。

当筱枫岚问我怎么擀不圆时,我也钻进了他的怀里,侧着身子,手把手的教了。

当晚晴问我为什么捏不严的时候,我很肯定的告诉她,因为你沾生面沾太多了。真的,我不是男女差别对待,实在是她的问题没有我动手的必要。

知道吗?包饺子的最大乐趣,就在于人多玩得热闹。因为有人笨,就注定被聪明的嘲笑,所以,当我笑花蜘蛛笨时,很自然的撇出了一个面团,直接糊在了红依的脸上。

红依抓下面团想要飞我时,却被我抢了先机,又飞出去一个打算糊红依,结果,却被红依一抚,直接飞到了若熏脸上。

若熏气得抓起干面粉,就扔红依,可想而知,离他最近的爹爹遭遇了严重的飞粉袭击。

若熏看见爹爹遭遇自己不小心的毒手,更是气红依,于是,他抓起面粉,猫着腰,不好意思的对爹爹笑笑,悄悄地走到红依身侧,叫声红依,一把扬去,但是,可但是,在他出手前,红依已经准备好了面粉,就等他来呢!

若熏再次被袭,而若熏手上的面粉被红依闪过,全部落在花蜘蛛脸上。

花蜘蛛操起面团就飞若熏,但受到袭击的若熏一低头,那软东西就糊到哥哥脸上。

哥哥笑着取下,看着已经后退的花蜘蛛飞手就撒,花蜘蛛哀嚎一声,倒在桌子上,成了纯白的面粉人。花蜘蛛从面粉中爬起,跺着脚,扑向看他笑话的雪白。

雪白在跑闹间,撞到了绿意。绿意飞起的面粉扑向了朝。朝拍了下桌子,顿时面粉四起。我趁乱飞了爹爹,爹爹抓起面粉飞了雪白,雪白拿着面团偏打到筱枫岚,筱枫岚飞起的面团袭向雪白,桑渺果然不负我托,挺身而出,挨了一下子,蒙胧间反击着,将森林给砸个正着……

就这样,大家无一幸免,就连晚晴和赫柔音都操起手中的面团开始回击,而爹爹和朝在遭受到三鲜饺子的袭击后,终于愤怒了!高手参战不同凡响,顷刻间,大家乱成了一团,你打我,我就打你,打不中?没关系,我再打你!

所有人都疯狂了,围着桌子和自己的对位敌手追逐攻掠,我也被花蜘蛛和绿意追着,偶尔,还遭雪白两个流弹,我使坏的手抓了干面,开始往人身后站,将一把把的面粉灌进了人的脖领里,然后装着撇导弹,而全然不知道的跑掉。

刚开始还好,大家无暇顾忌,可等我灌得差不多时,就引起了群体愤怒,大家叫嚣着扑向我。你一把他一把地抹上我的脸,顺进我的衣领,MD!连前胸和屁股都没放过!不知道哪个王八蛋,还藉机摸了我胸和屁股两把!奶奶个熊!

混战以我的一动就冒面粉的搞笑模样宣告结束,大家仍旧兴致勃勃地看我笑话,我也扯个嗓子使劲笑话他们,大家又开始重操旧业,包着四不像的饺子。

等大家终于快大功告成时,每个人的肚子都咕噜咕噜叫了,分了四个人去生火做水,四个人去颠蒜做调料。

终于在大家的殷切期盼口水横流中,迎来我们第一锅的三鲜饺子!

当那热气腾腾的东西被端上桌子时,所有人都感动得一塌糊涂,就差老泪纵横了,当我颤抖的伸出手打算品尝一下辛苦的成果时……

有一细嗓子特没营养的喊道:"皇太后驾到……"

当我执意的捏了那个饺子时,又有人喊着:"圣上,皇后驾到……"

我万般无奈的,咬牙切齿的放下饺子,和众人一起恭迎圣驾。

那无良三人组看见我一动一冒烟的样子,各保各没人没肺的笑着,然后说些可有可无的藉口,说什么三人溜达溜达正好赶到我的门口,所以,进来看看我。而三个人,也正好正好没有用膳,就和众人一起吃顿便饭吧。搞什么?吃着我的饺子,还一副我祖坟上冒青烟的嘴脸?

很气,很气,却也没有办法,只能看着那三人大嘴马哈笑颜逐开的吃着三鲜饺子,我咽着口水偷偷伸手去抓,被圣上一句话定在了原地,他竟然让我再弄点上来,他和皇太后,皇后,要继续品尝!

丫,你们那也叫品尝???我靠!明明是狼吞虎咽!!!好不好???

黑啊,真黑啊,我咬牙转身,去煮其它肉馅,直到四种饺子他们都吃了遍后,才仪态万千的称赞此物甚妙,以后让我多准备些,他们再来食。然后在我们的面前,打包走了他们吃剩下的饺子,说要让他的爱妃们尝个鲜儿!

我跺着愤恨的脚,震抖出无数的白粉沙尘暴,看着人渐渐远走,我才勾起嘴角,挑眉一笑,大家心有灵犀的将藏好的饺子拿了出来,嘿嘿贼笑着下了锅,流着口水等着大吃一顿!

当我们的素三鲜再次上桌时,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望向门口,在确定无人后,都伸出了饿狼般的爪子,毫无形象地向饺子抓去……

当我们的手距离饺子还有三点四五毫米的距离时,就听见门口响起兴奋的声音:"我们也没有吃晚膳,不如一起吧……"

回头一看,五哥领着一脸兴奋的朵朵,还有咽着口水的十一和十二。

我们一桌子人,非常有默契的缓缓回过头,抓起饺子就以光速吞了下去,当时那味觉感受就别提了,真是惊天动地一个字:太TMD烫人了!

第236-240章

^=^】

二百三十六.渺渺狱之言

“灰色的石墙,粗壮的木柱,干爽的被褥,久违的监狱味道,真让我既怀念,又感动。真的,亲亲宝贝加亲亲外源加非敌人加假象敌人,我真的很感动,你们信不信?我活了大把的年纪,真的没有住过这么好的牢房。还说什么众生平等?我呸!你们没看见我住过的牢房都是什么样子地,稻草都是湿乎乎的,跟这一比,简直是云泥之别啊,皇家待遇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嘿嘿……”

亲亲宝贝宠溺的听着我发表着高见,苦难战友一脸黑线的望着我,我舒服地坐在朝的怀里,继续谈天说地地热闹情绪:“来,来,都乐乐,这也算是一种全新的生活体验。既然咱们已经身在牢房,还有什么想不开,好闹心的?正所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想昨天咱们饺子帮还在我的园子里吃饺子,今天就被人下到牢房里,也算是一种前世修来的缘分。有没有听过一首歌?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呵呵……好听吗?”亲亲宝贝点头,称好听,筱枫岚也点了点头,无奈的笑了笑。

“你们说,这世事还真是风云变化莫测,前一刻,筱枫晚晴请我们原班饺子人马吃饭,本是一件好事;可后一刻,竟然被官兵围了起来,就跟昨天我们下饺子似的,被人家下到了监狱里,此乃坏事;到了监狱以后,我发现这里清爽干净气候怡人还有众绝色相伴,又成了好事;就不知道等会儿东边日出西边雨,又变成了什么鸟儿事?

这年头,小至打家劫舍,大到弑君篡位都需要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真是TNND累人!打家劫舍,你可以喊自己是被逼梁山,强奸犯科你可以高唱性生活需要,就算你弑君篡位,也可以高举正义的旗帜,叫嚣着清君侧!但这回的路子就比较野了,闹不好,咱就玩完了,有没有哪位亲亲宝贝怕啊?来,我抱抱,亲亲,就不怕了。”

“噗嗤……”

“呵呵……”

“哈哈……”众人低笑着,乱颤着肩膀。

接着发表感言:“你们说,咱们此次入狱,是个多么具有爆炸性消息的内幕啊?简直可以上国家大事之头版头条!嗯……让我想想,其大标题是:麟国圣上身中致命巨毒!副标题为:二王爷与九王爷明争暗斗下谁是毒手?再来一行耸动性标语:异姓皇女无间绝色一顿饺子大典扯出无数宫廷风波欲知后事如何请投币一元,错了错了,应该是异姓皇女无间绝色一顿饺子大典扯出无数宫廷风波欲知后事如何请买小报一份价值五个铜板售出商品不退不换如有质量问题字体模糊不清排版出现错误请自行更正解决本报不负任何宪法责任纯为娱乐大家亦是善心之举保留最终解释权,谢谢!”掌声雷动,我站起身,做了个礼貌的半蹲回礼,转身,又依偎进朝的身子,感觉特别安心舒服。

这时,有狱卒过来,将我们逐一带出,提了审,又逐一放回到牢房里。提审的内容无非就是里三层外三层的问着同一个问题:圣上的毒是谁下的?又外三层里三层的做着思想工作,交待出共犯,争取宽大处理,或者指出幕后黑手,成为污点证人。没有新意的审问,我打着哈欠被送回,耸耸肩膀,没有办法,俺还是异姓皇女,怕你作甚?

因为大家身份比较尊贵,所以,没有人被用刑,这是最让我欣慰的一点。

倚靠在粗大的木头柱上,我无聊地数着虫子眼,脚步声渐进,晚晴信步走来,蹲在我面前的栏杆外,眼睛红红的,伸出薄凉的手,抚上我温热的手,声音里有丝沙哑:“绝色,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们出去的。”她转身看自家兄弟,说:“柔音进不来,人在外面挂记着。

我问:“圣上怎么样了?真是吃饺子后中的毒吗?”

晚晴叹息道:“圣上最近身体一直不好,昨晚吃了饺子回宫后,就中毒险入了昏迷,太医都住入了圣殿,但愿……但愿圣上无碍,大家虚惊一场,明日醒来,皆是梦……”

我倚靠再木柱上,囔囔道:“晚晴,人在快失去的时候,才知道什么应该是自己最在乎的,你有在乎的东西吗?”

晚晴望着我,半晌才道:“我在乎的东西不多,但都不容易得到。”

我呵呵一笑:“晚晴,我不想坐牢,我想策马南山中,想逍遥度日。”

晚晴攥住我的手:“绝色,这次圣上中毒,虽然是在你的园子里,但主要还是……还是二哥和九弟的储君之争,你是因为与九弟的亲密关系才被关了起来,立为了怀疑对象。绝色,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救出去!也会帮二哥和九弟开脱,我们争取明天还去你园子里包饺子。”

我眼含感动的点点头:“晚晴,你真好。”

晚晴笑得有丝动容:“对你好,值得……”????????????

夜色正浓时,我睁着大眼,抱着腿,倚靠在栏杆上,仰望着漆黑黑的大牢房。大家均匀的呼吸声倒也在自然间错落有伴,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我和饺子之友不分男女的关押到一间房里,到也算得上了同吃同住同罪的难友。

思绪飘到了好远,又好像拉得很近。有些事,想得明白,却不愿去想;有些事,想不明白,却已经要去想。脑袋有点累,却更加无力。

第一天,我请客吃饺子。第二天,在晚晴的院子里,她请客吃饭。却有人不惜血本,在我们的饭菜里下了“十里沉醉”,此药甚是霸道,更是千金难求一小小包,解药更是需要相当复杂的程序,极其名贵的药材才能配置出。看来,有人将我们当成了超级危险人物对待,就连稍微普通一点的软骨散都没有用,真看下足了血本。

一阵衣衫的细碎声过后,我旁边的位置上也倚靠了一个人,静静陪我坐着。

良久,我似小声自语低低地问:“后悔跟着我吗?”

桑渺回到:“这样挺好。”

我笑:“挺好?也许明天你就陪葬了,再也见不到你的父亲,你的姐姐,回不去你熟悉的国度,这叫什么?客死异乡?”

桑渺:“如果我们真的要死,那至少你没再失言,让我一直跟在了你身边。”

我:“桑渺,你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家伙,你知道吗?”

桑渺沉默了一会,说:“我知道。”

我笑问:“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想了想说:“我以前遇见一个被毁容的人,她女扮男装做奴仆,我……我总是嘲笑她的脸,想让她出丑,也以此来取乐。但实际上,她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更有一张厉害的嘴,她总是在我嘲笑她的时候,给我狠狠一击,让我每每越气越想折磨她,却好像没有成功过。

如今,我还能想起她的眼睛,有时看似清澈透明无波无澜,却已经暗潮汹涌承载了许多的悲伤,但却永远掩盖不了那些坚韧的信念;她有时顽皮狡诈故作卑微,却从来没有弯过骨头,语言上在恭敬,脸上在讨好,却从来都只是自己,没有一点当奴仆的样子;她只有一个朋友,起了个很特别的名字,叫人,那是只通体雪白沽蓝色眼眸的狼,她却偏说那是狗,每天吃在一起,睡在一起,让人既害怕又嫉妒。

到现在,我仍清晰的记得,她离开时,曾对我说过的话,她说:你这个人不但不讨人喜欢,还有很多的低级趣味,既彰显了你的弱智低能加白痴,更升华了你变态愚蠢加幼稚。你觉得自己的一张大饼子脸上,抠出了两个洞就是一双美眸?其实就是两只半瞎的窟窿!还好意思总拿自己的脸和别人比较,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的可比性在哪里?明明就不是同类,你何苦争芳斗艳?若真想一较高低,就去找头会照镜子的公猪,但请注意,一定要与其屁股进行比较,若比嘴脸,我现在就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你们虽然是近亲,但它的鼻子真的比你好看。话我就不多说了,你就裹着自以为光鲜靓丽的皮囊,洋洋得意,无比臭屁吧,总有一天,你会知道,自己脸上的那三层皮革,不过是做鞋垫的废旧材料,上不了台面的脚下货!

沉默,沉默,谁骂人这么有水平?真是需要诗词歌赋歌颂一番,留做后世参考。

桑渺低低笑道:“她的话倒也灵验,自从遇见你,我才真的懂得,什么是鞋垫的废旧材料,上不了台面的脚下货。一直不遭待见的我,却甘愿无比的任你玩弄。也许,她与我不同的是,我作弄她,她恨我。而你作弄我,我却喜欢你,这也许就叫报应。

喉咙里涩涩的,心里乱糟糟的,脚动了动,手指勾了勾,嘴唇扯了扯,经历了思想的决斗,我还是决定说:“对不起……”

“对不起……”

两人齐转过头,异口同声的说,彼此的气息落在对方的唇上,才感觉出来我们离得如此近,我不安的往后轻挪一下,他忙伸手攥住了我的胳膊,两只眼睛直勾勾的望着我。

半晌,我笑了,说:“我原谅你。”

他也笑了,笑得一脸欣慰与兴奋:“我一直想与你说此事,却怕你以为我知道太多,更不愿意待见我,也怕提起过往,让你更讨厌我。我总以为,我对你好,你慢慢就会忘了……忘了我曾经的伤害,但就连我自己都忘不了,你又怎么可能忘?我一直想和你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如果那时候我能帮你一把,也许,今天一切都会不同。现在我终于说出口了,自己都觉得轻松很多,你不再记挂着我的不好,才能看见我的好,不是吗?”

我笑道:“桑渺,今天你有心道歉,我就再给你提个醒,你我的渊源可不只在剑庄那几回合的恶斗。”

桑渺有点傻,想了又想,仍旧疑惑的望着我。

我学着他当初的样子,自信满满风雅仙姿的抚了下长发,贴近他问:“我美吗?”

桑渺呼吸一滞,点了点头:“美,好美……”

我作势扬起手,抽了他一鞭子,嘴里还形象的配着音:“啪……”然后呵呵一笑,退开身子。

桑渺的嘴大张,半晌才转过弯,回过神,问:“你……是那个啃包子的乞丐?”

我哈哈笑着:“怎么样?我的人生阅历比较丰富吧?皇宫住过,乞丐混过,与狼打过,和人睡过,咳咳……那个,大概意思如此,我这人就是太有才,出口成章,你只听前三句总结既可。”

桑渺的手指抚上我的脸,指端在微微颤抖,猛地将为揽入怀里,哽咽道:“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那么多对不起你的事,你打我,抽我,都报复回来,好不好?”他拉起我的手,就往自己脸上糊。

我忙抽回手,却见他自己打算动手,忙反扑了过去,扯住他的胳膊,劝解道:“好啦,与你说说,就是不放心里了,其实我也满小气的,事情这么久了,还记得,嘿嘿……也算是头脑灵活记忆力好吧。不过话说回来,我倒不是嫉妒你甩我一鞭子,还打过我一个嘴巴子,但你真的不应该让马儿踩了我的肉包子,那可是我一天的口粮啊!

安啦,安啦,不过,后来我也挺不地道的,没少戏耍你,这事就算咱俩扯平了,从此我们两不……”

“别说两不相欠,别说!”桑渺反手抱住我,急切的表达着自己的想法。

我被他抱得有点不自然,就像在自己老公面前,与别人谈情说爱那般,推了推他,又推了推,我妥协道:“好,我不说了,算我欠你的成不?”

他抬头,问:“你欠我?”

我点头:“欠你的教育费,欠你的八十二瓶露水,都是我欠的,成吗?”

他微微一愣,欣喜笑了,就像得到表扬的小学生,喜滋滋的。

推开他,重新倚靠在柱子上,问:“什么时候知道是我的?”

他的眼在黑暗里变得霍霍明亮:“我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好像是从眼神中,和你骂人的方式中,一点点肯定的。你当时骂我的用词里面,有些我都不懂,可后来和你相处久了,那些我不懂的词你也经常拿出来骂人。好像就是这样,一点点的,就知道是你。”

我揉着脑袋苦笑道:“你还真是记性好,连我骂你的话竟一字不差的背下来,还能做日后的比较,厉害,厉害。”

桑渺的手指带着微微的薄凉,一点点地爬上我的手,最后紧紧的攥在手心里:“我会追踪,会速记,对文字过目不忘,我还会很多,你……你慢慢看,好吗?”

想将手抽回,却被他攥得死死的,无奈中只好放弃,任他拉着也少不了一块肉。耳边响着他的话,不由得觉得好笑:“桑渺,你还是没怎么变,一直很自负。”

他似乎慌了,急切道:“不,我真的有改,我一直在改成你喜欢的样子,我没有再以貌取人,没有再笑话他人,也没有总照镜子,我怕你还认为我洋洋得意自己皮相,再也没有护理过自己,我……”

“桑渺,喜欢一个人,就是喜欢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为我改变不累吗?再说,你怎么知道你改的方向就是我喜欢的?”忍不住打断他的长期抗战。

桑渺攥着我的手微微颤抖:“为你改,我不累,若改得不对,你要告诉我,你说过,我只要当你的朋友,就可以跟在你身边一辈子。”

我轻声叹息:“桑渺,你没有明白,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就是你,没什么好与不好的,只有我们合适不合适。”

桑渺急切的问:“那我们合适吗?”

我张了张嘴,考虑了一下措词,还是回答道:“我看……”

他忙插话道:“你别说,别说,我们做朋友,我陪着你一辈子,就这样,就这样。”

心被他的话语灌得丝丝心疼,仰头倚靠在木柱上,无奈笑道:“你跟着我这一段时间里吃的苦,比你从小到大加起来都多吧?”

桑渺见我不再挣扎,攥着我的手松了些,让彼此的汗水挥发挥发,他也重新倚靠在身后,笑着回道:“吃得苦多,快乐的时候更多,我每天看见你,心情就会变得愉悦,你总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念头,总有那么多的惊喜,和你在一起的人,都会非常幸福。”

被人夸奖总是高兴的事,我也开心回道:“虽然你夸得是事实,但谦虚是我一向的风格,还是低调,低调。”

他无声的笑着,手指传来阵阵波动。

我想了想,又问:“桑渺,你知道我故意接近你,也故意侮辱你,你怎么还……喜欢我?”

桑渺转向我,说:“就像你说的,喜欢就是喜欢。”随即话锋一转,说道:“我曾经也想过报复你,让你和我一样,喜欢对方,然后被我狠狠的抛掉。可惜,你非但没有喜欢我,而我,却越来越喜欢你,让我自己都不相信的认真。当我认识到这一点时,我就不挣扎了,只想这么赖着你一辈子,反正我只要看见你就会觉得很快乐,那就这样吧。”

我哑口无言。

二百三十七.兵变

白天,又是提审,又是返回牢房。

大家闲聊着什么,我将别人的被子都扯了过来,铺在自己身下,用脸蹭蹭胳膊,大腿夹着被子,撅着屁股,开始酣然入梦。

牢房里有点阴冷,我忍不住抖了一下,一个人就迅速的拉出我的被子盖到身上,把自己贡献到我的腿下,当起了人体暖炉抱枕,还小声道:“主人,奴家来陪你,可别动歪心思哦。”

切!就你有歪心思吧?我可是心静如水,只想睡觉。

可惜,花蜘蛛被子下的手又开始不老实,像条润滑的蛇般抚上我的蓓蕾,我身体一颤,睁开了眼睛,就看见了花蜘蛛满是兴奋的眼,我咧嘴一笑,花蜘蛛的腿就缠上了我,我又是咧嘴笑笑,说:“换人。”

花蜘蛛一僵,就被若熏扯了出去,刚要喊闹,就被朝拎到一边,不让他吵到我。

若熏大眼一睁,就钻了进来,抱着我,说:“睡吧,若熏保护你。”我窝在若熏怀里,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转眼又是一天,再次被提审,再次返回牢房。三堂会审,三天的折腾,罪名最后同时落在了哥哥和筱枫岚身上,因为,圣上中了两种毒!乖乖,怪怪,哥哥和筱枫岚变得罪无可恕,八成会两杯毒酒打发上路。至于我?哈哈哈……听人家话里话外的意思,四公主力保我无罪,应该是留后观察,以观后效。

事发突然,震得人头脑轰鸣。

筱枫岚倚靠在灰色的石墙上,哥哥半卧在被褥上,抱着我。我对筱枫岚呶呶嘴巴:“阴戾怪物,现在,你有何感想?”

筱枫岚勾起半边嘴角,露出个吸引力蛮大的笑:“等结果真是个漫长的过程。”

我又问:“两种毒药都是你放的,对不对?”

筱枫岚反问:“我有那么笨吗?”

我翻个白眼:“谁知道呢?也许就在这事上犯了糊涂,怕一种毒不死,就下另一种呗。”

筱枫岚低笑着:“为什么不说你哥哥用了笨路子?”

我看看哥哥,说:“他在最关键的时刻,知道吻我我,选择我,他怎么可能那么笨?”

哥哥抱着我的腰,笑道:“我这还不是近墨者黑?”

我嘿嘿笑着:“可惜,还是让人整成了一窝笨蛋!我很伤心,很难过,后果很严重。”

哥哥低头轻吻了下我的唇角:“弟弟不是常说吃亏是福吗?”

我不满道:“可也不能这么被人扣屎盆子啊!人家还是满爱干净的说。你们猜猜,是谁陷害了你们?”

哥哥说:“鹤蚌相争,渔翁得利,看看现在谁将入主“麟国”,既可知。

我抱怨着:“这里面封闭得跟石头盒子似的,上哪里知道外面的情况?要是有手机就好了,真是个信息不发达的世界!”

哥哥疑惑的问:“手机?”

我笑笑:“一种接受信号的就可以通话的东西。”

哥哥茫然:“此为何物?”

我想了想:“这个比较难解释,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哥哥,你可要快点恢复记忆,把你对我的承诺允了,我也告诉你个极大的秘密,嘿嘿……”

哥哥宠溺的揉了揉我的发:“你还有什么大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我哼了哼:“借你八个脑袋,你也想不到!”

哥哥眼波霍霍:“好,我们一言为定。”

我邪笑着问:“听说,人受到刺激,或者遭遇突然袭击,会破坏些什么,对接上什么,哥哥,不然,我先给你一南傍国得了,看看能不能把记忆砸对缝了?”

哥哥夸张的抖了抖:“怕弟弟累伤了胳膊,还是算了。”

我呵呵一笑,转向筱枫岚:“那个,快被赐毒酒的二王爷,有没有什么临终遗言?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有没有什么让你忏悔的,压抑的,痛苦的秘密,都宣泄出来吧。例如。你几岁偷看了谁洗澡?几岁偷了哪位姑娘的肚兜?几岁被女子压上?几岁上茅厕没有带纸,直接扯袖子,或者后来洗的手?说说,说说……”

筱枫岚嘴角抽搐一下,脸色黑了几分,低声道:“你倒是很有包打听的风范。”

我捏了缕银发,在手中把玩:“哪里我这是纯种的八婆长舌妇,人家包打听是靠消息赚银子,我是靠消息来娱乐一下自己那干枯的神经,不过,你也给我一个好的建议,也许,我还真弄一个书刊,专写皇家小道消息,宫廷辛辣秘史,野史外传江湖人物,嘿嘿,每七天一期,每期带一副不同版本的活色生香春宫图,整年订购还可以入会,打九折!天,你们觉不觉我又赚发了?”

众位亲亲宝贝做崇拜状,虽然有几个表演得有点过,但还是我能接受的范围,就当是明星花钱雇的疯狂粉丝吧。对于这些不花钱的劳力,我还想怎样?如今的亲亲宝贝们已经很专业了。

筱枫岚幽幽道:“只要皇家不追究,倒也真是一桩好买卖。”

我兴奋的摩拳擦掌,对着牢房嚎叫:“我要出去!放我出去!我要急着去转大钱!

哥哥无奈地抱住我晃了晃:“嘘……弟弟小声点,这么好的商业秘密可别让他人听去。”

我点头:“收到!听一个,我们杀一个,听两个,我们杀一双!反正都快死了,就拉几个做垫背吧!不过,那些狱卒也不金贵,弄死了也赔不起你们,不如你和筱枫岚互砍十来刀,也算是英雄惜英雄了。”

哥哥一脸黑线:“弟弟,此计堪妙。”

我得意:“哪里,哪里,本人是很谦虚地。”

筱枫岚勾起半边嘴角,对哥哥说:“一同争储君,一同被陷害,一同入狱,一同面对过同样的选择,你我兄弟也算是缘分深泽。”

我补充道:“还有一同上路呢!”

两人看向我,无奈地苦笑了一下,筱枫岚说:“我们还没有打算一同上路。”

我一副狗腿样,抱着拳头:“那小的就仰仗二位英雄了。”

两人低笑着,气氛倒是空前的好。

星辰北斗,晚风过境,皓月当空,三天了,整整三天,我都没有呼吸到芳草间自由的气息,终于明白人家的圈养宠物也是件不好干得伙计。我被关了三天,出来后就是这副德行,那些长久受环境制约的人,还不一个个都渴望疯了?

软足软脚无力无气地靠在同样软绵绵的亲亲宝贝身上,打量着周围的灯火通明,明枪暗箭,看着说不清谁对谁错的两方人马,狠狠斗在了一起,银光坠落处,即是生命的消失

我和众位亲亲皆是柔弱之姿,聚到一起,没有瑟瑟发抖就已经很不错了,哪里还会软手软脚的冲锋陷阵?当人练枪的慢动作靶子?所幸,筱枫岚比较顾及我们深刻的饺子情谊,手一扬,直接以保护为名,将我们囚禁起来,站在队伍中间,拖着软手软脚的我们跟着大部队前进。

筱枫岚果然说到做到,半夜十分,就出现了一批训练有素的官兵,由某位将军带着头,将筱枫岚恭迎了出去,且说一切准备妥当,一定拿下乱臣贼子!

看看,看看,我说得没错吧?到什么时候,人们都少不了冠冕堂皇的口号!当你们是道上混的,懂规矩呢?对方人马更是虎虎生威,高喊:拿下叛党,保我河山!听听,听听,虽然不着边,但多有气势啊?皇子都成叛党了,你又当自己是什么?

筱枫岚还没等出地牢,就已经服用了那将军带来的唯一一颗,红红亮亮闪闪可爱“十里沉醉”的解药,所以,他现在神清气爽指挥若定的往圣上寝宫攻,改口号为:清君侧,远小人,洗冤屈,捍山河!

这小子,用了我的口号,还给我来个暧昧的眼神,柔语道:“听你的。”弄得我家亲亲宝贝极度不爽,就连哥哥都怀疑我和他来了一小腿,真TMD冤枉我!

大刀闪闪而亮,筱枫岚一路挺向圣殿,看来他这两天的积极部署还是满到位的。真的,不能小看这个人,虽然身在如此秘密的牢房里,但他的奸细还真是无孔不入。那送饭的家伙,竟然和他有一手,这让我们找谁说理去?看着人家走后门,托关系,调动兵马,我们跟着坐回顺风车的感觉,还真不是普通的爽!

圣殿周围人满为患,倒下一行,又冲上了一堆,筱枫岚率领的军队凶猛无比,势如破茧,看样子就是在做攻城夺位之战,拼成王败寇之绝!

此时,圣殿的二楼处,缓步走出一人影,深绿色衣裙裹着简单的银边,墨绿色的外披,黑色的花,一拢云鬓高挽,缀着简单的珠花,静静若竹的气质,放眼于外的气魄,是浑然天成的王者之姿。

晚风拂着她的墨绿衣衫,映照着身后的金碧辉煌,既跳跃又统一,我想,这个女人,我懂……

静静而视的目光,在跨越了无数尸体后,落在了我的身上,淡淡一笑,就像一直以来的那样,不做作,很舒适。

我缓缓勾起嘴角,与她轻点一下头。

她将目光调向筱枫岚,两人对视一眼后,分别手一抬,两方火拼的人马全部停止了不到的斗殴行为。

筱枫晚晴沉静却威严的声音,错落有致的传出,在这样的夜晚听起来异常清晰:“二哥,你这是想造反吗?”

筱枫岚眼含血腥,释放出无数阴戾暴气,让人觉得凉飕飕的,仿佛置身坟地。他回道:“四妹,你这是拥兵自重,想擅立为帝?”

筱枫晚晴冷声喝道:“你毒害圣上,不但不认罪,还拥兵攻殿,意图谋反!即使巧舌雌黄,仍触犯天威,法不容情!众将士听令,速将乱臣贼子给我拿下!”

筱枫岚大手一挥:“挟圣上持玉玺,诬忠良而不思改,企图篡夺我“麟国”江山,与理与情,必将你拿下,听由圣上定夺!众将士随我杀入圣殿,护我圣上安危,保我万世基业!”

我捅捅哥哥:“你的人马呢?”

哥哥暧昧的笑道:“我都是弟弟的人了,怎么还能有我的人马?若弟弟要人马,哥哥我往前冲就好。”

我抚了抚头:“哥哥,你这算不算是冷幽默?”

哥哥:“看来,我得去多深造一下学识,竟然不懂弟弟的奇怪用词。”

我:“不用了,把学费交给我吧,我保证一教一准一会,学不会下期免费重学。”

哥哥:“我用身体付费,可否?”

我:“可!”

眼见人马混乱,拼杀不断,双方僵持不下,却都没有什么进展,我摇摇头,苦笑一下,说:“看来,一时半会都解决不了问题,为了众人芸芸,本座去也……”从朝的手中接过一个球球,点了火,往两军交战的中间位置掷去,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火花石泥飞溅,铿铿锵锵的刀剑声,人仰马翻的嘈杂声终于被迫停止,吓傻的吓傻,没吓傻的就痴呆,没痴呆的就发愣……

火药,绝对是比高嗓门厉害的东西。

我抖抖衣衫,拍了拍衣袖,信步往两军中间走去。左扫眼筱枫岚,右瞥眼筱枫晚晴,气氛道:“你们实在让我太生气了!都这么大的人了,还玩什么楚河汉界?这样看着别人为自己打打杀杀很有意思是不是?有能耐你们两个下来单挑,捭个板牙当武器都没有人管你们!今天,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实在是太不能忍受了!你们触碰了我的底线,你们知不知道?我最不能允许的是,在我没有出手之前,就有人破坏起这里的花花草草!丫的,你们都把这么好看的皇家园林砍得稀巴烂,让我以后怎么玩?啊,你们说,让我怎么进行原始蹂躏?这不是逼我发怒吗?你们这些没有公德心的家伙!让我简直受够了!告诉你们,老娘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现在,你,筱枫岚,带着你的亲卫十人,跟我进圣殿!你,筱枫晚晴,留下十名亲信,把其余的都统统给老娘撵出来!看什么看?给我麻溜的干活!打了这么久都是平局,真是让我索然无味,老娘来等着吃饭睡觉抱美男的,没时间和你们耗着!”

我这边叫嚣着,右角四米开外处,银光一闪,一人手持弓弩就要射向哥哥!幸好我在夜里眼睛特好使,不然就遭人暗算了!真是孰可忍士不可忍!我手指一抓,五条缤纷火线瞬间袭向那人周身,缠上手脖,勒入血肉,坠下弓弩。他惊恐地瞪大了疼痛的眼睛,完全无法相信此刻的变故。

轻笑着缓步走近,周围的人瞬间避开阻塞。听着那人痛心疾首的嚎叫,我微微皱眉,手一挥,收了火线:“死亡有时候并不怕,最可怕的是这种过程,别试图想伤害我的人,别让我教育你恐惧的过程……”

转身,冲回哥哥身边,在他怀里噌了噌,呵呵一笑,问:“哥哥,我帅不帅?”

哥哥掐了掐我鼻子:“怪不得你那么爱吃烧烤。”

心里,眼里,脑海里,满是幸福。

欢快的转向其他人:“喂,喂,喂,说你们呢,瞪两个眼泡张个大嘴看什么呢?没见过玩火玩好的人啊?把嘴闭上,不然让你们集体玩口吞火柱!哈哈哈……真乖!现在,晚晴的人马去左边站好,筱枫岚的人马去右边站好,你们好好对望,说不定还能在对方人马里发现自己的亲兄弟,或者……嘿嘿……或者自己的爱人哦!断袖的美好,就在于没有孩子的烦恼,你们不知道,现在养个孩子有多麻烦。对,对,把中间的路留出来,说道哪里了?是,养个孩子相当麻烦了,原本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到各国各地都有不同血统的漂亮小孩跟我叫娘亲,自从见识到朵朵的鼻涕口水攻势后,我就不敢有此奢望了。好了!真乖,等我们解决了问题,咱开个大烧烤派对吧?娃哈哈……一想就流口水了。来,筱枫岚,亲亲宝贝们,我们进去,春宵苦短,我们可要珍惜时光啊。”身后的人也不柔弱了,各个风姿绰约,步履轻盈,彩衣飘渺,身姿奥妙的随我悠然前行,完全看不出中毒的样子。

没有办法,谁让我们有花蜘蛛花美人呢?虽然“十里沉醉”非常厉害,需要特殊的解药,但我们花蜘蛛是特殊的灵药体质。在遇见多项技术难度后,他终大气凛然地刺破了手指,偷偷给我们每个亲亲一滴血,入腹。

其待遇补助在我俩讨价还价后定为我的三个星期六!

喝了花蜘蛛的血,大家顿时身体有力了,精神特爽了,腿瘸的能跳绳了,眼瞎的能绣花了,就连多年的老顽疾都变好了!虽然完全夸张,但事实就是,我们又生龙活虎了。

于是,我看向花蜘蛛的眼就变得闪闪明亮,不,确切的说,是盯着他的手指而流着口水,真的,他的血液里有种特殊的香味,进入口中整个人都觉得清爽异常。

虽然花蜘蛛被我的眼神吓到,但还是含了身子,扭着腰晃到我面前,将那根受伤的手指伸起,说:“吸吧,花蜘蛛都给你。”

我流着哗啦啦的口水说:“花蜘蛛,我想,如果用你的血来灌肥肠,一定比猪血好吃。”

花蜘蛛一脸黑线,嘴角抽搐,食指就这么竖在我眼前,傻了。

二百三十八.明皇暗帝

穿越进入圣殿门口,大家直奔圣上寝室,我一边往里走,一边比较关心的问:“对了,今晚是谁当值?”

手被拉住,绿意的心型小脸靡丽动人:“是绿意和哥哥当值。”

我低头吻他一口:“好,绿意要穿绿色半透薄纱装给绝色看哦。”

绿意小脸又红润几分,点了点头,又偷偷撇眼红依,小声耳语道:“哥哥也做了件透明的红纱装呢。”

我晃了晃他的小下巴,边走边耳语道:“怎么没看他穿过?”

绿意回道:“绝色来之前,哥哥会穿着照镜子,等绝色要来了,他就换了,还不许我说,说你知道他有这样的衣服,一定会嘲笑他的。”

我淫笑着:“这个骚包的家伙,也会害羞?今晚一定要看他穿!嘿嘿……嘿嘿嘿嘿……”

唇被温温柔柔的手指一抚,转眼看去,见雪白眼含情谊的调侃道:“想什么呢?都流口水了。”

花蜘蛛挤身过来,瞥眼绿意,瞪眼红依,抱住我的胳膊,哼唧道:“昨个在狱里过的,我都没当上值,今天要补上!”

红依怒哼道:“在牢房里已住了三天!若真轮也轮不上你!”

我笑道:“那能轮上谁啊?”

红依双眸开始喷火,使劲瞪了我一眼后,没有说话。

我对他飞出一记媚眼:“还是继续排吧,我还等着看红依的透明纱装呢。”

红依倒吸了一口冷气,双脸瞬间红透若果,气运丹田的吼出两个气势磅礴的字:“绿意!”

绿意身体一抖,扑进我怀里,对他哥做了个鬼脸,抱着我的腰就不再松手。

我们抱着上楼梯,绿意后退着,我晃着他的小尖下巴,前进跟着,突然一个衔接错误,我踩到了绿意的袍子上,他一个后退,我一个不稳,右边拐着花蜘蛛,身子向后倒去。我直接砸到雪白身上,花蜘蛛挣扎着转了办圈子,还是迎面推向红依,撞到了若熏……

实在是事出突然,连让人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人就这么一个撞一个跟碰球子似的滚到了一起,不是没有抵抗的机会,实在是无法躲闪无孔不入不走直线满阶梯乱飞的超强人肉飞弹。

既然在高手如云的情况下,也乱成了一锅粥,就连爹爹,哥哥,朝,森林,桑渺,都在手忙脚乱的江湖救济中被这个绊倒,被那个踹一脚,又被某两个人直接扯倒……

乒乒乓乓哄哄闹闹间哼哼唧唧,我抚着已经晕晃的脑袋,揉着酸疼的屁股,呲牙咧嘴地从楼梯下站起,对嘴角抽筋的筱枫岚和额头冒汗的筱枫晚晴嘿嘿一傻笑:“运动运动,等会多吃点饭。”

吵来吵去,打来打去,滚来滚去,我还是顶着鸡窝银发站在了圣上的大床边,看见哭红了眼睛的皇后,愁眉不展的皇太后,和脸色发青气息微弱的圣上。

筱枫岚和哥哥已经扑了过去,哽咽着慰问,皇后抱着筱枫岚又是一顿垂泪,皇太后拉着哥哥心痛着,筱枫晚晴抚起圣上,眼含泪花,却忍着不落。

圣上向我伸出了苍白的手指,我掐了大腿一把,就扑了上去,哭得昏天暗地日月无光:“圣上,我的干爹啊,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我找谁砸松子吃去?你死了,还有谁罩着我啊?你死了,我是不是得披麻戴孝啊?那东西蛮粗糙,挺划皮肤的说。呜呜……干爹,干爹,你别死啊……”

“咳咳……咳咳……朕要被你……捶死了……”圣上喘息着,推着我的手。

“啊?Sorry,哦,对不起,对不起,下手重了点。”我不好意思地收了拳头,一屁股坐到他旁边。

此时,不知道哪个该瘟的家伙,竟然一部小心将短刃掉到了地上,紧绷的局面在瞬间龟裂,筱枫岚和筱枫晚晴的人马又铿铿锵锵打到了一起。

我脑袋有点大,对众亲亲说:“亲亲宝贝们,祛除噪音,摆平他们,我很闹心。”想想又补充道:“留活口。”

彩色衣衫飘渺在坚硬盔甲间,一个旋转,飞起,众亲亲宝贝又落回到我身旁,世界寂静了。

我嘘了一口气,站起,踱到两人中间,看向筱枫晚晴,嘻哈道:“吃惊“十里沉醉”对我们没用是不是?晚晴,你确实很厉害,知道隐藏实力,知道不露锋芒,也知道我身边人才济济,普通软骨散绝对起不到作用,但你以为“十里沉醉”就可以困住我们吗?”

转向筱枫岚:“丫地,以为不给解药,我们就跑不出你的手掌心吗?你呀你,吃饺子时我都给你一份,你吃解药却没给我,这叫什么?吃独食,拉白屎!长白毛!”

晚晴眼里划过一丝苦涩,问:“怎么知道是我?”

我装傻耸肩:“我怎么会知道你是?晚晴可一直是与世无争,怎么会借着圣上中毒的事,对我们下手呢?”

晚晴一把抓住我的手:“绝色,我从来没想过害你,你信吗?”

我点头:“我相信。”

她苦笑:“可你仍旧怀疑我。”

我感叹道:“这里错综复杂的情节,真的很难想象。晚晴,你想要皇位没有错,这是你的追求,你的理想,错只错在,人生在帝王家,注定的是淡薄亲情。可是,又有谁在权势面前不染红了眼?想要极力得到操控生杀的大权?只是,晚晴,这样你真的会快乐吗?”

晚晴眼含数不清的情绪:“记得我说过的吗?我想要得到的东西,都离我近在咫尺,却遥不可及。”

我点点头:“我还记得你说,为我,值得。”自嘲道:“可惜,到头来,我也让你失望了,为我,未必值得。晚晴,如果你没有想杀我的亲亲宝贝们,也许,我会帮你。”

晚晴淡淡一笑:“半公半私,假公济私,绝色,你还是懂我的。”

我转向筱枫岚:“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筱枫岚看着我,眼神变得直勾勾地,说:“你赢了。”

我不在意的笑道:“这是后话。”

筱枫岚疑惑的看着我,笑道:“我现在终于明白,你为什么会和九弟说,有一天,他终会知道自己赢了什么。”

我拍拍他的肩膀,贼笑道:“你才知道啊?可见你比哥哥笨多了。”

筱枫岚攥住我的手腕,静静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掰开他的手指,返回到圣上身边,对侍卫说:“去把宰相等朝廷重臣和皇子皇女都唤来,圣上有事宣布……”

侍卫犹豫着,圣上抬手示意,此事就这么执行下去了。

皇宫的办事效率说快就快,说慢就慢,但在这种情况下,还真是超TMD快!就仿佛这些人都趴在了殿外的草丛中,拿片叶子当掩护,就等着圣上一声召唤,从四面八方迅速杀出,大喊护驾。

顷刻间,我们这里汇集了南来的北往的,朝廷重臣,皇子皇女,表面上泪眼婆娑,内心里心潮澎湃,都是今天不知明日事,今时不识它日果,在新旧主政的交替间,企图预知着自己浮萍般的命运。

龙床周围跪满了人,我坐在龙床上,扶着虚弱的圣上,做起了支撑的架子。

圣上咳了两声,众人屏住呼吸:“朕的身体,朕自己知道……爱卿与儿臣勿要……咳咳……”

“圣上……”

“父皇……”哑声中载着浓重的哭音。

圣上手一挥:“朕今日宣各位前来,是为立储一事,朕……”

丞相泪流满面哭诉道:“圣上万福,龙体定然安康,臣誓死效忠吾皇!臣现已查出下毒的罪魁祸首即是九王爷,是其不敢嫁于绝色公主后,就无夺上位之力。他想弑父篡权,也想毒害二王爷!虽然,二王爷侥幸逃过一劫,却陷其一同入狱,逼二王爷起兵讨伐公道,吾皇帝圣明,臣力保二皇子为储君。”

有人想上前为哥哥说话,哥哥轻轻摇了摇头,让人按兵不动。

有女官向皇帝哭诉道:“吾皇圣明,两位王爷素来因党派之争,而明争暗斗,况且圣上中了两种毒药,这何来一过错之说?依臣看来,两位王爷皆脱离不了干系,即使其中一位上政,也必然会引血腥内乱,依臣之见,乱臣贼子,不可姑息!四公主仁义大度,行事稳重,顾全大局,且有王者之风,臣为了“麟国”的万世安定繁华,臣力举四公主为储君。”

接着是大片的附和声,拥护声,反对声,讨伐声,又乱成了一团。

我不耐烦的说:“都当自己是圣上呢?若你们说了就算,就都扯个嗓子喊好了。谁声大,谁老大;声小的,拖出去,斩了!”

终于寂静了……

圣上一阵剧咳,呕出了两口乌血,众人再次哗然,哭天抹泪的呜咽着。

我脑袋有点痛,对这样的事已经厌恶到了极点,操起一个青瓷瓶子,就摔到地上,震得四下无声。我冷眼一扫:“哭,哭,就知道哭?MD!事情不解决了,让你们哭都找不到地方去!”

圣上对我虚弱的招招手,我温顺的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背,听他声如蚊足的喘息:“众位卿家,儿臣,都听……听绝色一言……”

心里不好受,转身,挺直了脊梁,衣袖一抚,甩出霸气的弧度,利眼一扫,胆小的吓得腿抖,胆大的也不敢造次。冷声道:“大家不用再继续推测怀疑,想要借圣上中毒之事,大做文章,非要致竞争对手与死地,现在,我就可以明确的告诉大家,这毒誓我下的!”

众人一阵倒吸气声,有莽撞的,就直接冲了出来,被朝一拳头打倒在地,呜咽的哀嚎上了。

我眼波一转,坐到大床上,扫眼地上跪着的皇子人臣:“圣上的身体到底如何,我想你们一定知道,我不过是用毒,续了圣上已经大限的命,圣上虽然咳血,但都是往日旧疾的废血,有助圣上身体恢复,众位不必担心。此事,本来只是我和圣上的秘密约定,却不想有人故意翻潮推浪,我们也只能看着你们狗咬狗,一嘴毛的闹。这也不错,至少让圣上看看,谁才是有资格坐到这个位置上的人!”

众人开始窃窃私语。

我扶起圣上,柔声问:“好点了吗?”

圣上点了点头:“咳出淤血,果然好多了。”

圣上的默认,使半信半疑的众人开始高呼万岁,齐声拍起万寿无疆的马屁,一改刚开始的悲痛攻势,玩起柔情战术。

然后又是储君之战,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拥护的人,想要反驳的人,这一闹,更显现出现实的残忍。

圣上手一摆,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对我说:“绝色有何看法?”

我狡诈的一笑,站起身,踱步到筱枫晚晴和筱枫岚面前三步之遥:“想跟我走的人,吻我;想要王位的人,留下。时限,三个数,一二三!哇,我怎么如此没有人格魅力?一个吻竟换不来不个江山?天啊,我不活了……”

哥哥笑揽我的腰:“弟弟,忘了你几天前的战果?你的一吻,可成功清除了二哥四姐的强劲对手。”

我骄傲的笑笑:“是啊,还是我厉害。”

瞥了眼脸色苍白的晚晴,扫了眼手指微动的筱枫岚,我收了笑意,感叹道:“太执意得到一样东西,反而忽视了自己的感觉,你们是去的不是我,而是真实的自己。”

转身,走向圣上:“圣上,绝色认为筱枫岚适合打江山,筱枫晚晴适合坐江山,不知道圣上是打算扩张版图,成就霸业?还是守家待业,图个繁荣昌盛?但是,若立筱枫晚晴为储君,那么,“麟国”必然要面临四分五裂的残破局面,因为筱枫岚不会就此罢休。若立筱枫岚为储君,那么“麟国”将在铲除异己中血流成河。”

圣上静静打量我,问:“绝色,为何不提依然皇儿?”

我笑道:“其实,哥哥最适合做帝王,但却不适合做“麟国”的帝王。”

圣上一脸兴趣盎然,仍旧虚弱的问:“怎么说?”

我瞥眼哥哥,看向圣上:“因为在“麟国”没有我。”

圣上别具深意的看我一眼,说:“绝色,你说,我是应该现在除了你,还是应该放你走?”

我呵呵一笑,扑到这位超级睿智的人身上,讨好的笑着。虽然他未必知道我到底是谁,但一定隐约猜到了我大概的身份。我痒他的肋骨,撒娇道:“虎毒还不食子呢?你还想吃了我?圣上可别跟我说,不是亲生的,就是虚情假意不用心疼?”

圣上笑得直喘:“好啦,好啦,朕刚好点,别再让你闹病了。”

我松了手,威胁的哼了哼。

圣上拍了拍我的手,感叹道:“绝色,你不是个有野心的人,却是个可以掌控大局的人。”

我贼笑:“圣上不是要把皇位传给我把?那就谢谢啦。”

圣上敲了我脑袋一下:“哪里来的好事?”

我不满的扁扁嘴:“这还叫好事?今天坐上了位,明天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圣上无奈的笑了笑,扫了筱枫岚,筱枫晚晴,看着我说:“若真是绝色来坐此位,朕想,他们没人会闹,反而会齐心治理国家。”

我脸一红,难道晚晴对我的心思,连圣上都看出来了?真是……算了,不想。尴尬的咳了一下,说:“圣上,您还是做决定吧,别把我扯进去就成,等你身体好点了,我就走,人家好多事没办呢。”

圣上看了看一屋子的人,说了一个字:“难。”

我心血管瞬间收缩,自古圣意难测,他的这个难字,是说难放我走?还是说不血流成河难?还是说不四分五裂难?脑袋飞快的转着,一拍大腿,把圣上吓了一跳,我安抚了两下后,眼睛霍霍明亮道:“圣上,您知道“权利制衡”吧?”

见他眼里带着浓厚的兴趣,我接着说:“人啊,不过就图个虚名。就如同两个人里,你封了其中一个当领导,另一个一定不舒服。你就让筱枫岚和筱枫晚晴各执权利半边,一个当明皇,一个当暗帝,全部为“麟国”的发展尽份心力!圣上可分配给他们不同的权利,让他们好好发挥自己的特长,完成自己的义务。让他们俩既相互矛盾,又相互制约。大概就这样了。反正让他们内斗,不如让他们用心在百姓城池上,两人既互相制约,又互相扶持,在攀比的心态下,会将“麟国”大理得更好,就算有人袭击,他们又是唇寒齿亡的关系,一定更有利作战!”

二百三十九.挥动肚兜,别了

事情出乎意外的顺利,让所有人跌破了眼镜,就连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胡言乱语会得到圣上的赞同。但圣上说的一句话,却深深植入我心,生了根,发了芽,一辈子跟随下去。圣上说:“朕不是个好皇帝,让自己的子女手足相残;朕不是个好兄弟,为了皇位让兄弟姐妹血流成河。现在,朕老了,朕只想当个好父亲。”

于是,筱枫岚成了明皇,筱枫晚晴成了暗帝。

但,若有他国威胁到“麟国”安危,晚晴必须助筱枫岚保城,若不帮,亦算叛国

总体来说,这样的结果是不错的,让两个相争的人,都当王,只不过大小之分,而已,呵呵……

虽然说我曾经答应哥哥让他上位,但正如圣上说的,他老了,只想当个好父亲,而我年轻,只想当个好夫人。

圣上的身体渐好,土地也分好了,正在建晚晴的小皇宫。

我带着自家宝贝笑嘻嘻,大方方,晃悠悠的走出皇宫,在热闹的集市中瞬间隐身。易了容,潜出城门,驾着超级大农用马车,逍遥在阳光明媚的季节里,哼唱着各首歌曲的精华部分,逍遥快活的扬着马鞭,甘愿当着亲亲宝贝们华丽丽的大车夫。虽然马车颠簸得我总会跑偏,但还没出现严重的撞马事件,不得不夸赞我的技术高超和亲亲宝贝们的艺高人胆大。

身后的亲亲宝贝们,一个个丑丑怪怪的坐在敞篷稻草车上,就像下了集市,要回家的农民兄弟,朴实无华,却欢快无比。我一路哼着小曲子,他们听到自己会唱的部分,还会随两句,有点大合唱的味道。

哥哥问:“弟弟,这回你可以告诉我,“选妃大典”当日与父皇说什么了吧?”

我回头一笑:“就是说我有多爱你,多么不能没有你,必须要得到你,不然我就不活了!”

哥哥邪笑着瞥我一眼:“那何必出现铿锵之声?弟弟只要乖乖选妃子就好,哥哥一定会勉为其难收了你,免得你残害人间。”

我赞叹道:“好淫啊!”

绿意问红依:“哥,你说绝色每次说好人,怎么都说不清楚?”

哥哥瞥我一眼,哼道:“她舌头不好使!”

我呵呵一笑,没做任何解释。

哥哥挑眉一笑,对绿意说:“因为她自己也是好淫,所以,当然说不清。”

绿意小嘴一张:“淫?”

若熏眨眨大眼:“好淫荡?”

我回头:“淫荡,淫贱,淫乱,都成,谁让咱是淫狐家族呢?”

绿意了然道:“是哦,都九P了。”

世界……寂静了……

半晌,红依高亢的声音响透秋意:“绿意!就你会说P,P,P!老子劈了你!让你再提!”

绿意不甘示弱的吼回去:“绝色说她喜欢九P,绿意就说!”

我,脸红了……

缩着脖子,猫着腰,尽量缩小自己,不让自己瞧见自己,就当听不见森林的疑问:“批,是什么?”

绿意快嘴卖弄道:“P是人数……呜……鳖五窝最……”别捂我嘴。

世界再次寂静了……

我知道,在上次的混浴事件中,确实发生了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群情高涨,久禁情欲,导致了绿意所说的9P事件。更甚者,我为哥哥贡献了宝贵的第一次!话说我这万叶身边揽的女子,哪里还有什么第一次可言?哎……这是客观您不知道了,而我,也只能隐讳的说,在贡献给哥哥我的某个第一次后,我便不太敢吃肉,只能吃些流食,怕一上茅厕,就那里疼,其它,什么也不说了……

寂静的世界,让我禁不住好奇心,偷偷回过头,看见森林正偷瞄着爹爹,爹爹红着脸,装着看风景。绿意左红依右若熏,全部捂着他的嘴,憋得小脸通红。朝深潭般的眸子泛起温柔的迷雾,异常吸引人。花蜘蛛对我伸了伸舌头,一副想要吃食的猫样。哥哥邪笑着,有着堕落的美丽,慵懒邪气的看着我。桑渺红着脸,眼波闪烁着不敢看我,却在我转过头的一瞬,忙纠缠住我的目光,用眼神赤裸裸的告诉我,他愿意陪我

咳……天儿不错。

其实,我也没对圣上说什么,我只告诉他,他已经快死了,就当做点好事,让自己的孩子幸福吧。他怒了,就开始摔东西,等摔够了,我就给他讲了我和哥哥最感人的桥段,添油加醋的破庙生涯,以及哥哥是如何挨打,如何吃一顿没三顿,怎么乞讨要饭,受人唾弃,和我如何以英勇之姿,出钱出人的支持他创业,又是如何如何,如何如何……

讲到最后,我都为这可歌可泣的爱情鞠了把心酸泪,更何况圣上呢?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受了这么多的苦,怎么能无动于衷?

圣上也问过我,为什么不肯做哥哥的王妃,帮哥哥登上帝位?我只告诉他,他的皇子皇女都很优秀,我和哥哥就不来趟这趟河水了,哥哥如果有意江山,我会送他一个玩。

就这样,我们达成了共识。我抱得美人归,他换得一个未知的同盟国。嘿嘿,诓人,我最擅长!

马儿扭着屁股,一晃一晃的前行,不远处的果实已经泛着诱惑的光。我口水泛滥,回过头,对亲亲宝贝们说:“看见没?左前方五十步处,有成熟果树若干棵,谁与我前去考察一番此地的风土民情。调查一下此地村民,对于品果之人,是否热情好客?”

众宝贝一脸黑线,最后,还是将此重任的寄托目光都转向了若熏。

若熏大眼一眨,咧开水嫩的唇,抱着我的腰,说:“吟吟,你说,是不是若熏最好?”

我点头:“可不,他们都假正经!”

若熏笑得美滋滋的,拉着我的手就往那边跑,还软软的问:“那吟吟这周五陪若熏,好不好?”

我脚下一绊,差点摔倒,敢情都是有目的的,刚要答应,就听身后的花蜘蛛扑了过来:“我也要去,我要星期日!”

绿意下了马车,跑过来:“不,星期六都是你的了,星期日要给绿意,绿意也去摘果。”

哥哥也下了车,走过来,抱住我的腰:“人家新婚还没过,你们跟着抢什么?走,哥哥陪弟弟摘果去。”

然后这几个人就原地吵嚷着我的星期五、星期日的归属问题。

爹爹走下车,拉起我的另一只手,与哥哥一起往果树林走去,正看见朝拾起石子,将果子一个个打落,又快速的用袍子接住。

见我眨眼看他,他刚毅而深刻的五官变得不自然,薄唇抿成一条线,将手中的梨子递给我。我抓起咬了一大口,踮起脚,打算嘴对嘴分到朝口中一块,却不想给他一躲,害我扑个空。

朝站在一边,古铜色的肌肤又泛起羞涩的光,见我有些生气,狠狠咬着梨子,才走过来,低头看着我,充满磁性的声音简单地吐出三个字:“不分梨……”

我咬着有些涩的梨子,顿时觉得香甜口渴,狠狠吻了朝一口,兴奋得两下蹿到树上,抱着树干一顿晃:“拣梨,拣梨,不分离,哈哈哈……拣梨喽……”

人啊,不能太得意忘形,这不,人家看梨子的来了,放了条真狗,就开始追我们。我们抱着梨子,连滚带爬的逃回到马车上。我咬口水汪汪的梨子,大喝一声驾,冒烟而去……

要说,这人还是不能太招摇,没多久,就被官司府追上,即使我装得老态龙钟,但挥鞭子的气势还真挺TMD如虹!外加我露在帽子外面的银丝,怎么看怎么不是白发苍苍。要是一般人也就糊弄过去了,可我的不告而别,却劳烦起了筱枫岚,让我如何是好?

筱枫岚阴森森的看着我,我抬头憨憨一笑,绝对无害,却不好意思再装傻充愣下去,只能咧嘴笑一个。

筱枫岚静静看着我,对手下说:“你们继续搜索。”他的手下全部撤去,他仍旧坐在马背上,英挺的身姿被镀上了金色的光,俊美的脸看不出表情,只是凝视……

半晌,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大哥,你到底要怎样?”

他对我伸出了手:“跟我走。”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半晌,我投降。对亲亲宝贝说:“放心,我马上回来,如果一个小时没有回来……那个,一个小时就是半个时辰。如果我一个小时没有回来,你们就放狗咬人!”将手伸给筱枫岚,他用力一带,我就飞坐到他的马背上。他高喝一声驾,我忙抱住他的腰,直接冒烟而去。

不知道跑了多远,马儿渐渐停在一片溪水潺潺绿意幽幽处,他下了马,静静坐在一块平滑的石头上,脸被溪水晃得波光粼粼,却始终没再说过一句话。

看着他略显落寞的背影,我还是于心不忍的走了过去,就像在皇宫隐蔽的绿色天地里那样,挤到了他身边,坐下,一同无语。

半晌,就在我忍不住打个哈欠的空挡,他突然伸出手,将我抱入怀里,语调温柔的说:“睡吧,这回由我护着你。”

心里的某个地方被触动一下,缓缓的荡开某种情绪,竟湿了眼眶。

他望着我,勾起半边嘴角:“再不睡,我就变狼了。”

我马上闭上眼睛,头上传来他轻不可闻的叹息……

知道他扯了我的假面具,知道他抚摸着我的脸,知道他亲吻了我的发,知道他将我贴在心口,知道他将手指放到我脆弱的脖子上收紧,知道他在颤抖……

我始终不敢争开眼睛,不敢看他,甚至不敢问:你对自己的选择,后悔过吗?

时间仿佛漫长,又仿佛只有一瞬,直到某滴清凉落在我脸上,我才仿佛被严重烫伤般,浑身一缩。

半晌,听见那个哑着嗓,自嘲道:“你好像从来没有主动吻过我。”

我张开眼睛,在那人脸上已找不到任何一点湿润的痕迹,只是渗入肌肤的冰凉还在。

笑了笑,伸手拦住他的脖子,拉向自己:“那就吻一回吧……”

轻碰上他的唇,静静贴着,知道自己给予的只能这么多。

收在腰上的手,却霸道的紧了紧,仿佛不满意我的初次献吻行为。我无奈的嘴角上仰,伸出了丁香小舌,探入那人等待的口中,只是晴蜓点水的一瞬,却变成了火般炽热的纠缠。

他仿佛用尽一生的痴怨化入了唇舌,辗转搅拌,吸吮缠绵,吻由狂热渐渐变成了温柔,又由温柔转为了狂野,他侵占着我的每一个味觉,触碰着所有能碰极的深度,不放过任何一点空白,要全部的充斥着他的味道,混淆了彼此……

当他的手指滑入我的双腿间,我猛然惊醒,双腿一夹,挣扎开他的强取豪夺。看见他眼里充满了赤裸裸的情欲和若隐若现的受伤痕迹。

我红着脸,不敢看他,指指马,他到也没说什么,将我抱上马,捆在自己胸膛,高喝一声驾,几乎以光速奔跑,瞬间将我送回到亲亲宝贝们的身边。

我还在纳闷,按理说,他应该不舍,或者说,恨不得一小步一小步挪回来,干嘛跑得那么快啊?就跟扔炸弹似的?

当看见亲亲宝贝们黑黑的脸孔时,我彻底明白了,掩耳盗铃的想捂住被他啃红的嘴,动作只做到一半,就被众宝贝的眼,彻底冻结成冰,连一点缓解的能力都没有。

而更糟的是那个该千刀的东西,竟然对着石化的我,又是深深一吻,极其暖昧道:“好美味……”

然后攥着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到他手里的肚兜,上了马,留给我一副生动的画面:一个一颠一颠男人,一个一跳一跳的马屁股,一路随马蹄冒烟的灰色天地……

一群虎视眈眈,脸色不祥,正皮笑肉不笑,向我伸出爪子的亲亲禽兽们……